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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候貝雋城應(yīng)該已經(jīng)睡著了吧……這么長時間都沒有看他動一下。他忍不住了,抽出手指,越過床沿,延伸到前方,摸到了貝雋城的頭發(fā),還是一如既往的堅硬,摸到了他的額頭,溫溫的,熱熱的,他仿佛被燙傷了一樣,飛快的縮了回來。忍不住在黑夜里嘆息一聲,寂靜的空氣里清晰傳來自己的聲音,他趕緊捂住嘴巴,查看貝雋城那邊的動靜。過了一分鐘……好像沒有動……他舒了一口氣,躺了下來。不得不說,今天是他沒有想到過的一天,從來沒有如此無力和茫然。他真的想和貝雋城吵架嗎?他不想的,一點也不想!那為什么會變成現(xiàn)在這個他最不想看到的樣子呢?如果他不想著自己的委屈,當(dāng)時忍下來了,是不是就不會變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了?卻不知道在他躺下去的那一刻,貝雋城的眼睛睜開了。即使睡得再熟,也被那股冰涼的觸感給刺激醒,對方的手像冰塊一樣。許一星想要干什么?他不是說不要他管又不想和他說話嗎?為什么要碰他?該死的,他睡不著了!這個夜晚,兩個人頭對著頭,睜著眼睛,默默的想了很多事情,同樣沒有睡好。第二天早上貝雋城正常起床,像往常一樣洗漱完出門。在他出門的那一刻,許一星也起來了,他換上了校服,走出了公寓。作者有話要說:已修改第47章求和第47章求和6點的清晨籠罩著一層濃霧,視線所到之處三米外白茫茫的一片。許一星從來沒有這么早出門過,在一中也從來沒有遇到這種鬼天氣。貝雋城每天早晨都要晨跑,他不知道貝雋城在那里晨跑,卻不妨礙他去尋找。他這才發(fā)現(xiàn),這么早起床的人真不少,食堂里最早的一批人在吃飯,在圖書館門前、小樹林邊有很多人在背英文,晨跑的人也有一些,充滿了生機(jī)勃勃。許一星順著cao場找過去,在圓形大cao場那邊從白霧中隱約看到幾個人在晨跑,他不確認(rèn)這里面有沒有貝雋城。于是站在一棵樹下,靜靜的等著這些人跑回來。第一個不是……第二個也不是……第三個穿著貼身的黑色運動衫,戴著耳機(jī)一副冷峻的面孔,正是貝雋城!許一星原本想叫他的,但是看著他的臉色頓時慫了,貝雋城三個字壓在他的喉嚨里,吐也吐不出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貝雋城從他面前跑過。許一星很失落,也很沮喪,明明不是他的錯,為什么他還那么害怕貝雋城?就連上去叫一叫他也不敢。蹲在樹下,摳著樹皮。自個生自個悶氣。“你來干什么?”一個冷冷的聲音在他身后響起。許一星聽到聲音,全身都僵硬住了。貝雋城當(dāng)時的確已經(jīng)錯過,但是眼角掃過之后,越想越覺得樹邊的這個身影很熟悉,于是倒轉(zhuǎn)了回來。一看,果然是許一星。很明顯,許一星是來找他的,不然不會這么早起來,還偷偷摸到cao場這邊來了。貝雋城的心里頓時有了一股說不清的滋味。小小的身板,以前賴床叫不起的人,會大清早的跑過來找他……許一星慢慢的站了起來,看著他鬢角和眉毛上的汗水,默然不做聲。貝雋城有點不耐煩,干脆道,“你不說話,我就離開了。”許一星趕緊道,“別走,好不好,我們好好說說話?!?/br>“你昨天不是說不愿意和我說話嗎?”貝雋城的眉峰銳利如刀,要笑不笑道,“怎么今天改變主意了?你這主意改變得真快,一會風(fēng)一會雨的,到底哪個是你真正的想法?”和貝雋城比起來,十個許一星也不是他的對手。許一星露出難受的表情,鹿眼眨了眨,微微低垂,頭上的發(fā)旋小小的,軟軟的頭發(fā)沒啥精神的搭聳著,他的目光看著貝雋城的白鞋子,低低道,“我們兩個人非要以這種互相傷害的方式說話嗎?”你刺我一句,我回你一句的……他不想和貝雋城吵架,更不想兩個人就這樣冷冰冰的。看他難受,貝雋城心里怎么可能會好受,他對其他的人心都很硬,但是對這個人,是軟也不是,硬也不是,最終換來的是無奈的嘆息,把心里那層冰冷的防線卸下來,道,“換個地方吧?!?/br>他抬腳往另外一條路走去,順著那條路,前面是一個小樹林,小樹林中間是水泥地面的排球場,沿著排球場小樹林周邊則放著可供人坐下休息的石桌石凳。高而筆直的杉樹直沖天際,濃霧夾雜著松香味彌散在清幽的小樹林中。地上的青草生命力頗為強(qiáng)盛,天天被人踩著還是從石縫的夾角里堅強(qiáng)生長出來。貝雋城屁股靠在石桌上,兩條長腿向前伸直著,繃成一條筆直的線,看起來特別的修長,大腿側(cè)面的肌rou微微鼓起,線條流暢,看起來非常矯健,他面對著許一星,擦了擦臉上的汗。許一星看著他,好奇問道,“你怎么變得這么黑了?”貝雋城,“……”他真的很佩服許一星,在這種關(guān)鍵的時候,他居然問自己怎么變得這么黑。頓時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不過這的確很許一星。許一星見貝雋城不回答,緩緩坐在他旁邊的石凳上,仰頭問道,“你是不是覺得我還在和你鬧脾氣?”一高一矮,一明一暗兩雙截然不同的眼眸互相看著對方,貝雋城居高臨下,抿嘴問道,“難道不是嗎?”許一星喃喃道,“我不知道我算不算鬧脾氣,但是我真的不想我們兩個人繼續(xù)吵架冷戰(zhàn)了,如果你覺得我在鬧脾氣,那我現(xiàn)在不鬧了,和好可以嗎?”他舍不得,舍不得兩個人冷冰冰的,每次貝雋城離他遠(yuǎn)一公分,他的心就難受一分,只要兩個人能夠和好如初,他可以退一步,當(dāng)做什么都沒有發(fā)生一樣。再如何難受,也抵不過貝雋城的冷淡回應(yīng)和他的傷人之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