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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迷??!” 蘇煦剛走,街道盡頭傳來一陣熟悉的手風(fēng)琴聲,白晗抬頭,一眼就看見那個在黑夜中色彩繽紛的小丑。 他的鼻子上戴著紅球,血色勾勒的笑臉?biāo)拼箝_的獠牙,身后連帶著一望無際的黑暗。 五顏六色的小丑,看著滑稽的笑容,在夜色中顯得如此的滲人詭譎,如同浮沉在驚濤駭浪的螢火,一不小心就面臨被吞噬的危險。 “小姐,能請小生喝一杯咖啡嗎?” 同他全身滑稽的裝扮不同,說話的聲音極富磁性,甚至可以說得上有些異樣的誘惑,讓人情不自禁隱隱期待油彩下的這張臉,揣測著這張臉是否和他的聲音一樣令人著迷。 “當(dāng)然?!?/br> 白晗邀請他坐下,小丑很自覺的坐在了白晗身邊,又刻意保持了距離,不遠(yuǎn)不近,不會讓女性覺得唐突和壓抑,也避免自己不至于失禮。 Y國的男人大部分都是紳士,不管內(nèi)在如何,表面都是極為尊重女性的。 白晗戴著遮陽帽,帽子上別著橋上金發(fā)女孩送的玫瑰花,雪白的皮膚在夜色中也無法掩蓋。 這真是一個干凈的女孩,他想。 白晗再叫了一杯咖啡,女店員還是很貼心的也在托盤上放了薔薇。 “小姐,你很熟悉?!?/br> “先生去過Z國?!?/br> “小生只去過M國。”小生的這個自稱從他口中說出來有些異樣的不協(xié)調(diào)。 留學(xué)生?想來也不大可能,既然如此,所謂的熟悉便是指另一方面,只是還不確定,否則也就不會這樣問她了。 “人有相似?!彼似鹂Х龋藨B(tài)優(yōu)雅的抿了一口。 “是的,相似,不會完全一樣?!蹦樕系挠筒蕽饬遥尠钻峡床磺逅纳袂?,那灼熱而詭異的目光熱烈到令人難以忽略。 對于危險動物都有著本能的畏懼,這個男人明明什么都沒有做,周圍陰冷讓所有的小動物安靜了下來。 無形的恐懼令人心慌,對于危險,動物往往比人類更為警覺。 “小生冒昧的請問一下,和小姐來的那位先生呢?” “一會就會回來,先生你可以再等等?!?/br> “小姐您喝紅茶嗎?”小丑望著白晗,或者說,臉上的重彩讓他看起來像是望著每一個人。 “我更珍愛茶的苦澀和醇香?!?/br> “這真是太可惜了?!?/br> …… 天空的圓月在緘默下暈染緋色煙云,教堂的鐘聲在沉寂中兀然敲響,空蕩的街道席卷著落葉,奏響詭譎而靜謐的樂曲。 十二分鐘后蘇煦就回來了,姿態(tài)悠閑而閑適,說不清的云淡風(fēng)輕冷漠輕柔。 視線掃過小丑坐過的地方,拉開椅子緩然坐了下來。 “不去追嗎?”心底有些別扭,白晗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說完又發(fā)現(xiàn)自己的語氣難掩沉悶,復(fù)明媚一笑,很大方的說道:“我沒關(guān)系的。” “我只答應(yīng)幫忙調(diào)查,并不涉及其他利益關(guān)系,我只做該做的事情,剩下的我習(xí)慣冷眼旁觀?!?/br> 他交疊著雙腿,垂下的發(fā)絲擋住眼簾,明明聲音在夜色中如此令人迷醉,說出來的話再是扎心不過。 “如生,你知道一本正經(jīng)的冷漠會令人討厭嗎?!卑钻贤蝗挥行┛蓱z那些曾經(jīng)和蘇煦查案的人了。 “不需要?!彼f,“要是沒什么事情我們就回去?!?