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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腳便被呼德爾的人給蹲了?再者,呼德爾伏擊我們的地方在關內,是一條稀松平常的商路。他是怎么入的關?何人放他進來的?他帶了四五十人伏擊我們,能避過耳目趕在我們路過前做好偽裝,布置好弓箭手,想必是在我啟程前便得到了消息。這年頭又沒個像樣的通訊設備,送信要么靠跑要么靠鳥??颗苡悬c太明顯了,我估計他是飛鴿傳書。然而天上的鳥兒千萬只,想截住送信的那個著實天方夜譚,還不如從人查起。如若這次能引蛇出洞,倒也替邊關除了一害。魏叔見我不多言語,步伐沉重地照我說的去辦了。為了更以假亂真一些,他甚至找了個跟我身形差不多的小士兵佯裝上了馬車,還抬了個“丞相”一齊啟程。實際上真正的我就在營帳里坐著,連地方都沒挪一下。我本以為這么敷衍的坑騙之術勾不出什么玩意來,哪曾想黃昏之際,我正在屋里偷摸烤饅頭,魏叔突然回來了,呼啦掀開營帳簾子,戳在門口直不楞登地瞅了我半天,然后咕咚跪了下來。我嚇得手一抖,饅頭吧嗒掉回了炭火盆里:“叔,你咋了?!”魏叔把一手的血在盔甲上蹭了蹭,擠出一個能嚇哭小孩的笑容道:“殿下,找到jian細了...”于是我就這么一臉懵逼地去了主帳,看向地上缺了條胳膊,正在叫喚的一名男子。此人姓程,名普。乃一員副將,追隨魏叔整三年。魏叔稟報道,他按照我的吩咐命人假扮成我,佯裝攝政王回宮,陣場也做得很足。只不過他并沒有帶人去伏擊,而是用了一招“聲東擊西”。他故意告訴了所有將軍,行程隊伍里的那個人是假的,因為他發(fā)現(xiàn)關內還藏有突厥人,打算引出他們。等眾人散去后,魏叔命親信暗中盯住所有副將,看有沒有人偷偷給突厥人通風報信。所以這位程將軍就這么稀里糊涂地被帶進溝里了。一人一信一鴿子,人贓并獲。讓人抓了現(xiàn)行還打算垂死掙扎一下,結果被魏叔一刀把胳膊給剁了下來。我皺著眉看向他,有些哭笑不得。這算是我的主角光環(huán)又回來了?我隨口一說而已,怎么還真抓出內鬼了。當然,魏叔到底比我更聰明一些,省時又省力地把原定計劃給改良了。“你受誰指使,從實交代?!蔽矣心S袠拥亻_始審犯人,思路卻依舊跑偏。我忽然挺同情鐘伯琛的,他步步為營,陰謀陽謀一起使,費勁巴拉還被同僚罵被我罰。而我瞎胡謅個計謀,居然收獲頗豐。這事兒等鐘大丞相醒了,我得跟他好好吹一吹。程普的胳膊血流如注,眼看就要昏厥過去,卻依舊咬著牙一副寧死不屈的樣子:“要殺要剮悉聽尊便!”我甚是寬慰地點點頭:“就喜歡你這種貼心的。來人,活剮了他。想想過年殺羊殺牛怎么剝的皮,把他的皮也給剝了?!?/br>“喏!”幾個士兵立馬上前一步。程普嚇得吱哇亂叫,蜷在地上尿了褲子。我看著那灘熱氣騰騰的sao臭液體,捂著鼻子笑道:“程將軍還懂得自己清清肚子,倒是省了不少事。你們別浪費程將軍一番好意,洗洗下鍋吧。”“我說我說!”程普差點打肚子里又清出別的東西來,哭喊著指向魏叔:“都是上將軍吩咐末將干的!