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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面前陰影增大,他回過頭,眼前是一個身穿西裝的年輕男人,可惜衣服褶皺了些,導致看起來像剛從批發(fā)大甩賣的現(xiàn)場逃出來。“先生?!蹦贻p的男子開口,略微躊躇,“有人讓我轉告您,今天的會面取消?!?/br>七年前的蘇盟與七年后的蘇盟樣貌并沒有太大的區(qū)別,同樣只需要一個眼神就足夠秦安無處遁形,只聽到眼前的男人緩緩道:“哦?是嗎?”秦安讓開一條道:“慢走?!?/br>蘇盟來的時候兩手空空,忽然湊近秦安,打量他:“不過先生,今天我并沒有會面,不知道您的消息是從何而來?”秦安望向他的眼中,而后輕聲道:“我只負責傳話,蘇先生?!?/br>蘇盟“哦”了一聲,秦安肩頭忽然一重,只見對方在他肩頭拂了兩下,拂去了不存在的灰,然后越過他走了出去,最后的眼神明白寫著“小子你很可疑”的信息。養(yǎng)母不在家也不在該工作的地方,這些地方他提前去看過,所以只有這里。秦安在蘇盟原先的位置等了很久,直到天際漸紅,看書的人陸陸續(xù)續(xù)收拾回家,他也沒有等到應該出現(xiàn)在這的人,他一整天沒有進水,直到指針漸漸滑過七點,他才端起面前剩下三分之二的檸檬水喝了口。酸,一點都不甜。走出咖啡廳的時候外面天還微亮,沒有中毒沒有養(yǎng)母,也沒有二者合二為一發(fā)生的糟心事,一切都沒有發(fā)生。門口的花卉長勢茂盛,一朵粉嫩的花朵只占據(jù)秦安掌心中小小的一部分,他收攏手指,骨節(jié)分明,據(jù)蘇盟所言是富貴人的手,再不濟也是個握筆桿子的手。“醒醒!秦小安同學,你再不醒,我就打你的屁股?!?/br>秦安猛地回神,入眼是漆黑的頂部,背后是堅硬的地面,一只手搭在他身上拍打,他岔氣咳了聲。“喲,醒了。”秦安朝著聲源望去,一張臉毫無意外闖入眼簾,蘇盟坐在地上,敲木魚似的在他身上敲敲打打,怪不得心“砰砰”亂跳,總覺得有大石塊掉在身上。蘇盟把人拉起來,表面很淡定,實際心里直犯怵——這人沒看到什么事吧?應該沒有,不然小喬早叫喚了。秦安靜得過分,他從前也安靜,但總是不同的。每當他獨自待在一處,總會讓人覺得他的格格不入,好像什么事都被看透。秦安臉側一暖,蘇盟手捧起他的一側臉,朝著左側挪了些,他的掌心溫暖干燥,比冬天的湯婆子還舒服。“前面三個入口,只有一個是正確的,猜一個,嗯?”“猜一個”這種話十分不負責任,蘇盟手上有地圖,說出這種話,有百分百的可能是真的讓他隨便猜一個,然后他們踩個點,轉移一下注意力,別老是揪著幻境的古早破事不放。蘇盟的目的主要是最后兩條。秦安當然不會猜一個,他凝神大約十秒,然而指著右側:“這里?!?/br>然后頓了頓,手掌貼上蘇盟的腦門,掌根時不時能碰到他挺直的鼻管,不多久后收回手,瞧上去更為憔悴。他道:“小心些?!?/br>第67章第67章陸北城一行人進入福利院的過程頗為艱難,突破一路險阻和障礙,心驚膽戰(zhàn)地越過了庭院,背后的一片狼藉地角落塞著幾個昏迷的渾身只剩下遮羞布的傀儡師,木偶全被他們栓在腰間帶走,折胳膊折腿不屬于考慮范圍。路楓被絲線劃破了臉頰,右臉上一道血痕,隊友多多少少都受了傷,然而不妨礙行走。陸北城舉起手,全隊停止,他們距離前庭不過幾十米的距離,這段路途中再也沒有逃獄的傀儡師和撓人一臉花的小木偶。路楓瞇著眼,盯著遠處鶴立雞群突起的物體,皺眉道:“前面立著東西?石碑?”福利院會有不足一米高度的石碑?“注意腳下?!?/br>距離地面十厘米處橫著一條透明的細線,不管它連著什么,藏得如此深,明擺著不是個好東西。“前面有好多線!”福利院年久未修雜草叢生,有些地方草沒過膝蓋,大部分的線被雜亂繁盛的草叢掩蓋,極為考驗眼力。陸北城微微彎下腰,視線與前方平行,透明的細線若隱若現(xiàn),只有在光線之下才能摸得一二。“八分機關。”聞言,路楓恍然大悟:“西南邊當年有人弄出這個機關,栽了好幾撥人,后來好像被抓進去了。”陸北城摸著下巴,心說這下不好辦,銅墻鐵壁啊這是。他重新看向遠處,那是兩個重合相疊的石碑,正上方是一棵碩大的繁茂的樹木,這個季節(jié)之下,葉子泛著黃,風一吹就遙遙往下掉幾片,有的正好落在石碑上,沒多久繼續(xù)打著旋往下飄。就像是兩塊墓碑,陸北城皺眉。蘇盟無言走在前方,背后仿佛酥酥麻麻,幾乎忍不住想搖著他肩膀質問,如果聲音洪亮能夠加大問出結論的概率,他不介意來一次咆哮體。過了自我保護的區(qū)域,往后一片順暢,再沒有揮舞尖頭到處扎人的植物,也沒有總是惹事的秦復,只有一個至今待在中心區(qū)沒有挪過地的秦二爺。蘇盟這時候還有心情想:老年人坐久了容易犯腰椎病——犯了腰椎病的秦二依舊是你二大爺。再一次見到秦老爺子的時候,是在一個與外界截然不同的房間,好比貧民窟和富人區(qū)的差別。他正被綁在凳子上面,嘴里塞著一塊破布,滿滿當當?shù)?,吐都吐不出來,其眼睛往上翻著,過不了多久就徹底“翻篇”。秦安把人解救下來的過程十分順利,并沒有突如其來的偷襲和爭斗,就是門外面重重的敲打聲讓人背后發(fā)毛,不間斷地能聽到互相摩擦的刺耳聲。這種地方為什么會有植物追過來,而且它們?yōu)槭裁磿瞄T啊,又不是小紅帽和大灰狼!這個問題,連小喬都沉默了。秦安把老爺子放在毛絨的地毯上查看,并沒有理會外面的喧鬧,然后才轉身注意外邊,他神色肅穆,打量著整個空間的結構,手中多出了一把小刀,夾在指縫中若隱若現(xiàn)。……蘇盟沒有注意到他身上竟然藏著這種玩意,明明從身體到衣服,他都了解的七七八八。“禮貌敲門”卻得不到回應,作為一種殺傷力奇大的植物,它們開始沖撞門板和墻壁,蘇盟能不能留下一條狗命全看這堵墻的質量,希望秦二爺不是豆腐渣工程愛好者。怎么會突然到這里來?難道異能又得到了補充緩解?蘇盟百思不得其解,手掌貼著墻壁尋找秦二爺身處何處,小喬指給了他大致方向,剩下的得靠他自己,偌大一個區(qū)域就是地圖上的光點,怪不得幾十個小時一動不動。“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