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換的。李然的面上又燒了一度，一寸一寸慢慢挪進(jìn)被窩里。

“你想憋死自己嗎？”傅衍推門進(jìn)來，找準(zhǔn)李然屁股的位置踢了一腳，李然這才伸出半個腦袋。

他紅著臉，“干，干嘛？”

“這是新鑰匙，不夠自己去配?！?/br>
李然把被子又裹的緊了些，“你，你放那兒吧，我先睡了?！?/br>
“那我放客廳的茶幾上了，”傅衍臨走前又說，“還有我的名片也放那兒了，今天的事是我做的不對，你想要什么補(bǔ)償給我打電話。”

李然往被子里縮了縮，他等傅衍走了，才光著腿去拿名片。

他把名片收好，又躺回床上，深呼了幾口氣，小心的把內(nèi)褲拉開，勤勤懇懇的撫弄性器。

這次的春夢對他造成的沖擊實在是太大，李然想來想去，認(rèn)為一切都是憋的太久，有些饑不擇食，一被人抱就受不了，不管男女的隨意發(fā)情。

看來還是要定期疏解欲望。

他不常自慰，也沒有什么手法，搓的手都要抽筋了還沒射。性器也麻麻的，有些刺痛，這種感覺實在是說不上舒服，說是煎熬也不為過，好不容易折騰的射出來，全身虛的都要冒冷汗了。

李然看著手掌心情很是復(fù)雜。

平常沒需求許久沒射，好不容易射一次……怎么量稀薄成這樣了??？

第14章

果然是人老了。

李然搖著頭嘆了口氣，打起精神收拾屋子，那些人裝門很利索，就是老房子墻皮不大行，灰落了滿地，被人一踩，到處都是腳印。

他去涮拖把，電視上播著財經(jīng)新聞，他直愣愣的盯著，好半天才拖一下。拖完地，李然傻坐在沙發(fā)上，發(fā)了會兒呆，又下樓把垃圾扔了?；氐郊倚侣勥€沒播完，他搬了個凳子坐到電視跟前，等結(jié)束的畫面一出來，他立刻如釋重負(fù)的關(guān)了電源。

腦子里很混亂，李然只想好好睡一覺，剩下的事情明天再想。他剛躺到床上，突然想起小孩還沒回來，急急忙忙看了眼時間，都十點半了，也不知道李曉去了哪里。

他心下著急，一連給李曉打了好幾個電話，都是無人接聽。他一邊套衣服一邊打，又怕占了李曉回電的線，手寫編輯了一條短信，大意是看到了先給爸爸回消息，爸爸給你打回去。

李然小跑到大門口時，發(fā)現(xiàn)李曉抱著酒瓶子哭，他提著一口氣，加快步伐跑到李曉身邊，一把奪過啤酒瓶子。

“你干什么呢？”他先是訓(xùn)斥了一句，看到李曉一臉委屈，不禁放軟語氣，“怎么開始喝酒了？”

“爸爸……”李曉看清來人，伸出雙手，一副求抱抱的可憐姿勢，“我好難受啊?！?/br>
“難受就不要喝那么多！”李然心疼的把李曉抱在懷里，擦了一把小孩額頭冰冷的汗，“遇到什么事了？給爸爸說?！?/br>
他試著扶李曉起來，小孩一直哭，說腿軟不想走。李然咬咬牙，把李曉背到背上，立刻壓的他頭暈眼花，險些喘不上氣。

手中的啤酒瓶子有些礙事，倒掉又很可惜，李然一仰脖子喝掉，才背著小孩走回去。

他半是心疼半是惱怒，一路上絮絮叨叨，“你這是做什么，你才多大你就學(xué)會了喝酒，身上酒氣這么重，你想擔(dān)心死爸爸嗎？”

他知道李曉這時候聽了也不會記住，還是忍不住地數(shù)落，“爸爸這幾天很累，你給爸爸省點心好不好？”

