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
書迷正在閱讀:我老婆是個Beta、屬你最撩人[娛樂圈]、反撲、侵心、她還有救嗎、當我拿著大橙武回檔到七十年代、影帝養(yǎng)了只小滾滾、[綜武俠+劍三]我好像不是人、官商勾結(jié)、炮灰小妖貌美如花
不清,他們聊天的信息,他沒去看。他點了根煙,繼續(xù)往上追溯他和小翼的聊天紀錄。“導演走了?!毕⑹撬l(fā)給小翼的,發(fā)信時間是一個月前。我現(xiàn)在去奧斯陸。要幫你也買張機票嗎?你在哪里,在上海嗎?一個星期后小翼才回復他,文字回復的:東西我送到你辦公室了,你留著吧。我不用。阿英回的是:我看到了,知道了,好的。小翼還是發(fā)文字:里面幾張照片真是嚇死我了,你小時候和老頭子小時候長得簡直一模一樣。還有啊,他那個遺書怎么回事。小翼問。算了,反正他就是這樣,他們那些人就是這樣,裝腔作勢,沽名釣譽。小翼說。阿英問他:最近忙嗎?老樣子。現(xiàn)在通告費是第幾檔???餓不死。有空去銀河吃飯吧。這是他們最后的聊天紀錄。阿英抽完一支煙了,他撓撓眉心,切回了直播軟件。直播主持人在采訪徐逸,背景是一扇窗戶,徐逸微微低著頭,似乎在思索著什么,他遲疑地說著:“我很感激林導,我的第一個最佳男主角就是林導帶給我的。他對演員是個嚴格要求的導演,但是正是因為他的嚴格才能打造出那樣的作品?!?/br>老林記里,大方說:老林最經(jīng)典是在片場吼他,演員就是工具!如果工具還想被人用那就要拼命表現(xiàn)!你不想當工具就給我滾!然后徐逸要走,問經(jīng)紀人拿護照,老林早就把的護照鎖在自己房間的保險柜里了,徐逸差點瘋了。嚴明問:阿英在嗎?阿英的手懸在半空,沒打字。大方說:大概正在趕路,沒空看手機。嚴明說:怎么第一個致詞的是徐逸?小查問:不應該是岑老師嗎?辛乃如說:岑敘來了嗎?沒看到啊。棟哥說:再怎么說也該是嚴老師吧?金牌編劇搭檔啊。swat里,小小問:老板,美羽說杜飛躍不想和朱瓊瓊站一排。還說,早知道她要來她就不來了,她要走,還問我們怎么知道她要來也不提前說一聲。小貌說:她身上那套,朱瓊瓊早就穿過了。阿英說:你把關(guān)河洲放他們兩個中間,位置卡得不要太明顯。紅紅偷笑,小貌冒冷汗。阿英笑笑,問:韋杰呢?剛才鏡頭里沒看到人啊。他又說:等會兒把他排關(guān)河洲后面第二排,他那個高度,鏡頭過去正好能拍到,那個位置光線也比較好。紅紅說:剛才在后院看到他了。老板你進不進來?。?/br>阿英說:我找找韋杰。他抬起頭,四下看了圈,中式花園里沒人了,他附近更是不見半個人影,阿英一回頭,踮起腳往那樹墻后看,模模糊糊地,他好像看到兩個人影站在那樹木的環(huán)繞里。阿英找到了那樹墻的缺口,走了進去,沒幾步,他就和兩個男人打了照面,兩人其中一個穿黑西裝,黑皮鞋,頭發(fā)打理得油光水亮,阿英喊他:“韋杰,”他一看韋杰邊上的一個光頭男人,微笑著問,“您是韋杰的朋友?”那光頭眼神一凜,轉(zhuǎn)身要走,韋杰喊住了他,拉著他,稱兄道弟地把他送到了樹墻外,一路攬著,往后門走。阿英跟著他們,他站在過道上,目送著韋杰把光頭送出了后門。