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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得當年她和平靜的對他提出離婚的那天,她也曾滿懷期待的問過他:“祁夜,如果那天在手術(shù)臺上死的人是我,你會難過嗎?” 她尤其記得男人當時的眼神,冰冷得讓她如墜冰窖。 他優(yōu)雅的坐在沙發(fā)上,雙腿交疊,抬頭望向她的目光里,像是被一層薄霧籠罩著,薄涼的唇,溢出很輕很輕的聲音,卻無比肯定的回了她兩個字:“不會?!?/br> 然后他便拿著她送給他的那只鋼筆,瀟灑的在離婚協(xié)議書上簽下了他的名字。 當年和他離婚,她硬氣的凈身出戶。 如今細細想來,那時的自己才是真傻! 漸漸地,剛剛那龜裂的表情,又聚合成了一張完美得找不到破綻的面具。 溫涼抬起頭,冷冽的勾了一下唇角:“她是你的未婚妻,她死了你不是應(yīng)該風風光光的送她最后一程嗎?難道不該舉行一個風光的葬禮,繼續(xù)扮演你的癡情形象嗎?” 溫涼冷漠的推開眼前的男人,唇角帶著嘲諷的笑意,說:“你放心,我不會拆穿你的?!?/br> 她轉(zhuǎn)身,手已經(jīng)放在了門把手上。 然而還來不及拉開房門,就被男人突然直接扛在了肩頭,然后毫不憐香惜玉的丟在了柔軟的大床上。 溫涼死死的抓住男人忘了撒手,導致祁夜直接隨著她一起朝著柔軟的大床倒了過去。為了防止壓在她身上,祁夜單手撐住了溫涼耳邊的床墊。 祁夜低頭看著溫涼,目光像是蒙了一層薄霧,帶著戲謔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這么急著想逃,怕我?” 就算在他身下,盡管呼吸已經(jīng)不怎么平穩(wěn)了,但溫涼還是輕諷的冷笑了一聲,挑眉:“我畢竟是個人,遇到禽獸的時候,害怕也是正常的,不是嗎?” “多年不見,牙越來越尖了?!蹦腥说故遣唤橐馑姆粗S,反倒是勾了勾唇角。 溫涼皮笑rou不笑的看著男人,咬牙切齒的說:“人有時候為了保護自己,咬人也是正常的,牙齒不尖,怎么會見血呢?還是祁先生非要等到見了血才肯放我走是不是?” 女人那咬牙切齒的模樣,似乎分分鐘都能撲上來咬他一口。 祁夜淡然的看著溫涼開口,說:“鑒于你是月蘭跳樓的時候唯一一個在場的目擊者,所以……” 祁夜話還沒說完,就被溫涼生冷的截斷:“錄口供是嗎?我自己會去警察局配合調(diào)查的,現(xiàn)在可以放開我了嗎?” 她平靜無波的望著男人,揣著冷漠至極的語氣。 祁夜起身,松開了她,優(yōu)雅的整理一下自己雪白的襯衣袖口,然后平靜的看著她說:“警察就在來的路上。錄完口供,我自然會放你走?!?/br> 溫涼知道,如果自己不錄口供的話,這男人多半是不會放她離開了。所以她下意識的抱著被子,干脆瑟縮著靠在了床邊。 卻又突然想起這床不知道被多少女人睡過,這輩子不知道裹了多少姑娘。這讓有些潔癖溫涼,立刻冷著臉丟開了棉被。 “這輩子沒被其他女人滾過?!币谎劬涂闯隽藴貨龅男睦砘顒樱钜归_口對著她說。 溫涼這才收起了自己有些嫌棄的目光,裹著被子瞥了男人一眼。 祁夜云淡風輕的看著用被子將自己裹成蟬蛹的女人,寵辱不驚的淡了一句:“雖然沒有其他女人滾過,但我昨晚睡覺裹的這床被單?!?