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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大門走去。 剛走出大門口,就聽到一個熟悉又稚嫩的聲音,沖著她的方向大叫了一聲:“娘!” 然后,就是無數(shù)的閃光燈…… 夜卿牽著祁知非,從層層疊疊的記者中間突圍,走到她身邊。 祁知非一下抱住了她的大腿不愿撒手,然后夜卿的目光落在她身后,溫涼轉(zhuǎn)身的那一剎那,只記得看到了祁夜那挺拔的身影。 然后祁知非心虛的沖著祁夜的方向叫了一聲:“老爸……” 隨后,無數(shù)的閃光燈就朝著她的方向照射過來。 再后來,實在是抵不住肚子的劇烈疼痛,溫涼最終倒在了祁夜的懷里。 而再醒來的時候,人就已經(jīng)到了醫(yī)院。 入眼的是刷白的墻壁,以及吊在床邊上的輸液水。肚子的疼痛緩解了不少,溫涼多多少少猜到了,不是腸炎就是胃病,從小就落下的毛病。 門外傳來祁夜略微有些動怒的聲音:“新聞壓不下去就讓整個公關(guān)部都卷鋪蓋走人!” 想來是剛剛在公司門口鬧出來的動靜,那么多媒體在門口沒日沒夜的守了這么了久,不就是為了挖八卦么?好不容易等來了頭版頭條,還不趕緊拼了命報道? 就算是只手遮天的祁夜,想把整件事壓下去,也要費點功夫才是。只是溫涼沒想到,祁知非會突然出現(xiàn)在公司門口。 門外的祁夜似乎是掛斷了電話,然后就聽到外面?zhèn)鱽砥钜共淮蟛恍〉穆曇簦骸爸e了?” 然后溫涼聽到祁知非開口,倔強的回了兩個字:“沒錯!” “哪兒沒錯?”祁夜的聲音很難得的染上了嚴(yán)。 祁知非也不知是遺傳了誰,說起話來不卑不亢:“我就這么一個娘,你又不中用,萬一她又跑了怎么辦?” “她若是安心要走,你以為抱著大腿就能留住了?”祁夜挑眉問。 屋內(nèi)的溫涼雖然無心聽祁夜和祁知非之間的對話,可聽完父子倆的對話,溫涼也算是開了眼界,還是第一次見到父親這么教育孩子的…… 或者,舅舅教育侄子? 祁知非很顯然聽了祁夜這話有些委屈,愣了好一陣才開口回他:“那是我力氣小?!?/br> 祁夜:“什么?” 屋內(nèi)的溫涼也不由得尋思,這和力氣有什么關(guān)系? 門外傳來祁知非的聲音,一本正經(jīng)的回祁夜:“老爸說得對呀!我力氣小,所以就算抱著娘也沒用,可是你力氣大呀,你要是抱我娘的大腿,我娘肯定一步都走不動!” 讓祁夜抱著溫涼的大腿,這畫面美得簡直不敢想。 眼看著點滴差不多快輸完了,溫涼嫻熟的伸手拔了針,然后拿起放在旁邊的棉簽就壓住了傷口。 祁知非還在帶著必勝的心態(tài)和自家老爸據(jù)理力爭,就看到溫涼平靜的從房間里走了出來。甚至看都沒有看一眼祁夜和祁知非,就轉(zhuǎn)身往外走。 只可惜剛走兩步,就被祁知非再次抱住了大腿:“娘,我是知非呀!” 雙腿像是灌了鉛一樣的沉重,溫涼僵在原地,甚至不敢回頭去看抱住自己大腿的祁知非。他軟萌的聲音勾起了溫涼心底和祁知非有關(guān)的所有回憶,甚至想起了初次見面的時候,小家伙鬼靈精怪的拉著她的手,說她命中缺他的俏皮模樣…… 但最終說出口的話,卻無情至極。 