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89
“你真以為自己了解秦家的小少爺?呵,你以為我這樣是誰傷的?”蘇盟整理袖口,回答道:“我認為是你自己動手傷的?!?/br>地頭蛇一噎,話雖如此不假,可他會主觀上把自己傷成這幅狼狽樣嗎?蘇盟當然想得明白,甚至已經(jīng)聽到小喬三番五次的預警,但木已成舟,總得先把人找回來再解決。“聽說你是蘇家繼承人?也是,貴人多忘事,七年前的事情估計早忘了?!?/br>地頭蛇雖然熱愛黃金美人,但也喜歡時不時充當一回文化人,心底依舊秉持著“共同吃苦,獨自富?!钡睦砟睢?/br>“說清楚,七年前怎么了?”地頭蛇眼前一花,領口驀地收緊,蘇盟將人提起來按在墻壁上,撞擊力讓他老實了些,他咽下一口血腥的唾沫,剛抬眼皮想嘲諷他幾句,卻不由自主地說出實話。“你殺了秦安的養(yǎng)父?!?/br>騲。蘇盟差點沒忍住把人丟出去,事實來得猝不及防,一盆狗血淋頭,七年前的蘇盟殺了秦安的養(yǎng)父,六年前的……故事的走向一定歪到十萬八千里外了。所以說,原著中的蘇盟死成炮灰太冤,光哥要是想寫,肯定還能再寫個幾十萬字來描繪兩大家族之間的血雨腥風,可惜沒有,于是也沒有資料給蘇盟預警,一頭栽進了“家庭倫理”的大坑里頭。“怎么可能,你到底是誰?”地頭蛇驚恐地吸著氣,他剛才仿佛被人窺探了似的,他說,“不可能……”蘇盟眼不見為凈,把人拍暈丟遠,他環(huán)顧四周,全是清一色的管道,并沒有新奇的東西轉(zhuǎn)移注意力。他茫然地原地愣了十秒,然后邁開步伐繼續(xù)往里走——秦安還沒干壞事,還來得及回頭。這一地的冰霜是地頭蛇的杰作,但并非自愿,他無法收回自己的力量,只能不間斷地輸出,一邊加劇著傷口一邊流逝著體力,直至最后死亡。“咚——”前方傳來一陣動靜,蘇盟手腳并用爬上管道,上方有一平坦的鐵絲網(wǎng)小道路,一邊是單個鐵質(zhì)把手,供人來回走動,現(xiàn)在的把手從中間往外凸,形狀扭曲并不平滑,地面有摩擦的痕跡。能在這里出現(xiàn)的人,除了老九、刀哥以外,還有……秦復?原著中背信棄義的大魔頭,現(xiàn)實中卻是溫文爾雅自帶憂郁氣場。蘇盟看不到秦安,也察覺不到他的存在,起碼兩米以內(nèi)是沒有,他說:“小喬!”小喬:“在!馬上進入搜尋模式!”蘇盟趕到的時候,場面不容樂觀,兩個人都掛了彩,地面管道該碎的碎該扁的扁,不知道這艘游輪能不能堅持到救援到來。秦安靠著一邊正在擦臉上的血污,蘇盟跑過去不管三七二十一塞給他一顆藥。秦安頓了頓:“.…..”秦復看到他笑了,左眼流下一行血淚,眼球中遍布血絲,他若有似無地在二人之間來回掃視,說:“蘇隊長,原來是您。事情都想起來了嗎?隊長的位置坐得安穩(wěn)嗎?”得,原來一個個都知道,藏得一個比一個嚴實,今天全都出來了。七年前陵城的那些爛事,與他們會不會有直接關系?蘇盟:“還不錯,全靠你們當年鬧得那一場,沒想到秦總耐心這么好,蟄伏七年卷土重來。”秦復笑道:“你不必套話,實話實說,當年的事情與我無關,全是外面那些雜魚鬧出來的。毒品、販賣人口?太低端?!?/br>蘇盟皺眉:“把普通人當做試驗品,尤其是孩童,這種事高端?”秦復搖搖頭:“你不會明白,我是在讓他們更加優(yōu)秀,只有優(yōu)秀才能往上爬,否則只能一輩子當一灘人人能夠踩踏的淤泥?!?/br>秦復不是秦家嫡親的子嗣,能爬到這個位置,可見手段。“冠冕堂皇。”蘇盟心想,“還不是為了錢?”異能這種玩意罕見又強大,面對未知又強大的事物,平常人會有兩個想法——一是想要得到它,二是得不到的基礎上,排擠它,直到這玩意消失在大眾視線之中。這樣他們的生活又能重歸原先的平靜,好像這些強大神秘的玩意并不存在。裝瞎子罷了。可一旦有普通人成功擁有這份力量,那么想要擁有它的人將會多如過江之鯽,一發(fā)不可收拾,這個市場到現(xiàn)在都空蕩著,因為異能界并不允許這種事情發(fā)生,這會導致多么嚴重無法逆轉(zhuǎn)的后果,至今無人知曉。有人會因為自視甚高而失去本心,這在哪兒都有例子,如果再加上一條,他擁有強悍的異能,那么高高在上俯視眾生,這會使人冷漠。瞬間的普及與擴散,會加劇混亂的到來。蘇盟被扯到后邊,秦安遞給他一個U盤,他的情況不比秦復好多少,如果不是剛剛那顆藥,他現(xiàn)在應該正和秦復面對面流血淚,這樣他們之間又多了一項比拼的事情——比比誰流血流得又快又多。“你要的證據(jù)全在這,走?!?/br>蘇盟接過東西后并沒有走,秦復身后面躺著兩個不知死活的打手,昏得七葷八素沒有絲毫戰(zhàn)斗力,誰知道秦復會不會什么“趕尸流”,萬一詐尸怎么辦。見人多半想在這待著,秦安輕聲說道:“船要沉了?!?/br>秦復挑起眉:“終于發(fā)現(xiàn)了?”秦安是他一直以來都防備著的人,如果單槍匹馬與他斗一場,要么兩敗俱傷,要么他一無所有。事實上秦安比他強,無論是血統(tǒng)、天賦都比他強,可這個人看起來不近人情,可其實事事留一線,從沒殺過人從沒害過人,在潢城宛如一股清流,白得反光,怪不得秦老爺格外喜歡他。在底層摸爬滾打十幾年的人,怎么就養(yǎng)成了一副道德至上的好市民模樣?怎么用盡手段都沒法讓他走偏路?不論是無數(shù)次的栽贓嫁禍,還是在他獨自游蕩世間時潛移默化的渲染,都沒用。直到后來,秦復看到了蘇盟,被他傻白甜的傻逼氣息糊了一臉,于是,明白了。好死不如賴活著,可惜船上沒有多余的救生艇,只能等著。蘇盟沒法把事實說出來,他說:“有我在,不會出事。”這話口氣,忒大。一船上百號人,一個個如死豬般昏睡著,沒被迷魂的都被打昏塞在自己房里,總之屬于無法生活自理的狀態(tài),無組織無紀律,沒有執(zhí)行力,想讓他們毫發(fā)無傷,基本不可能。船身搖擺的幅度逐漸增大,如果不抓住旁邊的物體幾乎站不住腳,秦復順勢倒在地板上,抽出被人壓在身下的槍,直對著此處。扳機扣動。“砰!”蘇盟瞳孔瞬間縮小,一把推開秦安,身體往前傾,秦復恰好按下手中某物,忽然光芒大盛,下一瞬連人帶子彈全都消失在船底,徒留下一地潔白銀霜和新鮮掉落的一地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