他看殿下您起了疑心,便讓末將給他背黑鍋……”“你放屁!”魏叔勃然大怒,拔刀就要砍。程普抱著腦袋在尿里來回翻滾,自己給自己蘸好了佐料,還不忘嚎叫著:“殿下!他要殺人滅口!”“人?你嗎?”我冷笑,靜觀著他那副跳梁小丑一般的表現(xiàn)說道:“通敵叛國,誅九族。污蔑上將軍,擾亂軍心,誅九族。你家祖宗三代加親朋好友都被你搭進去了,你還算個人嗎?”“是真的!上將軍執(zhí)掌兵權多年,早已包藏禍心!他……”程普卡殼了。他應當是把大半輩子的詞兒都用了,抓耳撓腮想不出下文。魏叔急了,跑到我身邊連殿下都忘了喊,直接當著眾將士的面兒喊道:“小五!叔沒有!”“小五傻是傻了點,但不至于傻到這個地步?!蔽铱粗羌钡冒櫝闪撕颂业睦夏?,挑了挑眉指著程普道:“來人,將他帶下去嚴刑審問,務必要讓他吐出真話?!?/br>程普哭爹喊娘地被帶走了,仍舊嘴硬得要命,被拖一路叫喚一路:“殿下,末將說的都是真的……魏承他……”“殿下……”魏叔忐忑不安地看著我,惶恐的眼神讓我有些不適應。我只能打趣道:“這里臭氣熏天,本王晚飯還沒吃,就不在這兒倒胃口了。讓人烤倆羊腿,我跟阿蘭桑的夫君一人一個。再弄些粥給阿蘭桑?!?/br>說罷我起身離去,打算看看鐘伯琛有沒有趁著我不在忽然醒了。還沒有走出營帳,有士兵來報,說突厥已經退兵。我挑眉,這邊剛把程普給逮了,那廂突厥就退兵了,還真是引人遐想。突厥的意圖很明顯。故意挑釁,讓我覺得此地不宜久留,再次啟程回宮。然后他故計重施,令我在同一個地方栽兩次。雖然聽上去有點過于愚蠢,但挑釁又不費錢,試一試聊勝于無。哪曾想他們卻把程普給賠了進去。但,突厥退兵如此之快又暴露出另外一個問題,那就是這軍中保不齊還有別的jian細,告知了突厥人程普被擒一事。只是眼下已經打草驚蛇,很難再把其他內鬼給揪出來。我囑托魏叔要小心,兀自回了營帳。沒多時,侍衛(wèi)送來了剛出鍋的羊腿。我跟昂欽一人一根對啃了會兒,阿蘭桑的粥也好了。昂欽慌忙放下羊腿去喂阿蘭桑喝粥。阿蘭桑精神不錯,簡直是鐵打的身子。粥吃干凈了,又跟我要糖球。我把糖袋子遞給了昂欽讓他喂,昂欽也不客氣,坐在榻邊專心致志地盯著阿蘭桑吃糖,眼里滿是疼惜與愛意。我心里一陣難過,趴在鐘伯琛耳邊說:“你再不醒,我可生氣了?!?/br>阿蘭桑把糖咽了下去,扭頭看了一眼鐘伯?。骸澳愕那槔蛇€沒醒?”“他性子慢。”我替鐘伯琛開脫著。阿蘭桑扯了扯昂欽的袖子,跟他說了些話。昂欽聽完立刻出去了。我正納悶,阿蘭桑解釋道:“昂欽是阿爹的親兒子。阿爹死了,我們需要新的首領。昂欽被選為首領了。讓他去跟將軍談?!?/br>我忽然有了峰回路轉的感覺,心里敞亮了不少??磥戆⑻m桑的部落并沒有滅亡,我們可以繼續(xù)合作下去。我開心地趴在鐘伯琛耳邊說道:“這次我們沒有白來一趟,突厥公主依舊愿意跟我們合作。你若是再不醒,等我把阿史那砍了,討幾個漂亮的突厥姑娘當妃子,你看阿蘭桑這么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