她僵直了后背,背對著祁知非開口,她說:“我不是你的娘,也沒有你這樣的寶寶……” 之前溫涼雖然無數(shù)次拒絕祁知非,可是卻從來沒有一刻把話說得這么決絕過。 祁知非抓著溫涼沒放手,可是臉上的表情看起來卻揉雜著委屈不解以及滿滿的難過。 溫涼心很痛,痛得連著呼吸都是痛的,可她還是彎腰,伸手一根一根的將小家伙的手指掰開。溫涼明知道自己和這孩子之間沒有任何血緣關(guān)系,也知道因為這孩子自己失去了多少,可是當(dāng)自己的手覆蓋在小家伙那rou嘟嘟的雙手上之時,當(dāng)她一根一根掰開小家伙的手指之時,眼底卻突然涌上一股熱淚,天知道她用了多大的忍耐力,才忍住沒有讓自己眼眶里含著的眼淚奪眶而出。 心像是破了一個口子,又一次將好不容易才愈合的傷口撕裂開來。 “娘……” 向來堅強的小子,這會兒竟然委屈得紅了鼻子。 他吸了吸鼻子,哭著沖溫涼開口:“知非只有一個娘,你不能不要知非啊……” 祁夜站在門邊,看著溫涼后背不住的顫抖,然后又看了一眼電梯口的方向。 薄秘書是該解雇了,辦這么一點小事都辦不好。 周圍圍攏幾個病人和護士,有的認(rèn)出了祁夜,有的則是用眼神譴責(zé)溫涼太過絕情。 畢竟那個抱著她大腿的小孩子那么可愛,一口一個娘叫得聲嘶力竭的,這個當(dāng)媽的怎么能這么狠得下心來? 終于,祁夜不等薄榮了,直接上前,彎腰將祁知非的手從溫涼的腿上扒了下來。,然后一把抱起了祁知非。 祁知非哇的一聲哭了出來,伸出小手又死死的抓住了溫涼的t恤,死活不撒手。 “放手!”祁夜命令式的對著祁知非開口。 祁知非泣不成聲的結(jié)巴著說:“不……不放!” 小家伙一邊抽泣一邊伸出另一只手抹了抹鼻子和眼淚,然后又生怕一只手抓不住溫涼似的,把另外那只臟兮兮的手也抓住了溫涼的上衣。 溫涼始終背對著祁夜和溫祁知非,生怕自己一轉(zhuǎn)身看到小家伙委屈又可憐兮兮的臉蛋,會狠不下心來。 她自認(rèn)本就不是一個心狠的人,可是卻在這一瞬間做了最狠的事。 或許祁知非再堅持一會兒,她就會忍不住回眸了…… 可沒想到的是,祁夜會突然之間伸手,硬生生的將祁知非的手掰開。 也許是因為太震驚了,所以剛剛一直強忍著沒有回頭的溫涼,就在那一瞬間回了頭。 祁夜懷中的小家伙已經(jīng)哭成了淚人兒,一直伸出爪子想要抓住溫涼。 溫涼生硬的別開臉,轉(zhuǎn)身要走。 祁夜卻一手抱著溫涼,然后一手拉住了她的手腕。 壓根沒等溫涼的同意,就拉著她直接往后拽。 溫涼不得不轉(zhuǎn)過身面對面的看著祁夜,怒視:“松手!你要帶我去哪兒?” “鑒定中心?!逼钜购每吹谋〈嚼镆绯鏊膫€字。 旁邊的祁知非眼看著溫涼被祁夜拉住了,這才收住了嚎啕大哭的架勢,只是剛剛哭得實在是太認(rèn)真了,這會兒好半天都收不住,只能一聲一聲,狠狠地抽泣著。 祁夜的力道不小,溫涼被他攥著朝前走了幾步,溫涼試圖掙脫祁夜的桎梏,最終只能被他越拉越緊。 聽到鑒定中心那幾個字,溫涼忽然就想起了之前在祁夜休息室的枕頭下看到的那份i親子鑒定書。 “西政南城路的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