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嗎?”蘇瑜輕聲問,用指腹揩掉李言嘴邊的湯。李言搖搖頭,他知道蘇瑜會喂他,但當真的吃到第一口時,心里還是酸酸的。這是他出生這么大以來,第一次有人喂他吃飯,第一次有人在他生病的時候候在床邊等他醒來,第一次有人輕聲細語地問他燙不燙,第一次有人給他擦嘴。這個人還是他想要喂飯的人,是他想要候在床邊的人,是他想要擦嘴的人。萬千思緒俱涌上心頭,李言只是覺得心里酸酸的,鼻子酸酸的,眼睛酸酸的。蘇瑜見他眼睛紅紅的,忙問道:“是不好吃嗎?還是身上哪里不舒服?”李言都是搖頭,聲音糯糯地說道。“還要?!?/br>夜里,李言喝了藥睡了一個時辰后,便覺腹中如翻江倒海逆流而上,吃的粥喝的藥全都吐了出來。坐在案桌看書的蘇瑜趕緊過來,拍拍他的后背,摸摸他的額頭,怎么還是這么燙。李言感覺額頭上涼涼的,握著貼上的手不松開,嘴里還嘟囔著:“好涼?!?/br>蘇瑜盯著李言想了一下,脫掉外衣。抱著李言裹在被子里,過了一整夜。次日,千洵手里拿著兩只蛐蛐給李言玩,給他解悶,李言哪有力氣陪他斗蛐蛐。于是千洵自己兩只手各拿了一根竹條,嘴里振振有詞,惟妙惟肖地學(xué)著街邊斗蛐蛐的人的樣子,逗得李言捧腹大笑。夜里喝了藥就吐,吐完就高熱,高熱就出紅疹。如此反復(fù)三天,蘇瑜衣不解帶寸步不離地照顧了三天。李言漸漸大好,蘇瑜端著藥喂他。逆風(fēng)而行的路上太冷太累太苦,苦了很久的李言只需要蘇瑜這一點點甜就已經(jīng)填得滿滿當當了。今日的眼淚不受控制,像斷了線的珠子。“怎么了,是藥太苦嗎?還是不舒服了?是不是又想吐了?”蘇瑜急切地問道。李言搖頭,終于忍不住放聲大哭。“你不要再對我這么好了?!崩钛跃o緊地攥著被子,“好不好?!?/br>蘇瑜一頭霧水,不知道李言為什么哭,為什么這么說,只是哭得很難過。他看了也難過,不知所措地答道。“好?!?/br>李言破涕為笑,將被子往蘇瑜身上扔去。“笨蛋!”人間風(fēng)云萬變,波云詭譎。天上也變幻莫測,不可測度。欲望是無邊無際的,一旦沾染上了,就如墜深淵。年皇世家長子迎娶清虛長女,這可是上天庭里的大喜事。上君給了殊榮,年皇家、清虛家自然得意洋洋。年黃家每次圣辰,上君都會送去最好的貢物,按玄黃之禮舉辦慶典賀壽。每年極樂供奉的寶物都有年皇家先挑,再給上君,然后給其他世家,最好是其他神仙。年皇世家日漸龐大,其他家族的人都不敢交攀,年皇自然也不將他們放在眼里。年皇,清虛,軒丘重機閣三大世家,正抱團攀登欲望和權(quán)力的高峰。如今凡是呈入重機閣的文書,都要先讓三大世家看了同意了,才能遞給上君。有些想獲得更高神職的小神小仙也巴巴地向世家們示好,進獻點難得的寶物什么的,以求他們能在上君面前美言幾句。順我者,封官加爵,平步青云;逆我者,凄風(fēng)苦雨,如履薄冰。三人成虎,黨同伐異。作者有話要說:相公是塊木頭怎么辦,在線等挺急的“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湯顯祖“一日不見兮思之如狂”——司馬相如“寤寐思服輾轉(zhuǎn)反側(cè)”——“死生契闊與子成說”——“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終日兩相思,為君憔悴盡?!薄獪赝ン?/br>“愿我如星君如夜,夜夜流光相皎潔?!薄洞蟪?/br>“言念君子,溫其如玉,在其板屋,亂我心曲?!薄?/br>“江南可采蓮,蓮葉何田田?!薄?/br>“小舟從此逝,江海寄余生。”——蘇軾第14章風(fēng)動李言走后,李昈肆意妄為,鏟除異己,朋比為jian。推行的新政收取的賦稅增至六成,此前修建水庫溝渠的補恤金也停止發(fā)放,徭役繁重。朝廷每年一次強制性征集年輕男子,每洲除了渡洲使及其洲界官等原有的大小官員外,還增設(shè)了副渡洲使兩名,副洲界官兩名,分散文官武將的權(quán)力,集中朝廷對各洲的控制。跟隨太子的升官發(fā)財,大權(quán)在握,不跟隨太子的權(quán)力分散經(jīng)費繁重,難以維持。除此之外,太子還每年為太后,皇上,皇后,自己賀壽,人力物力財力耗費無窮,鋪張浪費。國庫空虛就壓榨百姓填充,百姓民不聊生,饑寒交迫,各地危機四伏。是日朝上,幾名大臣聯(lián)名彈劾李昈驕奢yin逸,搜刮民脂民膏,百姓怨聲載道。皇帝大怒,當場訓(xùn)斥了李昈一頓,并罰他抄一百遍,思過三天。三年后,邊境局勢漸穩(wěn),可國內(nèi)卻因為新政各地爆發(fā)大大小小的農(nóng)民暴動,湛盧家因召回京復(fù)職。江南天降旱災(zāi),百姓饑苦,地方紛亂不斷。林澤奉旨前往江南察看災(zāi)情,李玥也請了皇命一同前往。剛抵至城中心,正趕上一年一度的廟會。李玥新奇極了,從馬車里探出腦袋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著。林澤看著她的樣子哭笑不得,“公主可要下去看看。”“可以嗎?”李玥興奮地問道。林澤遂帶著李玥同逛廟會,人群熙熙攘攘。跟隨的侍衛(wèi)都被沖散了,只剩林李二人。李言和蘇瑜也前來觀賞,千洵怕冷早早睡了。來看廟會的大多是成雙入對,佳人才子甚是般配。李言看著別人都說手牽著手有說有笑卿卿我我,于是也去牽蘇瑜的手。蘇瑜手心里鉆進一雙冰冷的手,怎么這么涼。蘇瑜微微蹙眉,將李言的手握成拳頭包在手心里。“好暖。”李言抬頭看著蘇瑜嫣然一笑。兩人慢悠悠地走著,李言突然停下來看著旁邊的小販在賣棉花糖,十分好奇。蘇瑜見他眼巴巴地望著,拉著他走到攤販前。“請給我來一根?!?/br>蘇瑜遞到李言眼前,李言接過來嘻嘻哈哈地笑著。咬了一口,“好甜!”伸到蘇瑜嘴邊,“先生嘗嘗?!?/br>蘇瑜猶豫著也咬了一口。“味道如何?”“甜的?!?/br>李言聞聲笑著,大步往前走,“可不就是甜的。”林澤還是頭一次和姑娘家逛廟會,緊張地身體僵硬。李玥對什么都好奇,什么都買。只是人潮涌動,他們順著人流迷糊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