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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一星迷迷蒙蒙的睜開了眼睛,鼻音有點重,像是小孩子一樣十分依賴道,“貝雋城……”貝雋城把溫度計拿在手中看了看,道,“38.5度,還沒有退燒?!?/br>許一星聽到立刻閉上眼睛。“別裝睡,把衣服穿好,去打針?!?/br>許一星嗚咽道,“可以明天去嗎?說不定今天晚上溫度退下來了呢?”貝雋城嗓音低沉,目光如鋒,不留一點商量余地,道,“給你五分鐘時間?!?/br>許一星幽怨的癟了癟嘴,磨磨蹭蹭的穿衣服。他不喜歡打針!那種尖針刺破皮膚扎進rou里的感覺,實在是太恐怖了。穿好衣服的許一星坐在床上,正準備反身借力單腳跳下去,卻被突然冒出的一雙手提抱起來,身體陡然凌空,回神時腳已經(jīng)落在了椅子上。很快,那雙強有力的臂膀收了回去。下樓的時候,貝雋城一個公主抱,直接把他抱了起來。許一星驚呼,連忙攀住他的肩膀,害怕自己掉下去。因為恰逢考完,公寓里不停有人進進出出,看到這一幕,調(diào)皮的男生吹起了口哨,調(diào)侃著嘿嘿笑個不停。許一星臉如滴血般嫣紅,他能感受到從貝雋城身上傳來的源源不斷的熱度和力度,安全感滿滿。他抬眼去看貝雋城,只見貝雋城神色輕松,抱著他像是抱著洋娃娃,就連呼吸都沒有亂。許一星能聽到自己的聲音格外軟綿,道,“昨天趙老師背我,你為什么要這樣抱著我?”貝雋城的步伐穩(wěn)當又堅定,道,“因為背你要蹲下來。”許一星手指輕輕的放在他的肩上,因為羞窘,他像鴕鳥一樣把頭低下來窩在他胸前,小聲問道,“那我重不重?”“重,比羽毛要重?!?/br>許一星輕聲哼哼。出了公寓,雨已經(jīng)停了,濕漉漉的地面到處是一灘灘的積水。一陣冷風吹過,許一星縮縮脖子,更近的依偎在貝雋城懷里。貝雋城的外套和許一星的臉頰相互摩擦,癢癢的有點扎人,許一星拿出手摸著上面細密的紡織紋路。“再摸……我以為你在是調(diào)戲我……”許一星不滿道,“才不是,碰到的都是你的衣服,還是夏季好,可以直接摸到你身上的肌rou,那才能稱得上調(diào)戲。”貝雋城樂了。醫(yī)護室里,看病的學生有點多,劉醫(yī)生正在幫一個人掛輸液,回頭見是許一星,道,“先在旁邊等一等?!?/br>貝雋城把許一星抱坐在凳子上,對劉醫(yī)生道,“溫度已經(jīng)查了,38.5度,喉嚨紅腫,有點發(fā)炎的癥狀。”這個回答簡潔而準確,吸引了劉醫(yī)生詫異的目光,他點點頭,為學生固定好針頭,問道,“藥吃了嗎?”“一共吃了三回,昨天晚上一回,今天兩回?!痹S一星回答道。“那就先打一針,打完了之后再看看情況,藥不能停,”劉醫(yī)生道,“你先去里面的病床上等一下。”聽到要打針,許一星頓時露出一張苦瓜臉,要有多憂愁就有多憂愁,懇求道,“就不能不打針嗎?”劉醫(yī)生笑了笑,道,“不打針你好得了嗎?明天如果還是好不了,還要繼續(xù)呢!”許一星鼓成了包子臉,在貝雋城的陪伴下走到里面的房間,里面只有一張病床,貝雋城安頓好他之后準備離開,許一星一把拉住他的手,可憐兮兮的哀求道,“能不能……能不能留下來陪我?”貝雋城挑挑眉,看著他微微發(fā)白的臉色,道,“這么大的人了,還怕打針?”許一星也不是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人,他立馬飛快點頭,臉皺成一團,道,“怕,怕死了!”貝雋城坐在他旁邊,安慰道,“別怕?!?/br>劉醫(yī)生拿著工具進來,把注射器撕開,抽取藥液,道,“褲子脫了吧。”許一星眼淚汪汪望著那個注射劑,顫抖著脫下褲子。尖銳的針孔對著墻壁,因排除空氣,還有一順溜的藥液從閃著寒光的針尖冒出來。看到這里,許一星臉色蒼白的閉上眼睛,手指牢牢的抓住貝雋城的手臂,力氣之大,讓貝雋城蹙眉。劉醫(yī)生拿起消毒酒精,發(fā)現(xiàn)那個白嫩嫩的屁股冒著雞皮疙瘩,調(diào)侃道,“你一個男生怎么連女孩子都不如?”許一星才不管如不如女生,他的身體抖個不停,越想越覺得恐怖,越想越害怕,手指抓得也越發(fā)用力。酒精擦拭在屁股上,那種冰涼感讓許一星想哭,他從喉嚨里發(fā)出害怕的細碎殘音。劉醫(yī)生道,“別抖?!?/br>貝雋城按住他的背脊,輕聲道,“沒事,我在。”許一星把頭靠在貝雋城的肩膀上,小小的嗯了一聲。針尖扎進涼嗖嗖的屁股上,許一星身上立刻冒出虛汗,他咬著牙,按照以前許爸教的數(shù)著數(shù)。一秒、兩秒、三秒……為什么還沒有抽出來?為什么還留在里面?是不是斷在里面了?怎么辦?好恐怖!劉醫(yī)生飛快的拔出注射器,按住酒精棉,熟練道,“好了。”許一星哆嗦著,抿著嘴巴,活脫脫一個小可憐,眼巴巴道,“疼……”劉醫(yī)生沒好氣的把注射器扔掉,道,“自己按著,把錢交了,再去拿藥。”許一星的屁股麻麻的,打針的地方格外疼,他按著棉花,緊張問道,“會不會流血?我怎么感覺不對勁?”貝雋城側(cè)身看了一下那比包子還白嫩的屁股,知道許一星是心理原因作祟,淡定道,“沒事?!?/br>許一星再三確認道,“真的沒事嗎?”“嗯,沒事?!?/br>劉醫(yī)生受不了許一星的磨磨唧唧,轉(zhuǎn)身出了病房。走出去交了錢,許一星頓時憋屈了。坐著屁股疼,站著腳疼,頓時是坐也不是,站也不是!貝雋城問道,“疼?”許一星紅著眼睛點頭。貝雋城道,“餓不餓?”許一星無精打采道,“嘴巴里全是藥的味道,沒有胃口,我吃不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