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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再低頭,看了看自己,她就坐在床上,在被子里,什么都沒穿,身體上傳來的異樣,正在提醒自己,在她失去記憶的那段時間,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而此時,看這房間的格局,看床頭柜上擺著的電話上貼著的字體,她清楚的意識到,這是鼎瀚酒店。 她在酒店,什么也沒穿的坐在床上,渾身酸疼。 而祁夜,站在她的對面,就在門口,很顯然是剛剛才進來。 他就一聲不吭的站著,望著她。 突然意識到什么,溫涼搖搖頭,捏緊了手中的被子,眼眶一下紅了…… “暖暖。”祁夜走上前,靠近溫涼。 溫涼搖頭,瑟縮的后退,直到后背抵在床頭柜上:“不……不會的……不是這樣的……” “暖暖,你聽我說……” “別,你別過來?!毖鄣仔钪臏I水,一下子嘩啦啦的落下來,啪嗒啪嗒的掉在被子上。 她緊緊的抓著被子,捂住耳朵。 “……”祁先生有些無奈,伸手輕輕地把住她的肩膀:“老婆……” “祁夜……”她紅著眼眶,一把抓住他的手,哭得像個淚人兒,叫了他的名字,卻一句多余的話都說不出來。 悲傷得像是被全世界拋棄了一樣,死死的抓著他的手。 見到他低頭看著自己的身子,又自卑的抓過被子將自己捂住,最后整個人都蜷縮進了被子里,一根頭發(fā)也沒露出來…… 第379章 暖暖,你這指甲該剪了 看著溫涼這么大的情緒起伏,祁夜倒是明白了。 他嘴角勾起一抹無奈的笑,笑容里帶著nongnong的寵溺,走到床邊坐下,輕輕地拉了拉被子:“老婆,怎么了?” 溫涼心里頭越發(fā)難受了,整個人即便是裹在被子里,都能看到被子輕輕地顫抖著。好不容易才控制住情緒,伸手捂住了嘴。 朦朧不清的聲音從被子里傳了出來,細弱蚊蠅:“你先出去好不好……” 一時之間,她還沒有想到應當如何面對坐在自己身邊的這個男人,腦子里全是凌亂的片段,根本拼湊不起來。她像是間歇性失憶了一般,卻朦朧中,記得自己似乎見過司喏的臉…… “老婆,和我滾床單很委屈嗎?”聽著女人壓抑的哭聲從被子里傳出來,祁夜輕輕地拍著她的后背,語氣聽起來比她還委屈。 溫涼愣了一下,抽泣著問:“你說什么?” “怎么,腦子里想著和別人滾床單呢?”眼看女人不愿意從被子里出來,他便索性然直將裹著她的整條被子都抱了起來,坐在床邊,將小女人直接抱在了懷里,就像是抱著一個躲在襁褓里的小嬰兒似的寵愛著。 斷然他那么溫柔的哄著自己,斷然他嘴里說他才是故事的男主角,可她到底還是不信的…… 他伸手去扒開了她的被子,只看到一張淚眼婆娑的臉,眼眶紅紅的,滿是紅血絲,可憐又委屈,而更多的,是帶著對他的不信任,以及……對他的愧疚。 她大概已經認定和她發(fā)生關系的人是別人了,所以才會覺得又心疼,又對不起他。 被子里,溫涼的手指,緊緊的抓住了被褥,朦朧的雙眼望著他,語氣怯生生地問:“你又哄我……我都這樣了,你還哄我……” 眼淚啪嗒一下順著白皙的小臉蛋留下來,小手拽被子拽得更緊了。 祁夜索性掀開了被子,驚慌失措的溫涼,渾身上下都是印記。不愿讓這樣的自己呈現(xiàn)在他面前,她便像是被人燒了尾巴的小狐貍一樣,坐起來用被子裹住了身子。 祁夜伸手去抓她,她卻一個勁兒往后退。 眼看就要退到床邊上了,祁夜趕緊伸手一把抱住了溫涼,將她拉回來,壓在了床上。 語氣有些無奈:“傻老婆,怎么就不信呢?真那么想和別人滾一下試試?” 她用力的搖頭,本來平日挺堅強的一個人,到了他面前,眼淚卻怎么也忍不住。最終甚至有些惱羞成怒的蠻狠起來,伸出手臂抓著他的肩膀:“祁夜,你別哄我……你兇我,你罵我,你嫌棄我都好……你別騙我,我想不起來究竟發(fā)生過什么了……我的腦子里一片漿糊,我怎么拼也拼不齊到底我是和誰……我只能依稀想起司喏……我,他……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我醒來會在這里,我今天下午從射擊場出來,我設置了定時發(fā)送的短信,司喏沒有為難我,我想取消那個定時發(fā)送的短信來著……結果前面有一輛車子急剎車,我不小心追尾了,我下車是要找車主協(xié)商賠償的,但車上下來好幾個身強體壯的男人,然后有人從我背后襲擊我……對不起,祁夜,我愛你,我……” 語無倫次的說了好多好多,最終溫涼也不知如何再繼續(xù)下去了。 她心里的,是歉意。傷的是自己的身體,可大概,痛心的,該是祁十三才對。為什么會發(fā)生這種事情?溫涼抿嘴痛哭…… 不得不說,祁太太那句發(fā)自肺腑的‘我愛你’,說得祁先生心花怒放。 祁夜突然松開了溫涼,然后坐在她的被子上,伸手就開始脫衣服。 難過得停不下來的溫涼也驚了,皺著眉頭看著祁夜,想著他這是要做什么。 直到他利落的脫掉了外衣,然后將手落到了襯衣紐扣上的時候,溫涼才意識到他想干嘛…… “不要,祁夜……現(xiàn)在不要,我……我想洗澡?!彼焓帜笞×怂目圩?,不讓他脫。 洗澡?這是她覺得自己臟了?如果今天他沒有及時趕到,如果今天司喏當真禽獸了一回,那他的小妻子就會像現(xiàn)在這樣手足無措,卑微到泥土里? 他握住她的手,然后一根一根的掰開他倔強的手指,告訴她:“洗什么澡?剛剛已經給你洗過了?!?/br> 溫涼突然覺得自己的手沒了力氣,紅通通的眼睛不敢直視他的雙眸,只是聲若蚊蠅那般,輕輕地,輕輕地,像自言自語那般說著:“原來如此……” 他這是嫌棄自己臟了么?怎么辦,她也好恨自己,恨自己沒有一點防人之心,竟不知被什么人整到了這種境地。 祁夜沒安慰他那委屈的小妻子,而是將自己的衣服|脫|了個干干凈凈,然后指著自己身上那一道道指甲畫出來的血痕,以及色澤深淺不一的痕跡對著溫涼說:“暖老婆,我看我是真該給你剪剪指甲了!” 溫涼看著男人這一身的痕跡,很明顯是由什么留下來的。她怔了怔…… “這是?”指尖輕輕地劃過他的皮膚,她小心翼翼抬起頭問他。 他直接拉過女人的手腕,將她的小手印在了自己的身上,讓她結結實實的接觸到自己皮膚:“小野貓抓的,指甲還挺利索。花樣百出的纏著我,從下午鬧到了大晚上。這會兒還哭著鬧著要讓我哄了她,還非要讓我兇她,罵她,嫌棄她。行,是該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