李曉乖巧的“嗯”了聲，嘴一瞥，飄出兩個字，“傅衍……”

聽到這個名字李然有些恍惚，他心揪了一下，趕忙問道，“傅，傅衍怎么了？”

“他是王八蛋！”李曉大聲哭嚷著，“他這個斤斤計較的王八蛋，他壞死了，他還是人嗎？他怎么可以侮辱我……”

李然眼前發(fā)黑，背著李曉左搖右晃，幾乎跪在地上。

李曉那句話是什么意思？斤斤計較，侮辱，這是什么意思？

他幾乎背不住，把李曉放下來，抖著手捧住小孩的臉，牙齒很冷似的咯吱響，渾身都在哆嗦，“你給爸爸講，侮辱你是什么意思？你和他到底什么關(guān)系？”

李曉還欲再罵，“他是……！”冷風(fēng)一吹，他恢復(fù)了點神智，“前男友”這三個字差點讓他當(dāng)場出柜，急忙止住話頭，含糊的搪塞道，“沒什么，我喝醉了，爸爸。”

李然目呲欲裂地瞪著李曉，加大了音量吼道，“你給爸爸說，到底是怎么了？”

李曉被駭住了，他從來沒有見過這么嚴(yán)肅的父親，心里本能的畏懼，又不想說實話，埋頭哭了幾聲，騙道，“對不起爸爸，我欠他錢了，他昨天是來要債的。”

李然站不住般晃了晃，也跟著李曉掉了顆淚水。他心疼的抱住李曉，拍著他的背，“沒事了，不要怕，爸爸在呢，一切都交給爸爸就好。”心里卻已打定了主意。

欠傅衍的錢，他來還。

第15章

毫不意外的，李然失眠了。

睜著眼到天亮，冷汗一層層往外冒。他瞎想了很多，一會兒是家里被潑上油漆，一會兒是李曉被人抓去剁了手指。他心突突地跳，腦海里的畫面全是他跪下求傅衍放過小小，傅衍一腳踢開他，嫌棄地說滾開。

早上六點，李然渾渾噩噩的起床，眼上的黑眼圈重的能耷拉到嘴角。李曉還在睡，李然把門推開一個小縫，靜靜看了會兒，再躡手躡腳的關(guān)上。

翻出傅衍給他的那張名片，李然把號碼輸了刪，刪了輸，遲遲沒有打出去。

說什么呢？他看著號碼發(fā)愣，錢一定要還的，他只是求傅衍給他一點期限，等他找到工作，他可以把工資卡交上去，錢雖然少，但他不會跑的，還錢的誠意要讓傅衍看到。

又過了兩小時，李曉醒了，他打著哈欠在家里晃了一圈，“咦，今天沒做早飯啊，爸爸？”

李然跟個偷玩游戲被家長逮到的小學(xué)生一樣，慌亂的把名片塞枕頭底下，又趕緊關(guān)上手機(jī)，“爸爸今天累，小小去買飯好不好？”

“也行，新開的那家灌湯包聽說很好吃，昨天我就想去嘗嘗呢！”

李曉蹦噠的去洗漱，語氣活潑的不行。饒是李然再怎么溺愛孩子，也覺得李曉太過沒心沒肺了點，他擔(dān)憂的一晚上沒睡著，李曉呢？光想著吃！

“李曉，你過來！”李然有些發(fā)怒，李曉在洗刷間含糊不清地說，“等一下……”

李然等又等不及，氣又氣不過，鞋都沒穿，光著腳走過去，“你給爸爸說，你欠了傅衍多少錢？”

李曉明顯的愣住了，“什么？”他看李然神情正經(jīng)，不像唬他，努力回憶了下，才想起來那是他昨天搪塞父親的謊言。

他還是沒放在心上，爸爸又不認(rèn)識傅衍，頂多干著急。他笑得乖巧可愛，“不多的，我可以還，爸爸相信我，不要在意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