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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 真是萬事俱備,只欠東風了??! 仰躺在大榻上的她,看了看這雕梁畫棟的王妃院子,瞧了瞧桌上精致美味的宮廷點心,嘆了口氣。 別說,離別,她還真有點舍不得! 一場秋雨清霜落下,轉(zhuǎn)眼楓葉飄紅。 換了身錦緞紅衣的江江四年來第一次踏入皇帝后宮,榮王母親的貴妃院。 得寵多年貴妃的昭陽宮,只能用美輪美奐形容。 不說地上的金磚,墻上的金粉,只一扇隔開書房的水晶簾都是用粉珠與紫晶穿成,陽光下璀璨生輝奪目耀眼。 進了外書房好一會,兩盞茶喝下。 揪著粉珠在手里垂眸不語的江江淚珠一滴滴滑落,扶著她肩膀的榮王順勢把美人擁在胸口,柔聲哄勸。 “江江,你放心。這藥只會讓他睡上幾個時辰,不會傷身。等我登上大寶封你為后,也不會對自己兄弟趕盡殺絕。 到時候,就送他去交州做一輩子守邊王爺如何,正好他喜歡打仗也算得其所愿了。” 杏目含淚的江江顫抖著身體,貝齒輕咬下唇哽咽低聲追問。 “嗯,你說的,不騙我?!?/br> 知道她一向性子善又心軟,如今想害名正言順的夫君肯定猶豫,榮王耐心勸慰著。 “當然,我雖然一時糊涂,被淺柳那賤婢哄騙起了離你之心??蛇@十幾年相處,答應你的話哪句沒做到。” 想了想,低頭不語仿佛回憶的女人輕輕點了點頭。 “那江江是答應了?” 貝齒把紅唇咬出深痕好一會,江江才小心擦了擦臉上剛剛滾滾不住的淚珠,溫婉柔聲。 “嗯,不過做不做皇后我并不在意,也不想你為難,只要你對我好就好?!?/br> 喜出望外的榮王見她肯去幫忙,拖住手握兵權一向謹慎不容易下手的肅王,立馬舉起手來高聲道。 “你放心,若我有一天負了你,必千刀萬剮,不得好死?!?/br> “我不許你胡說?!?/br> 江江揚起還掛著淚珠的臉,咬著唇嬌羞無限捂住男人起誓的嘴,眸光含笑心里暗暗輕嘲。 “哥們,這可是你自己許下的,將來活生生受了幾千刀才能斷氣的魚鱗剮,可別怪我心狠手毒哦!” . 第18章 . 水晶簾下,相對的有情人又你儂我儂說了好一會柔情蜜語,外間守著時間的內(nèi)侍催了又催,江江才依依不舍一步三回頭離開。 待她才離開,聽了好一會墻角的貴妃娘娘走出來,勸著許諾太大的兒子榮王。 “皇兒,這丫頭到是個癡情的,對你真心無悔。 不過大業(yè)成后,她身份實在尷尬。是不能留在宮里的,你該知道,怎么還發(fā)那么重的誓言。 還有太子和肅王,就算你為了堵天下悠悠之口,為了史書上千古身后名的好看,也只能把他們終生圈禁,決不能放出去的。” “娘,你放心,兒子心里有數(shù)。待到大業(yè)成功,我那兩個兄弟自然是在高院里錦衣玉食一輩子,也算成全了我們兄弟一場。 至于她嗎,到時候我就把感業(yè)寺重新修繕,專門給江江禮佛。一應用度都不會委屈了她,也就不算違誓了?!?/br> 早有打算的榮王說到這頓了頓,別說,在大半年多詩詞唱和后,對于愿意為自己生,為自己死的美人,他還真有點舍不得。 可惜,百代江山面前一切都要讓路。 出了皇宮,坐上馬車的江江揉了揉哭的發(fā)疼的額頭。 招了丈夫肅王安排在身邊的暗衛(wèi),如今對她也相當忠心。還對她大丫頭盈月情根深種的07說起正事。 “三天后中秋,就是榮王逼宮之時,他要我把王爺迷暈在王府不能去宮內(nèi)參加大宴。你速速把這個消息傳到別院,讓王爺回府商量配合下。 然后,再去替我辦件私事?!?/br> 單膝跪地的07恭敬拱手道:“王妃盡管吩咐,屬下萬死不辭?!?/br> “小事一樁,我也不過突然想起,哪用你要死要活?!苯首鳠o謂的笑了笑說道。 “榮王正妃,淺柳,我曾經(jīng)的丫頭,在婚后不久就因身體不好養(yǎng)在了清河溫泉莊,你給我把人你弄出來送到礦上去。 就讓她在地下每天干活最少要活著干滿三年,之后也非死不能出?!?/br> 黑礦下的女人比牲畜還不如,勞作的比驢還辛苦,卻永遠不能見天日,實在是凄慘無比,生不如死。還要活滿三年,真…… 可想到那女人曾經(jīng)對王妃的手段,暗殺出身的07很理解點點頭。 當初他在奉王爺命,用一月時間折磨死想欺辱王妃,衛(wèi)國公府三夫人侄子王猛時,還尋思為什么他們放過了已經(jīng)不受榮王待見的榮王妃。原來是時機不夠??! 見他點頭應下,揮手后的江江又仿若漫不經(jīng)心添了句。 “如果王爺不問,這點小事你就先不要說了,大事就在眼前,我不想他分心?!?/br> “是?!?/br> 答應一聲,07牽過馬飛馳出了京都去往鏡湖別院。 別院里,一直忙著公務的肅王在大丫頭幾次過來探問后,想想自己就要回西山大營,在看了看天色,到底去了側(cè)院那里用晚飯。 早等在院門口的李月娥,穿著身桃紅的凌花緊身短衫,配著白底繡碧色纏枝曳地裙,見他過來趕緊迎了過去。 “你怎么出來了,這點可起了夜風,吹到怎么辦。”肅王快走兩步,扶著她的胳膊進了正屋。 李月娥笑著搖著頭,溫和的說道:“哪有那么嬌氣,這幾年有青云醫(yī)治和您那些奇珍藥材養(yǎng)著,我身體好多了。前幾日還走著逛了逛園子呢!” 進了屋,肅王落座上首,隨意打量了眼房間布局,正看到窗口下明晃晃的嫁衣和各種織錦禮服。 淺紅,桃紅,杏紅,新娘子為了喜氣的紅色短襦長裙應有盡有,只除了正紅色。 看了下身邊女人那身,并不適合她久病微黃臉色的桃紅短衫,肅王心底輕笑一下,放下茶盞,忽然沒有了吃飯、說話、寬慰她的心思。 沉默了半晌,低聲說道:“月娥,我八歲那年你救我一命,為此落下重疾,定好的婚事也退了。 十三歲你家糟了大難,為你父親英烈,對太子的情誼,一門的性命,當時我求娶答應你祖父的話,如今你還記得嗎?” 富貴榮華,平安一世。 李月娥當然記得,更知道他是多重諾守信的人,也清楚這些年他對自己和家中付出的精力心意。想到今天的試探,臉上不由飛起紅霞轉(zhuǎn)眼又蒼白了幾分。 看她瘦削病弱的臉上神色幾變,肅王到底不忍,放緩了語氣道:“你放心,不管是正紅還是桃紅,我都會照顧你一輩子平安富貴的。 至于府里,王妃她性子雖然跳脫,但人很好,對于很多事更是不在意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