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漸落寞了下去,后面的門派順勢崛起。在此役中,出力的最大的應該有聽雪樓、摘星樓,可聽雪樓的樓主傅雪深面冷心冷,只愿意守著一片苦寒之地,對這些根本沒興趣,最后還是摘星樓樓主出面,接手了劃分到的資源,一躍成為了所有門派之首。老牌門派落寞,新生門派就展露了頭角,其中有一個宗門最為出名,那就是上衍宗,他們的宗主正是以一己之力平定風波的江一樓。因之前有著他墮入魔道的謠傳,不少人對他都議論紛紛,但最終浮空山的幸存弟子蕭深站了出來,為江一樓證明了清白。原來是魔道修士占據(jù)了云浮山弟子沈長臨的身軀,準備控制整個云浮山,最終被江一樓看穿,力挽狂瀾,阻止了魔道修士的陰謀,才會被潑上污水。而他僥幸逃過一命,但因受傷太重、修為渙散,幾乎成了凡人,一直到現(xiàn)在重塑修為,才能出來解釋。至此,再也無人敢質(zhì)疑江一樓,余下的只有贊嘆。上衍宗也重新成為了天下最為出名的門派,想拜入其中的人多不勝數(shù),那個落魄的小院門口,來的人事絡繹不絕。可這些,都與江一樓無關了。*蕭潛站在院子中,雖面無表情,但還是能從中看出焦急之意。他不停地來回走動,一刻都停不下來,因為一旦停下來,就會不斷地去幻想不好的事情。“蕭師兄——”被他晃得眼暈的蕭雨玲忍不住抱怨道,“你別著急啊?!?/br>說著,蕭雨玲也看了一眼緊閉的房門,過了這么久,還是沒有人走出來,她不禁自語:“蕭師兄怎么和站在產(chǎn)房前等待的丈夫一樣……”蕭潛轉(zhuǎn)頭看向了蕭雨玲:“你說什么?”蕭雨玲連忙搖頭:“沒什么。”吱嘎——房門終于打了開來。剛剛還眼對眼的兩人同時看了過去,可看見的并非是想要看見的人,不免一陣失望。青帝見兩人的模樣,不免好笑,挪動腳步,站到了一邊:“不辱使命?!?/br>她的身后又走出了一個人,那人對蕭潛溫柔一笑:“小潛?!?/br>蕭雨玲看著這陌生的人,不免瞪大了眼睛:“這、這就是師兄?”當時江一樓借帝流漿之力,一劍擊殺妖王,平息局面。又以月光為引,布下一個大陣,困住了上古荒漠中的妖族,耗盡了身體中的所有生機。待萬事平息后,身體就不免衰敗了下去。蕭潛帶著他來到了春城,青帝為他診斷,說是“時日無多”,就在蕭潛差點發(fā)狂的時候,青帝又說有一個法子可以救人。那就是換體。江一樓之前的身體完好,尚存一線生機,青帝以木靈為引,引出殘存的生氣,再由江一樓入主。但此舉危險非常,只有三分機會,但不用這個法子,江一樓也活不過三個月。最后江一樓選擇了青帝提出的法子,進行換體。進去的時候,蕭潛紅著眼睛,將自己的命脈交到了江一樓的手上,什么也沒說,可從他的眼中可見,他是抱著同生共死的想法的。還好,最后成功了。江一樓走到了日光中,還未站穩(wěn),就被人抱住,用力之大,幾乎是要將他揉碎在了懷里。“師兄……”蕭潛聲音近乎哽咽。一點溫熱的水珠滴落在了江一樓的鼻尖上,順著弧度滑下,落到了唇齒間,他舔了舔,是咸的。“別哭了?!苯粯且采焓謱⑷吮ё。拔椰F(xiàn)在不是好好的了嗎?”過了好一會兒,蕭潛才松開了手。江一樓往邊上一看,才發(fā)現(xiàn)青帝與蕭雨玲早就都不見了蹤跡,偌大的天地間只余下他們兩個人。“你看你,還哭……”江一樓伸手擦拭去蕭潛臉上的淚痕,“我不是好好的嗎?別哭了?!?/br>蕭潛帶著鼻音“嗯”了一聲。江一樓看著他,突然踮起腳,輕輕親了他一下。一觸即離。“別哭了……”話還沒說口,就被淹沒在了兩人的唇齒間,一點多余的聲音都發(fā)不出來。蕭潛欺身向前,動作猛烈地像是要將人吞噬。春城四季如春,櫻花綻放,兩人立于櫻花樹下,越來越近。緊接著樹枝搖晃,窸窣作響,枝頭櫻花搖曳,粉嫩的花瓣簌簌飄下,打落了一地芬芳。茂盛花蕊遮擋下,只聽見一陣輕聲交談的聲音。“唔……大庭廣眾……”“師兄不愿意嗎?”“不、不是你……萬一有人……”“不會有人的。”“小潛!等等……”“不是說做什么都行嗎?”“……”搖晃的樹枝只停歇了片刻,又重新猛烈地晃動了起來。“算、算了……”蕭潛溫柔地親過每一個角落:“不舒服嗎?”江一樓自暴自棄,伸手攬上了蕭潛的肩膀:“隨便你……”一點嬌嫩的櫻花落于白皙的肌膚上,又在兩人的動作間,化作一點印記,與旁邊曖昧的粉色幾乎融為一體,一直到不見蹤跡。*永冬城的雪千年不歇,始終被冰雪覆蓋。聽起來環(huán)境惡劣,但實際上每位永冬城的居民都深深熱愛著這座城,因為這里有聽雪樓,聽雪樓有位樓主,名為傅雪深。“說時遲那時快,那小哥將雪地中冒出的雪怪一劍戳了對穿,干脆利落,頓時熱滾滾的鮮血灑了滿地。我們商隊的一群人被他所救,連忙圍上去道謝,那小哥也沒索要什么報酬,就讓我們稍他和師兄一程,我們當然答應了。”上了年紀的大叔在酒館里面吹著牛,旁邊烏泱泱坐滿了一群醉漢,喝得醉眼朦朧,催促道:“然后呢?”大叔將杯中的烈酒一飲而盡,哈出了一口熱氣:“然后我當了他們的車夫,才知道原來這小哥的師兄正是那大名鼎鼎的江一樓!他還約我下次有機會喝酒?!?/br>酒館里面安靜了片刻。緊接著爆發(fā)了一陣哄笑聲。“看來你是喝醉了!”“是醉得沒邊了,這種胡話都說得出口。”“重月劍尊是什么人物,哪里會搭你的破車?還約你喝酒,哈哈——”“吱嘎”一聲,酒館的大門打開,吹進了一陣夾雜著霜雪的冷風,里頭的人打了個哆嗦,稍稍清醒了過來。“是誰?”“快把門關上!”來者一身白衣,身上披著一條白狐絨的披風,落滿了霜雪,不像是會踏足這破舊酒館的人。可他就是走了進來,帶著一身冰冷的氣息。他先是走到了柜臺前,朝掌柜要了一壺烈酒,再走到了大叔的面前。大叔有些疑惑:“你是?”當年身為車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