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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沖著天空甩了個什么東西,緊跟著便有一朵煙花炸響在天邊。場面一片混亂,逃的逃,打的打。尋洛怒極,反手一揚(yáng)長劍,與謝木謝爾對上了。哈努趕忙退出戰(zhàn)局,咬咬牙,擺出個一不做二不休的姿態(tài),猛地大喝一聲:“大周來的人,一個也不許放過!”謝木謝爾武功極高,使的招數(shù)又非尋洛熟悉的,打起來便略顯吃力。兩個人正在酣戰(zhàn)中,周圍無人能近身。一旁莊寧兒與侍衛(wèi)長以一敵十,同樣十分焦灼。南疆的文官們已全部退開,武將們一擁而上,誰都知道,蜀王落下那懸崖,必定是性命不保。今日無論是不是哈努安排的刺客,他司馬昭之心早已昭然若揭,南疆與大周即將動兵,本就是在所難免的事了。阿依無奈,又氣又急,想要插入其中又不知該幫誰,最后幾番糾結(jié)之下,看了一眼那懸崖,騰起身子掠過去,沖著尋洛喊了一聲:“天衍哥哥!”尋洛本不愿回頭,可謝木謝爾的刀鋒已至,他被迫偏了頭躲避,一把藥粉便迎面而來。急急后退已來不及,勉強(qiáng)揮了幾下劍,卻只覺心口憋悶難當(dāng),三招之后,謝木謝爾的長刀到了頸邊。他忽地便失了意識。莊寧兒大喊一聲“尋大哥”,騰過去一招出手,卻被謝木謝爾利落地斬斷了綢帶,一把捏住了喉嚨。大周的侍衛(wèi)們皆已支撐不住,兵器碰撞的聲音漸漸輕了下來,哈努的聲音響起:“阿依侄女兒,你可是想好了要與我合作?”謝木謝爾回頭看他一眼,他目光迎上去對視了片刻。見阿依不說話,哈努又笑:“與大周一戰(zhàn)是遲早的事。如今太子與蜀王已死,到時在戰(zhàn)場上殺了燕王,待得齊王得了天下,我南疆便能順利脫離屬國的境地,這不好么?”“也不知該說你天真還是該說你蠢?!敝x木謝爾斜起嘴角說了一句。不等哈努說話,他揚(yáng)起下巴,看著漸漸靜下來的場面,望向在場的百官,朗聲道:“在場各位,可是皆準(zhǔn)備好了要與哈努首領(lǐng)共進(jìn)退?”眾人聞言心下驚疑,拿不定這南疆第一勇士到底怎么想,于是面面相覷片刻,皆不敢開口。哈努見狀忽地笑,問:“謝木將軍,你有得選么?蜀王死在南疆,你以為大周能放過誰?你以為一戰(zhàn)可免?你替我制住這棘手的侍衛(wèi),不就是已表示立場了么?”“這一戰(zhàn)的確可免,殺了你便是?!敝x木謝爾輕描淡寫道。哈努眼神頓時兇惡起來,輕聲道:“謝幕將軍試一試,我一旦出了事,埋在王城底下的火門立時便會響起,整個南疆王城的人皆要為我陪葬。自然,也包括了你謝木一家?!?/br>這話說得輕,只旁邊這幾個人聽到了,其他人在侍衛(wèi)的包圍圈之外,不曾知曉自己的命早已捏在了人手里。阿依氣得渾身皆在抖:“瘋子!”哈努仰天大笑起來,肆意地笑完了才惡狠狠道:“只有你們這些懦夫,才會甘為人臣!皇子、公主與中原武林,如今誰不是被我捏在手里?”古往今來的蠢人,興許大多都覺得自己勝券在握,也大多以為自己才是下棋之人。