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辭在死后都是聯系在一起的。丈夫這個詞,屬于他們彼此。回到家中,項又驛把許辭的衣服和戒指一同丟入火盆之中,棉麻質地的布料很快便成了灰燼。空氣中鉆石接觸到火焰,銀戒環(huán)面的鉆石在逐漸升高的溫度里燃燒成了氣體,連灰燼都不剩。項又驛的臉在一片暖紅里,他抬起頭,許辭蹲在他身邊,依偎過去,顯擺似的亮出自己無名指上的戒指,“又又,你在和我求婚嗎?”“你答應嗎?”項又驛伸手握住他的手腕,卻被許辭反手攥住,拉住他的手,放在自己嘴邊,輕輕吻過項又驛無名指上的戒指。項又驛的指尖輕顫,無法抑制的緊張在心底沸騰,許辭看著他,冰冷的身體被銀戒梏住。有些燙,心被燙了一下。如果可以一直這么下去該有多好。許辭抬手輕揮,火焰熄滅,灰燼隨之消散,室內的煙霧褪去。許辭抓住項又驛的手,手指交錯,無名指上的戒指相磕碰撞,他低頭吻住了項又驛的唇。許辭的身體每一寸都是冰冷的,探入的手指,舔吻的唇,摩擦過喉結的牙齒,一點點咬合進入,寒意布滿全身,項又驛打著冷顫。許辭往前撞入,他嗚咽一聲,卻不后退,他抱緊了許辭,喚著他的名字,說,“我愛你?!?/br>黑夜里的一切似夢,有火光有眼淚有承諾的夢。項又驛醒來,微微敞開的窗簾透入陽光,他半撐著身體坐起來,側頭看向空蕩蕩一側,項又驛揚起笑,對著空氣輕聲道:“小辭,早安。”這一日項又驛有好好吃早飯,給自己煎了雞蛋溫了牛奶,坐在桌前,把一杯熱牛奶推到一側,他低下頭咬了一口煎蛋,嘴角旁是掩藏不了的弧度。從家里出來,在去律所的路上時,林獻打來電話,問他今天還要不要請假。項又驛心情很好,他說:“我已經在來的路上了,要喝咖啡嗎,我順路去買兩杯?!?/br>林獻疑惑不解,“你怎么了?”項又驛輕笑出聲,“沒怎么,只是……只是好開心?!?/br>他掛了電話,雙手扶著方向盤,瞥向車頭掛件,翹起嘴角。項又驛回到律所,把咖啡遞給林獻,這兩天林獻幫了他不少忙,他向林獻道謝,對方連連搖頭,“我也沒幫你什么,哦,對了,你之前把起訴信發(fā)在網上后就有大批網友回應了,他們都在道歉。”“是好事?!?/br>林獻點頭,“我把那些道歉的博文截圖,都打印了下來,回頭可以把這些拿去給許母看?!?/br>項又驛打開電腦,登入自己的賬號,彈窗閃爍,點開之后,一條信息躍入眼中。項又驛一愣,他盯著那條陌生信息數秒,林獻困惑地看著他,“怎么了?”他側頭看去,神色突變,“又驛這是誰給你發(fā)的?”“不認識的人,點進去什么都沒有?!?/br>項又驛抿起嘴,他盯著那條信息,神色緩緩沉下。“把起訴信刪了,不然我讓你死?!?/br>又是生死威脅,一字一句都仿佛是小辭經歷過的一切。把錢還出來,你這個騙子。為什么不去死?白血病就早點死??!騙子騙子,得了病早些死吧。謾罵謠言肆意的惡毒,都似枷鎖都似深淵似泥潭,妄圖把脆弱的人變成骸骨。我會讓這些人付出代價的。項又驛捏緊拳頭,在心里默念。9手頭上堆積的工作太多,項又驛處理了一整天,午飯本來是不想吃了的,可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靠在椅子上短暫的出了會兒神,而后緩緩起身。在一眾不打算吃飯的同事驚訝眼神了,項又驛拿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濕潤了嘴唇,他說:“我去樓下吃點東西。”“去吧去吧,是要吃,你瘦太多了?!?/br>項又驛下樓,樓下是個餐吧,買的都是些西餐,他點了一份色拉和牛排,劃開牛rou,項又驛自言自語道:“你看我,我有在好好吃飯的。”是不怎么孤獨的一天,吃飯、喝水、行走就連出神時,都會忍不住去想小辭,他在做什么,他是否在看著自己,他是不是就在身邊,項又驛抬起頭,看著半空,舒了一口氣。不過也有不怎么期待的事,一整天就喝了一杯水,下午的時候,項又驛還是忍不住去了廁所。關上門,走到鏡子前,項又驛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耳廓竟然逐漸紅了,若是許辭能夠顯形,大概又要狠狠嘲笑他一番。扯下拉鏈,項又驛覺得耳邊涼風側過,他頓了頓,身體舒坦下來,才松了口氣。洗完手,項又驛拉開門,在他離開后,關上的水龍頭打開,流水聲嘩啦啦四濺,在光亮的鏡面里,顯出一抹陰影,許辭面色桃紅,亮晶晶的眼睛顯出幾絲興奮。暮色四合,項又驛從律所出來,若是在往日,他大概只是在便利店里買一些盒裝是的速食,回家熱一下,便湊合吃了。只是家里有了小辭,項又驛便不想把晚餐弄得那么隨意簡單,他去超市采購食材,許辭在天黑后化出了人形,穿的是昨天新買的衣服。他勾著項又驛的肩膀,沒什么重量,項又驛推著購物車,側頭看他。許辭湊過去在項又驛的臉上親了親,冰冰涼涼的吻,又用臉頰蹭了蹭,許辭說:“又又,你身上好暖和。”項又驛低頭,去拿貨架上的花生醬,許辭站在他身后,從后抱住他,鼻子拱開項又驛脖間的黑色圍巾,微涼唇和鼻尖在他后頸皮膚上磨蹭,項又驛的身體輕顫。這是以往在外不可能發(fā)生的事,只是現在許辭是靈體,沒人能看到,他便能肆無忌憚的輕薄項又驛。項又驛不聲不吭,下頜的弧度收緊,他不想反抗,只想順應著許辭。許辭抱緊了他,似乎要他身體都嵌入項又驛的體內,能夠回到項又驛身邊,對于他來說,何嘗又不是失而復得。能像從前那樣在項又驛身前肆無忌憚的撒嬌,吃到好吃的飯菜,穿項又驛給他挑的衣服,不用再忍受穿刺的痛,化療時掉了好多頭發(fā),想的也是怕又又看到,會心疼。可現在好了,他……回來了,還結婚了。許辭一想到這些,心里又被燙了一下,冰冷的身體似乎在逐漸回暖,他深吸著氣,緊緊摟住他的又又。買了很多東西,整整三個大袋子,項又驛推著購物車去車庫,打開后備箱,拎著袋子放進去。許辭站在邊上朝里頭張望,項又驛瞥他一眼,笑著說:“買了很多你喜歡吃的?!?/br>許辭開心地叫了一聲,像只無尾熊撲在項又驛身上,大叫著:“又又最好了?!?/br>“傻瓜?!表椨煮A環(huán)住他的后背,手指蜷縮,他還想要說些什么,突然身體被猛地推開。項又驛還未反應過來,就聽到許辭一聲低喝,“蹲下。”他一愣,手里的袋子掉落,買的東西散落一地,項又驛蹲下身,側頭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