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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以后教我讀書吧?”我一巴掌呼在了岑蠻的屁股上:“沒看你丞相哥哥受傷了嗎!去去去,邊兒玩去。”岑蠻捂著屁股撲我懷里撒嬌:“五叔五叔,你去哪兒玩了?怎么不帶上我??!”“我都快把丞相哥給玩死了。你可長點心吧?!蔽移似U的臉蛋,順便掰開他的嘴看了看:“不孬,牙長出來了。好好做功課去,做得好五叔把丞相賞給你當(dāng)師父。”岑蠻開心地笑了一會兒,旋即又讓我蹲下跟他咬耳朵:“五叔,我爹還是沒給我寫過信嗎?”“你爹他信任我,知道你五叔我不會把你這小熊孩子給賣了,所以也不擔(dān)心你,用不著寫信?!蔽疫@話算是強(qiáng)行安慰。畢竟大哥三年沒有一封書信,這親爹當(dāng)?shù)糜悬c夠嗆。幸而岑蠻不知愁,又或者他真跟大哥所說的那般,性子隨了我,比較能忍耐。我哄了沒幾句,他便蹦蹦跶跶地跑出屋找徐長治練功夫了。我揮退眾人,往鐘娘娘的身后墊了個軟枕,將培國公與滇親王叛逃,晟宣國與我朝絕交的事兒告知了他。我本以為鐘大丞相得數(shù)落我?guī)拙?,沒曾想他聽完后居然莫名其妙地笑了起來:“絕交了?甚好?!?/br>我慌忙摸了摸他的額頭:“你摔壞腦子了?”鐘伯琛卻心情愉悅,笑容愈加燦爛:“自從李擎登基為帝,晟宣國與我朝除了有幾筆買賣往來之外,“盟國”之態(tài)已然名存實亡。更何況李擎他當(dāng)年膽敢覬覦你,我早就想找個借口弄死他了...”“打住打住?!蔽铱粗d致勃勃的鐘伯琛簡直腦殼疼:“現(xiàn)在最大的問題是,祁國會不會跟晟宣國聯(lián)手。倘若他們兩家聯(lián)合了起來,咱就孤立無援了。現(xiàn)如今阿蘭桑那邊自顧不暇,我們暫時指望不上他們能短時間內(nèi)崛起,把阿史那給打壓下去。若是又丟了祁國這個盟友,這不是屋漏偏逢連夜雨嗎?!?/br>“小五放心,我不會讓李擎跟祁國合作的?!辩姴『V定不移地說道:“只是滇親王跟培國公二人突然叛逃,還趕在這么個時候,著實令人深思。”這么一說,我忽然懷疑在背后指使程普的人會不會就是培國公等人?若他們真的這般狼子野心,我當(dāng)初算是白白送了他們錢財,反倒便宜了李擎那小子。然而鐘伯琛卻覺得此事恐怕沒這么簡單。若培國公等人通敵突厥,那么他們往晟宣國跑什么?不應(yīng)該去投奔阿史那嗎?再者,他們往晟宣國一跑,算是把多年來苦心經(jīng)營的勢力與形象給毀了。更何況李擎也不會多待見他們,頂多給個沒有實權(quán)的侯爺當(dāng)當(dāng)。他們做出如此費力不討好的事兒應(yīng)該是有什么隱秘的原因。我聽鐘伯琛分析得甚是靠譜,便直接把鍋扔給了他。鐘伯琛見我耍賴,趁我不備將我一下拉入了懷中,輕聲在我耳邊說道:“微臣自然會替殿下分憂。只是微臣重傷未愈著實可憐,殿下是不是該給些嘉獎?”我聽著他這溫醇如釀的聲音,心間一陣酥麻,正想問他要什么,一低頭赫然發(fā)覺大丞相已經(jīng)把我的腰帶給解開了。我慌忙拍開了他的爪子:“一身的傷還不老實?你是想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fēng)流?”“小五,我不干什么。