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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沒辦法違背自己的良心和承諾不去管蕭佑。 就算蕭佑這個孩子冷心冷肺就是個白眼狼。 剛剛回來,蕭佑看起來情緒不高,謝寧其實并不怎么在意蕭佑的情緒,他太忙沒有時間也沒有心情去關注他的心情,就算能夠克制自己照顧這個孩子,不恨他卻是不可能的。 氣氛冷淡。 舒曼覺得自己簡直就是調節(jié)氛圍的好伙伴,分分鐘點亮暖場技能有沒有。 “蕭佑不是想要舉辦畫展嗎?”舒曼引來兩個男人的注意力之后,笑瞇瞇的:“今天我就是為這個事情來得。” 她將一本資料遞給了蕭佑:“這是有意向投資畫展的人,還有一些這樣的比較有口碑的公司,不過他們需要評估你的能力,第一場畫展也不可能太大,總要給他們一個考驗的機會?!?/br> 蕭佑有點兒遲疑的接過資料夾,很是驚訝:“我……可以舉辦畫展?” 舒曼聳聳肩:“我也不能很確定呢,需要你自己努力,這里面的人也不乏有些看在謝家的面子上賣謝寧一個人情?!?/br> 蕭佑垂了垂眼睛,舒曼懶洋洋的一笑:“能幫你搞定的我都做到了,剩下要看你自己的蕭佑,乖乖的去治病,不要給謝寧添麻煩,OK?” 蕭佑乖乖的點了頭,沒有多說。 舒曼對蕭佑的態(tài)度并不客氣,可是奇異的是蕭佑竟然沒有憤怒或者生氣,謝寧都有些新奇了,這孩子的脾氣什么時候這么好了? 不過他的探索欲一向很低,因此對蕭佑的軟化反應沒有任何的表示,看的蕭佑再次怒氣突升——看,在你心里我什么都不是,所以任何改變你都無所謂。 舒曼深深地看了蕭佑一眼,成功的讓他垂下頭去,壓下了心中的不甘。 有些時候,有些事情,其實不能一心二用,尤其是在蕭佑這里,他本身算是個病人,精力不濟,手術檢查和復健都消耗了他大量的精力,因而準備漫展的工作就拖了下來,為此他十分的焦躁。 這一份郁郁很快就反饋在了謝寧的身上。 每星期的例行檢查,在戴教授的辦公室里,謝寧深深從蹙起眉頭。 “情況有些不好,你能看出來吧?!贝鹘淌谑且晃焕腺Y歷的教授了,對于謝寧這個年輕的后生也十分的欣賞,因此在探查蕭佑的病情時就更加謹慎了,乃至還帶了一些研究學術性的討論,讓謝寧有些頭疼。 謝寧:“我每日都按時為他針灸按摩,包括泡藥浴都做了,復健…….” 戴教授表情很嚴肅,語氣很認真:“謝寧,就算你不忍心他辛苦,應該也明白針灸按摩不能代替一切,運動神經和感覺神經的恢復需要不斷的強化,如果繼續(xù)這樣……” 謝寧臉色泛白,他還是很認真的點頭:“我記得了,以后會看著他定時訓練的?!?/br> 戴教授想了想,建議道:“最好請個護工,你上班沒有時間時刻照看他,一個專業(yè)的護工……” “沒必要,”蕭佑忽然打斷了戴教授,臉色冰涼:“我會按時完成復健,一直也沒有少做,不需要護工?!?/br> “孩子,不要不當回事兒,”戴教授很是溫和的道:“復健的程度很大意義上決定了手術的成功,你如果還想要站起來……” “我TMD每時每刻都想著站起來!”蕭佑忽然冷著臉罵出聲來:“我按照你說的復健了,也請你識趣點,少在那里干涉我!” 謝寧臉色再次稍微的冷了點兒,輕聲呵斥:“蕭佑!不要胡鬧!” 蕭佑狠狠的啐了戴教授一口:“去TMD胡鬧,老子早就受夠了!”他這句話成功的讓謝寧和戴教授的臉色都難看了起來,也不再多言,轉動輪椅往辦公室外面走去。 謝寧眼疾手快,一把拽住蕭佑的輪椅,十分嚴厲:“給教授道歉!” 蕭佑沉默的坐在那里,表情異常的頑劣,他諷刺的笑了起來:“謝寧,你把我當什么了?不想治腿你就不要厚著臉皮倒貼我,我不是玩具,不是研究對象,你厭惡我完全可以不管我,在這里假好心,充什么圣人君子?” 謝寧沉沉的看著蕭佑,眼睛里冰冷鋒利的光澤像是刀子一樣,幾乎要將面前的孩子剝皮拆骨,分尸揚灰,仔細看看這具身體里的心肝是不是黑的。 “不管我抱有怎樣的心思,想要治你的腿千真萬確……”他少有的說出這種類似于示弱的話,反而讓蕭佑得寸進尺:“你是看不得我這張和蕭依一樣的臉吧!” 他笑的非常得意,又冷冽:“背負著人命的債務,過不去吧,你巴不得回到蕭依死之前把我……” “啪——” 這一巴掌十分的狠厲,蕭佑的頭被打偏了過去,半張臉立刻紅腫起來,他睜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面前的男人。 謝寧依舊是平靜淡漠的,眼睛里的冷淡就像是灰色的霧氣,讓兩顆黑色的瞳孔恍若深淵一般,帶著奇異的戾氣。 “蕭佑,去輸液,今天的治療你還沒有做完?!?/br> 他太平靜了,簡直像是暴風雨之前的海面,或者將要爆發(fā)的死火山,蕭佑再嘣一點點的火星子,就能讓他的情緒瞬間燎原,徹底毀了蕭佑和他自己。 不出意外的膽怯了,蕭佑垂下頭去,轉動輪椅出門,直接去輸液了。 ……….. 市一院并非專業(yè)的心理醫(yī)院,這里雖然也開設了心理疾病科,但是非常的籠統(tǒng),盡管如此,仍不可否認,醫(yī)師力量的齊備和優(yōu)秀。 謝寧其實很少踏入這里,因為他在米國的時候控制的非常好,畢竟都是醫(yī)療圈子,方向不同卻總有一點兒交集,謝寧的導師也認識很多優(yōu)秀的心理醫(yī)師,加上謝寧本身情緒并不泛濫,意志相當堅韌,關于他的診斷永遠都是抑郁癥傾向。 但是這一次,他并沒有如此的幸運。 醫(yī)師很是嚴肅又遺憾的看著謝寧:“謝大夫,很遺憾——” 謝寧有些了然,他雖然學的是外科醫(yī)生,但是關于心理方面的書籍也學了不少,對于自己的情況了解的更全面些,這種情況也多少有了預感。 “你最近的情緒起伏太嚴重了,已經出現(xiàn)無意識的自殺傾向,不要小看輕度抑郁癥,就算輕度的對你的影響也很嚴重,如果不加以控制的話,你可能要告別你的職業(yè)生涯——” 也許是災區(qū)的救援隊心理沖擊太大,就算表面沒有顯現(xiàn)出來,對心理也多少有些影響,或者蕭佑的頂撞觸到了謝寧敏感的神經,讓他終于失控,也可能是舒曼的出現(xiàn)攻破了謝寧的心防,讓他脆弱的情緒被催化,輕度抑郁癥還是無可避免的降臨了。 謝寧沒有太意外,冷淡而又平靜的接受了這個結果,按照醫(yī)師的指示,拿了藥,轉身離開了心理科。 蕭佑并沒有發(fā)現(xiàn)謝寧的異狀,他被請來的護工非常討厭,因為是專業(yè)的護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