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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刻未離,“為什么不愿?!?/br>鳴呦大大地咬了一口,香甜的汁水在齒縫里迸開,味道還不錯,雖不能與“玄晶果”相比,也算難得了!他把果rou咽下去,輕描淡寫地說道,“得了,當我不知道么,應龍一生只得一子,你不僅得娶妻,還必得回九州南方與同族結合才可誕生后代”,“喀嚓”,他又啃了一大口,“你爹八成都替你選好兒媳了……”龍族是南方至尊,地位超然。如果不是前任妖帝與魔族勾結險些顛覆天庭,帝君也不會親自跨越九洲去請龍族攜理妖界。帝君是被五百年前的仙魔大戰(zhàn)嚇出心病來了,如今的他不相信妖族的任何一個,看誰都像下一個背叛的妖。鳴呦聽師傅大日神君說過,應龍一脈,非常珍貴。一條母龍,終身只得一子,且應龍不似仙妖凡人,死后還有魂魄轉世投胎。應龍死后,真身化作山川,魂魄煉為清氣,是真真正正地消亡。所以,應龍一族只會越來越少,直至某一天完全消失。想到這里,鳴呦不禁替甘淵惋惜,語氣不由得帶了些許悵然,“你在這里待得悶了,就喚我一聲,我自會來陪你?!?/br>說著,他解下腕間紅繩上的菩提子,又去解甘淵頸上的紅繩,繩扣系得很緊,一時解不開,他手指使不上力,不由得貼近了些。甘淵聞著他身上清幽幽的香氣,只覺鳴呦淡薄的呼吸落在臉頰,就像根羽毛在臉上掃來掃去,掃得他渾身的血液像被煮沸了一樣“咕嘟咕嘟”冒著泡。鳴呦解下掛繩,看甘淵的臉紅得像個柿子一般,不禁奇怪地問道,“你怎么了?”“???”甘淵摸了摸guntang的臉,“熱……”,他拿手扇了扇風,“今天怎么這么熱???”鳴呦望望天空,熱么,他看了看甘淵,應龍的血不是冷的么,還怕熱?甘淵看他還在懷疑,趕忙轉移話題,指著菩提子問,“呃,這是什么?”鳴呦把菩提子與那枚指環(huán)串在一起,重新給他掛脖子上,笑道,“這顆菩提子是我?guī)煾盗艚o我的,今兒啊送你了,要收好啊,天上地下僅此一枚,很值錢的!”甘淵感動得眼淚漣漣,用手撫摸著它光滑的表面,像立誓一般說道,“會的,會的,我一定保護好它,一定把它看得比我的命還重要!”鳴呦瞧他大驚小怪的樣子忍俊不禁地笑起來,“我逗你玩兒呢,不過啊,它的確是很珍貴的,這不是普通的菩提子,是菩提靈珠,吞下去,可以起死回生的?!?/br>甘淵一聽立刻就想解下來還給他,“不行,不行,我不能要,太貴重了!”鳴呦按住他的手腕,“你不要,我可生氣了!”他暗自嘆息,應龍的壽命本就不過千余年,如果這顆菩提靈珠真的能延緩他的壽命,也算物有所值了!第26章“陰謀”得逞鳴呦懶洋洋地把第三個蘋果核扔給甘淵,“我囑咐你的事兒,明天你就去辦”。他萬分不愿地站起身,伸了個姿勢優(yōu)雅的懶腰。依著他的性子,合該在這樣美榻上睡他個天昏地暗的。沒法子,必須得在滄?;貋碇埃鲂┦虑?,要不然,保不定他會怎么阻止呢!甘淵點頭保證一定不負所望,然后眼巴巴地看著他顫顫悠悠地像喝醉了一般化煙而去,才想起,竟然忘記了要與他共飲一醉!摸著那顆小小的菩提子,像捧住了一顆guntang的心,無論如何再不愿放手!季仰嵐喜靜不喜鬧,所以他在書房時候,從不需要旁人伺候。今天輪雪虎值班,他挎著刀人模狗樣地站在書房門口,一雙眼睛賊溜溜地一個勁兒往屋里瞟。他在喝茶,他在看書,他在畫畫,他在……雪虎越看越拔不出來,季仰嵐長得怎么就這樣合他心意呢!這人界的皇親國戚紈绔子弟要么窮侈極奢、要么貪戀權勢、要么勾心斗角,他就像個異類,沒有半點煙火氣。如果不是知道他是來歷劫的,覺得每天光這樣活著,他都能直接羽化成仙!季仰嵐端起茶杯,發(fā)現(xiàn)沒水了,他招招手,“阿虎,來。”雪虎高舉著無形的尾巴,屁顛顛地喵進去了,臉上掩飾不住看似諂媚實則逢迎的笑(好像是一個意思)。“王爺,您叫我?”“倒茶”,季仰嵐淡淡地說。“噯!”雪虎趕緊提壺倒茶,然后,雙手把茶杯奉上,態(tài)度極其虔誠。在雪虎赤誠的目光中,季仰嵐喝了口茶,放桌上,輕聲問道,“好看么?”“好看……”,雪虎話一出口猛地一愣,“什……什么好看?”季仰嵐漫不經心地問,“我,好看么?”這下,雪虎沒敢吭聲。季仰嵐細長的眼睛瞟了他一眼,聲音里聽不出情緒,“你都瞄了我大半天了,我以為我好看,你才盯著不放的?!?/br>雪虎仍是未抬頭,聲音輕得像蚊蚋般吭唧道,“是……好看……”季仰嵐看他窘迫的表情,像是在看很好玩的東西,一個身高體壯又英俊無比的男人居然像個小媳婦般臉紅了。“我前些日子病了多日,蒙你照顧,好像還一直未曾鄭重地謝過你?!?/br>雪虎這才羞答答地抬起頭,臉上的紅潮還未褪去,“不,不用謝……”其實,我喜歡照顧你!季仰嵐把一個卷軸放在桌上,輕輕一推,“這個,送給你!”雪虎雙手拿過來,解開扣繩慢慢展開,是一幅極為精致的工筆人物畫。他看了半晌,起初覺得畫上之人頗為眼熟,數(shù)息之后,猛然發(fā)現(xiàn),原來這是自己。不知是作畫之人畫功太好,還是他本身就這么英俊,居然把他畫得英姿勃發(fā)、顧盼神飛。雪虎默默地看著,似乎有些不認識這個人。難道在季仰嵐眼中,自己不是粗俗淺薄的武夫,而真的是這樣俊朗么?可是,再英俊無儔,比起解羽,仍是天地云泥!“怎么,畫的不好?”季仰嵐用蓋子撥了幾下浮茶,笑著問他。雪虎猛地抬起頭,“不……不是,太好了……畫得太好了……”雪虎忽然有些悲傷的表情,頗為耐人尋味,季仰嵐瞧著他微微泛紅的眼睛,撥了半天的茶,居然忘了往嘴邊送。屋角的銅鶴滴漏聲,忽然變得聲音好大,在書房內安靜而曖昧的氣息中,一聲一聲,像砸在二人心上,不痛,但是,異常沉重。雪虎還好,他早就心生愛慕,而難以言述的是季仰嵐。他忽然感覺,在雪虎的目光中,連呼吸都變得生硬起來,心跳不受控制地亂蹦了幾下,倏地一種似松似緊的悸動像電流一般擴散開來。他募地想起,病中某夜,迷迷糊糊的似乎有根手指輕柔地流連在他的唇角,像在撫摸一件精美的瓷器,他甚至可感到手指的主人那心有不甘又惴惴不安的心情,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