/br> 這男人有裸睡的習慣,溫涼是知道的。她幾乎第一時間就滿帶嫌棄的目光,然后火速的單掉了被單,然后從床上站了起來…… 男人唇角帶著意味不明的冷笑,淡然的掃了溫涼一眼,然后,高冷的轉(zhuǎn)身走了出去…… 第5章 矯情什么? 溫涼深深的松了一口氣,掃了一眼不遠處的真皮沙發(fā),一瘸一拐的走到沙發(fā)邊上,有些疲倦的躺了上去。 原以為祁夜不會再進來了,可是沒過幾秒,他卻折了回來,手里還拿著藥膏。 溫涼有些戒備的抬眸看著逐步走到自己身邊站定的男人,卻聽得他磁性又低沉的聲音在她頭頂響起:“把藥擦上。” 說完,將藥膏丟在了溫涼的沙發(fā)邊上。 被摩托車壓到的地方,傷口的確泛著疼,溫涼沒必要折磨自己。所以沒有一絲傲嬌的接過了藥膏,然后一瘸一拐的朝著洗手間的方向跳了進去。 祁夜看著關(guān)上的浴室大門,眸色陡深。 除了大腿根上,溫涼只覺得后背也有一處正在泛著火辣辣的疼,想必是摩托車倒下的時候,正巧壓在了后腰的位置。 腿上的傷遠不及后背來的劇烈,所以溫涼脫掉裙子,準備先給后背上藥,可是壓根夠不到傷口的位置,她眉頭深鎖。拿了一根棉簽,沾上了藥,剛反手試圖上藥,浴室門就突然被祁夜從外面推開…… 溫涼面色一僵,來不及反應(yīng),男人就已經(jīng)奪過了她手中的棉簽,然后掰過她的肩膀,讓她面對著鏡子的方向。然后后背疼痛的地方,就傳來一絲冰涼。 她知道那是藥水落在傷口上的感覺。 反應(yīng)過來的溫涼,突然轉(zhuǎn)身拉住了男人的手,面色冷凝。 一個字還來不及說出口,就被男人直接把著肩膀,再次將她的身子推向直面鏡子的方向,男人對著她淡淡的丟了一句:“別轉(zhuǎn)身,我不想看你的胸?!?/br> 經(jīng)過祁夜開口,溫涼這才意識到,自己胸前只罩著一件黑色的胸衣…… 下一秒,她火速的捂住了胸口。不小心瞥到了鏡子中的自己,才發(fā)現(xiàn)臉不知道什么時候,竟可恥的染上了一絲紅暈。盡管心里恨他,恨得巴不得他去死,可是表情卻比誰都來得誠實。 溫涼的目光中染上一絲慍怒,瞪著鏡子里的男人:“不用你幫忙?!?/br> 祁夜并沒有回應(yīng)她,而是專心致志的幫她后背的傷上藥。 溫涼光著腳,站在浴室的大理石地板上,黑色的大理石,將她的腳丫子襯得雪白。身后的男人很高,不穿鞋的溫涼,頂多到他肩膀出頭的位置,從前她最喜歡從背后擁著他,那感覺就好像他是她目光所能觸及的整個世界。 溫涼僵硬著后背,沉默不語的等他幫她上好了藥膏。 背后傳來男人低沉的聲音:“腿不是受傷了?” “我自己來?!睖貨鲆话炎ブ赃叺脑〗恚瑖诹俗约荷砩?。冷著臉,伸手想奪過男人手中的藥膏。 然而男人只不過輕而易舉的舉過了頭頂,溫涼就無可奈何了。 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對手,哪怕跳起來也未必能把藥膏搶回來,所以溫涼索性不和男人糾纏,轉(zhuǎn)了身要走。 卻偏偏勾到了男人不知什么時候伸出來的腿,于是一不小心撲在了盥洗臺上。 “矯情什么?腿分開?!蹦腥烁呃涞穆暰€劃過溫涼的耳膜。 一股憤怒陡然襲上心頭,溫涼怒意盎然的扭頭,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