他咳了聲,韋杰關(guān)好門,轉(zhuǎn)過身,徑直往洋房的方向去。阿英三步并作兩步,上前一把拽住了他。韋杰掙開了,阿英一瞪他,眉毛一挑,才要說話,一看洋房的方向,兩扇玻璃窗反射出一片刺眼的亮光。阿英笑笑,拉著韋杰又隱進了那樹墻后。阿英看著韋杰,說:“你怎么回事?”韋杰疾呼:“我受夠了!”阿英拍拍他,說:“這一陣子是比較辛苦,行程比較密集,你……”韋杰高聲打斷了他:“什么粉絲!什么偶像!一檔節(jié)目三個月,他們的熱情最多也只有三個月!說什么愛你一萬年,永遠支持你,粉絲崇拜偶像,追星,崇拜,追逐的不過是裝飾在我的皮囊外面的人物設定,什么諧星,什么鄰家大哥哥,去他媽的,我他媽在臺上認認真真唱歌,他們關(guān)注的就是我和邊上的人的互動,關(guān)注的是我怎么喝水,怎么脫衣服,關(guān)心的是我穿了什么,會穿什么,衣服多少錢,行頭當不當季!“一點不合他們的心意就說幻滅,就說什么粉轉(zhuǎn)黑,黑他媽的,我倒希望全世界都他媽是黑,黑才會他媽的認真看你的歌詞,看你的編曲,給你骨頭里挑刺,要我說,黑子他媽的才是推動藝人進步的根本動力!都別他媽喜歡我,喜歡我有什么意義?知道我?guī)自聨滋柹?,知道我身高多少,體重多少,喜歡吃什么,用什么有什么意義?他們管得找嗎?關(guān)他們屁事!你問問他們,他們爸爸mama,外公外婆,爺爺奶奶什么時候生日,喜歡吃什么,他們說得上來嗎?隔著屏幕當姐當媽,還當經(jīng)紀人,幫我規(guī)劃我的未來,這個不能做,那個不要接,我去他媽的,老子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我他媽根本不認識林聰!我也沒演過他導的戲!我來這里到底干什么??!”這樹墻后其實是片迷宮。迷宮很小,路程很短,很難迷路,很快,阿英和韋杰就走到迷宮中心的噴泉池了。那噴泉池是用彩色碎瓷片拼出來的,五彩斑斕。水池里有一些硬幣,在陽光下閃著柔光。阿英點香煙,看著韋杰:“說完了?”韋杰啐了口,指著那些硬幣問阿英:“你們把它當許愿池,問過它的意見嗎?”阿英還看著他:“你卡上沒六位數(shù)存款你還敢說這些嗎?”韋杰又啐了口,摸出一個塑料小包,一屁股坐在池邊。阿英一把把那塑料包奪過去,攥緊了。韋杰要來搶,兩人背后的樹叢忽然一陣悉悉索索,阿英比了個噤聲的手勢,韋杰也住手了。兩人齊齊往傳來sao動的方向看過去,一個脖子上掛著臺相機的年輕男人跌了進來。阿英趕忙去扶他,那年輕男人脖子上的媒體入場證映入了他的眼簾。記者,肖一。“您是的記者啊,您好您好,以前沒見過您啊?!卑⒂⑿χ托ひ缓眩皠偛藕臀覀児镜捻f杰聊戲呢。”肖一笑笑:“您好,您好?!彼麤]看韋杰。韋杰站了起來,搓著手指說:“嗯,一檔舞臺劇,我演一個歇斯底里的萬人迷?!?/br>阿英推了把他:“你不是說想上廁所嗎?還不快去,趁致詞還沒開始!廁所在一樓!”他硬把韋杰往外攆,韋杰一撇嘴角,走開了。阿英再看肖一,拍了拍衣服,上前和他握手,溫聲說:“您是一個人來的嗎?”阿英上下打量肖一:“之前沒見過您啊,您是攝影記者?leo不做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