謝木謝爾挑了挑眉,與阿依對視一眼,看著癲狂的哈努,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作者有話要說:狼煙將起,完結(jié)也就不遠(yuǎn)啦~~~那啥,小天使們要不要關(guān)注一下我的預(yù)收文?,靈異吼吼吼,一個算命的跟抓鬼的相愛相殺的故事!點開作者專欄就可以看見啦!鞠躬!致謝!感謝陪伴!抱走作者別客氣!絕不留不填的坑!天冷啦!多穿一點!愛你們!第85章一分為三就這么幾句話的功夫,天色晚了。夜色降臨的那一刻,伏在地上的尋洛,緩緩睜開了眼。目光冰冷一如往昔,他瞥了哈努一眼,眼珠子一轉(zhuǎn),看向那懸崖。眾人無知無覺。這一場實在是有些驚心動魄。隨后蜀王蕭瑾已歿的消息傳遍了整個南疆與大周,尋洛與莊寧兒被關(guān)進(jìn)了牢中。一場被壓了多年的邊境之戰(zhàn),便在莊寧兒的那朵煙花之后,爆發(fā)了。大周開國皇帝蕭淵在位第二十八年,盛夏,朝堂與江湖一同,開始了一場史無前例的震蕩。史稱這一年為月盈之亂。江湖中幾大門派相繼沒落,先是天門內(nèi)亂,門主天蘿下落不明,西邊的祁連派式微,緊接著蜀中出了滅門大案。而后武林新舊盟主慘死,再是平寧與上真為敵,上真派隨后連山頭亦不保。吳家跟著遭到滅門,兇手竟是自家女婿,那現(xiàn)任的武林盟主——方欽。朝堂之上相互應(yīng)和,即太子蕭瑜意圖奪位,與方欽勾結(jié)妄圖控制整個江湖,在重傷金陵各大門派之后,將禍水東引至九華派,九華派由此遭殃。稍后一封密信送往東海魏王蕭琮手中,勾結(jié)之事敗露,齊王蕭玥中毒,太子畏罪自盡,魏王由此下江湖清剿岐山派,卻與方欽在草野之中陷入了膠著。同時邊境屬國南疆叛亂,蜀王蕭瑾與帶去的侍衛(wèi)下人,無一人生還。燕王蕭玨守邊,西面戰(zhàn)火紛飛。消息一個接一個飛入京中,傳進(jìn)蕭淵耳朵,這已過花甲的老皇帝,終于是再撐不住,一病不起。情勢危急之下,未及弱冠而正好在京中的齊王蕭玥挺身而出,在傷愈之后,懷著滿腔悲痛,以國舅與趙相國為輔,用一己之力,扛起了搖搖欲墜的朝堂。、已是八月,暑氣退得差不多了,涼風(fēng)悠悠而過,尋洛站在天門正中央的院子門口,抬頭望了望天。他快馬加鞭,日夜不停地趕回來,身上的衣物盡皆舊得不成樣子。許久未曾認(rèn)真打理過自己,頭發(fā)微有些亂,連胡茬亦起了,一雙眼睛深邃無比,襯得人滿臉盡是滄桑。蜀王蕭瑾的貼身侍衛(wèi)尋洛已死在南疆,此時的他是天門天字號刺客天衍。他在那門口站了許久,里頭才傳來個聲音:“進(jìn)?!?/br>抬腳跨進(jìn)去,熟悉的堂屋,熟悉的廂房,熟悉的珠簾,熟悉的大紅色。熟悉的血跡。穿大紅袍子的門主伏在地上,身下的血蔓延開來,幾乎與那袍子成了一體。他一眼看過去,瞧見那張被撕了面具的臉,有些眼熟。細(xì)細(xì)一盯,發(fā)現(xiàn)竟是祁和。竟是那與宋橋混在一起,挑起上真與平寧之間的矛盾,暗襲了吳三娘而又投靠了方欽的,懦弱又可恨的祁和,祁云的族兄。這天門里頭,每個人究竟有幾張面孔才夠用?門主死了,代表著他給自己下的蠱已失去效用,尋洛卻絲毫沒有輕松之意,只是事不關(guān)己地旁觀著。微微抬眼,看向旁邊。那處一個人戴著鬼面面具,正立在那尸體旁邊,側(cè)對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