只是想讓你上來休息會兒,別的不用管?!辩姴〉脑捳Z總是帶著莫名其妙的安撫感,讓剛剛還沉浸在一連串打擊中的我瞬間平靜了下來,毫不猶豫地脫去外袍爬上榻,躺在了他身邊。鐘伯琛旋即抱住我瞇著眼道:“還是擁你入懷時最踏實?!?/br>我也是這么想的。如果沒攤上這亂世,我真想當(dāng)個昏君天天摟著我家大寶貝睡大覺??上疑环陼r,每每早上起來睜開眼都心懷僥幸——我的腦袋還在脖子上,甚好。哪兒還顧得上享樂。只是我真的累了。我?guī)滋鞄滓箾]合眼,見鐘伯琛沒什么大礙后瞬間如同一個氣球一般撒了氣,一進(jìn)暖被窩立刻昏昏欲睡起來。我拱了拱,避開鐘伯琛身上的傷,摟住他的腰嘀咕了一句:“一個時辰后叫醒我……”,然后陷入了夢鄉(xiāng)。鐘伯琛在我睡著的一剎那小聲問道:“微臣總覺得那個夢特別不吉利……不如把李擎給殺了?殿下您覺得如何……您默認(rèn)了?好……”我已經(jīng)困得神志不清,哪兒還張得開嘴回答他。待我沉睡了一場再醒來時,已然到了深夜。屋里點了燈火,我身邊的鐘伯琛不翼而飛,摸著他睡過的地方已經(jīng)涼了。我心慌意亂,爬起來顧不上穿鞋便四處找他。鐘伯琛正坐在書案前批處理公務(wù),見我光著腳跑了過來,連忙扶著桌子站起又把我勸回了榻上。我惱怒,責(zé)怪他不把自己的身子骨當(dāng)回事。鐘伯琛卻不以為然:“我已經(jīng)休息夠久了。小五不必?fù)?dān)心。另外下午我見了兵部尚書,把他罵了一通?!?/br>我大驚失色,慌忙問他罵兵部尚書作甚。鐘伯琛卻條條是道地數(shù)落著兵部尚書的不是。一是不敬,殿下九死一生,他這做臣子的也不表示一下;二是無能,培國公叛逃他居然把罪責(zé)推卸到了殿下身上,全然忘記了自己的職責(zé)。最后得出結(jié)論為:“小五,你太寵著這些個老家伙了?!?/br>我聽著他這義憤填膺的一通演說,總覺得他比我更適合當(dāng)攝政王。如果大丞相當(dāng)年答應(yīng)我接手皇位就好了,所有人都放心,也不至于把我愁得快謝了頂。只是他不愿意做的事情,我不能逼他。我們二人聊了一宿,順了順目前形式,最后只能無奈地承認(rèn),晟宣國那邊打不得,畢竟突厥才是最大的敵人。倘若被晟宣國牽扯了精力,怕是會出大岔子。然而鐘大丞相明顯不是那種可以忍氣吞聲的人。他認(rèn)定李擎在夢里惹了他,在現(xiàn)實中又惹了他。這么個不安分的玩意必須得吃些苦頭。于是大丞相決定搞些事情。具體他怎么搞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我只知道沒出兩個月,晟宣國內(nèi)戰(zhàn)了。起因是李擎要把他那娶媳婦時附送的兒子扔去祁國當(dāng)質(zhì)子,以表誠意。圣旨剛下,因出身不好而在奪嫡戰(zhàn)中落敗的八皇子突然揭竿而起,跟李擎打得難舍難分。不僅如此,這位八皇子還透出了一個驚天地泣鬼神的秘密——李擎那不是親生的親兒子,是他的。于是李擎由自愿戴綠帽變成了強(qiáng)奪兄妻。已經(jīng)當(dāng)上了皇后的太子妃四處哭訴,說得有鼻子有眼,把李擎給罵得不成人形。一場宮廷劇轟轟烈烈地上演了,李擎被折騰得五迷三道,還被老百姓戳著脊梁骨噴吐沫。不僅如此,鐘大丞相連夜寫了篇文章,把李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