/br> 回去,這怎么行,她恨不得一天當(dāng)兩天用,還不容易請假出來玩的,略微思索了一小會,白大小姐笑瞇瞇的說道:“我們?nèi)タ匆咕霸趺礃印!?/br> 璀璨迷離的燈光,徐然溫柔的清風(fēng),這樣的夜晚最適合的就是散步了。 “那走吧?!?/br> “你背我?!?/br> 兩人的話語相撞,前者無動于衷,后者轉(zhuǎn)著眼珠滿是狡黠,“唔,我腳疼?!?/br> “那就回去。” “你以前不是這樣子的。”白大小姐委屈,“我記得高中的時候……?!?/br> “走吧?!?/br> 話語被打斷,得到答案的白大小姐瞬間眉開眼笑。 “你先等我一會?!闭f著,蘇煦進(jìn)了咖啡店內(nèi),很快就拿著一件純白色外套走了出來。 外套很長,差半掌就能將裙子完全掩蓋,鼻息間散發(fā)著熟悉的清香,是陽光和花香交織的沉淀,也是他的味道。 蘇煦將將衣服的拉鏈拉上,又仔細(xì)檢查了衣服遮掩的長度,確定某大小姐不會因為自然因素造成不必要的尷尬后,這才轉(zhuǎn)身背對著她。 白晗喜滋滋的爬到蘇煦背上,雙手纏著他的脖子,象征性的問了一句:“如生,我有沒有變重?!?/br> 熟知對方的脾性,蘇煦回了兩個字:“還好。” 中庸的說法,不好也不壞,卻不是白晗想要的答案。 “還好是幾個意思,是重了還是輕了。”她的側(cè)臉貼在蘇煦的后腦,兩條白皙的長腿慢悠悠的晃著,模樣看上去有些傻氣。 “輕了?!?/br> “你胡說,我今天早上還發(fā)現(xiàn)我胖了的。”白晗掩著唇打著哈欠,頗為大氣的說道:“再給你一次機(jī)會?!?/br> “重了?!?/br> “哼?!钡玫降氖前状笮〗阍鼓顭o比的控訴,“我就知道你現(xiàn)在嫌棄我了,蘇如生你真是可惡透了?!?/br> 其實(shí),哪個答案都不對。 街道的燈光似星火明滅下的極致幻影,他的步伐一步,又一步,她的心臟也一下,又一下,睡過去的前一秒她還不忘呢喃,“如生,我沒睡?!?/br> 回到居住的別墅,蘇煦背著白晗上了樓,動作輕緩的將人放在被窩里。 “晚安。”他親吻她的額間,嘴角溢出不可察覺的微笑。 回到自己的房間,一關(guān)上門,桌上的電腦便自動打開了。 蘇煦恍若未聞的進(jìn)了浴室。 洗了澡,赤著腳,穿著寬松的居家服,蘇煦跳到椅子上蹲坐,指尖在鍵盤上敲了一下。 這是匿名發(fā)來視頻,記錄的是三年前Y國一名實(shí)習(xí)探員和艾布特的對話,畫面很清晰,音色卻是經(jīng)過了處理,聽起來莫名的詭異,像是卡磁一般。 錄像中,輪廓深邃的中年男人風(fēng)度卓然的伸出手,“請坐?!?/br> “艾布特教授?!币簧砗谏L(fēng)衣的男人點(diǎn)頭示意,在艾布特灰藍(lán)色的目光中坐了下來。 隔著一層透明的牢獄,艾布特依舊保持著溫和謙遜的笑容,“顧城,哦,不,勞倫斯.克里斯蒂安。” “是的,艾布特教授?!蹦腥擞幸浑p琥珀色的眸子,棱角分明,外貌有幾分偏向東方人的細(xì)膩,可任誰都看得出這是一個不折不扣的西方人。 “你的母親真是一位美麗的女性?!彼裆珳\然,口吻誠摯,“東方女性的美麗總是會毫無保留的遺傳給后代,我很高興能見到你?!?/br> 誠然,遇見艾布特的前一個小時的確是值得高興的一件事情。 他學(xué)識廣博,古今中外,醫(yī)學(xu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