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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皓庭這兩天情緒明顯暴躁,你看不出來。 只敢在心中罵罵的趙彤,還指望這蠢妞能扭轉(zhuǎn)大boss毀天滅地之心,忍著憤怒小心引導(dǎo)。 “江江,你有沒有喜歡的男生,你覺得在末世是不是強大,專一的男人更可靠,其實我看怎么這些人里顧大是最……” 心中小人幾乎笑趴打滾的江江,臉上幾乎要繃不住了。 不知道上輩子顧沉末世五年,到底做了多少令人發(fā)指的事。 怎么重生的趙彤回來占盡先機,依然怕他的要死。 只因為自己能牽制他情緒,就恨不得對自己頂禮膜拜,哀哀懇求了。 漫不經(jīng)心跟在隊伍后面清路的江江眸光無意抬起,忽然發(fā)現(xiàn)墻頭空調(diào)箱隱蔽處有只喪尸軍犬,正躬身縮脖凌空撲下,而位置正是背對它的梁皓庭。 宿主的心愿雖然是不讓顧沉黑化,目的卻是為了親人,為了所有熬過苦難的人。 她如今放棄愛了宿主十幾年的竹馬,已經(jīng)夠狠心了,可不能在讓他英年早逝。自己在落得個之前界面,被宿主遷怒投訴的事。 瞄準射擊的同時,怕來不及的她迅速把梁皓庭從側(cè)面撲倒。 呵,舍己為人自以為把握滿滿的江江,運氣實在不好,上頭的喪尸狗是躲過了,可誰想到不知哪里竄出來的小泰迪狠狠一口咬在了她小腿上。 隨后跟上來一槍爆了狗頭的趙彤,看顧boss瞬間陰沉駭人的臉,忍不住后退了幾步。 都怪她圣母心發(fā)作,把人帶到自己身邊套什么近乎,想什么挽救全人類和地球。 這要是江江現(xiàn)在有個三長兩短,boss該直接把她人道毀滅了吧! 的確,在看到自己女孩被咬的剎那,心湖颶風(fēng)狂飆的顧沉第一個念頭,就是這些該死的廢物必須馬上灰飛煙滅。 可在她痛叫出聲時,他就顧不上其他了,只想著把人抱在懷里安撫。 所以在梁皓庭迅速切開江江小腿被咬后,發(fā)黑傷口擠出黑血后,緩過殺意的他拿出槍頂開了,想跟自己搶溫暖的所有人。 一個人抱著本該只屬于自己的女孩離開。 不到一個月,再次回到顧家宅院。 還是兩個人,病號的身份卻換了各個。 被抱到臥室的江江,看著自己黑紫傷口,摸摸迅速起熱的腦袋覺得不好。 看癥狀她變喪尸的可能性很高了。 看來只有爆頭自殺了,雖然死狀慘了點,起碼還能做個人。 臨離開這個位面前,作為一個盡責(zé)盡職的任務(wù)者,她還是要做最后努力的。 目光柔柔的她,望著顧沉深邃冷峻臉孔好一會,眉眼彎彎露出最溫暖的笑,伸手握住他的手在胸口。 “哥哥,對不起。你不要傷心,我雖然rou體消散,靈魂卻也會在天堂里永遠牽掛你,陪著你,看你把地球重新恢復(fù)到安寧繁榮,就像我們曾經(jīng)…… 不等她把自己都酸掉牙的話說完,正給她小腿涂藥的顧沉輕聲打斷了她的遺言。 “哥哥不傷心?!?/br> 顧沉回身取過瓶不知道在哪拿的水?dāng)Q開。抱著她喂。 “寶貝乖,潤潤唇?!?/br> “哥哥,你聽說我,不對,” 咳咳咳,自認經(jīng)多見廣的江江腦子一沉,已發(fā)覺了異樣,那水里下了藥。 見她表情,顧沉薄唇輕輕展開,黑漆的眸子不起丁點波瀾,聲線更是靜如止水。 “水里下了點藥,是哥哥不想讓你痛,讓你難受的。你放心,哥哥不會讓你一個人去任何地方,哥哥會永遠陪著你。 你不是也說過不管發(fā)生什么都陪著哥哥嗎?那我們就該永遠在一起不分開的?!?/br> 媽蛋啊,也算冰雪聰明的江江立馬反應(yīng)出來顧沉的用意。 她不要做個被喂養(yǎng)的喪尸啊,更不想做喪尸情侶縱橫江湖,老天救命。 不知道什么秘藥這么厲害,轉(zhuǎn)瞬間江江手已經(jīng)軟了,自殺是不行了,精神力根本召喚不出空間物品,想跟顧沉同歸于也做不到了。 見她艱難掙扎,手指顫動,猜到她所想的顧沉,坐到床頭把人摟緊懷中輕輕親吻,云淡風(fēng)輕得‘安慰’她。 “我不會讓你自殺的,放心,我會每天喂你新鮮的血,不會讓你干癟枯萎。 而且喪尸也在進化,我會想盡辦法讓你盡快有神智的,也會每天給我的江江穿的美美的,干干凈凈,絕不會讓你腐爛臟臭的?!?/br> 果然是黑化變態(tài)啊,喵了個咪的。 “我不要啊,不要做無知無覺千秋百歲的喪尸,啊啊啊啊。 我要死啊,求求你讓我死。” 幾個位面第一次真實因害怕流淚的江江沒想過,原來人內(nèi)心害怕到了極點,聲音都會顫抖帶上恐懼。 聽著嘴邊變了調(diào)的哀求,在看顧沉堅定決絕的眼神,江江的驚恐變成了深深無力的絕望。 要知道當(dāng)初變成蛇妖,還有機會是人形態(tài)時,她第一個就想到了死。 何況如今沒有神識、理智、嗜血、惡心、血rou漲爛的行尸走rou,這簡直比殺了她變成石頭還要命。 四肢百骸的血液忽然沸騰,皮膚卻冰寒陰冷到僵硬,覺得胸口被萬鈞巨石壓住就快喘不上氣的江江已經(jīng)發(fā)不出聲音。 她覺得自己完了,就要成怪物了,只能用神識拼命呼叫。 “系統(tǒng)君你在哪,系統(tǒng)君你快出來,給我收回去,求你,快點?!?/br> 腦子里忽然響起尖銳的刺痛,江江心口撕裂痛楚中,最后看了眼對她溫柔淺笑的顧沉,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覺。 天空不知道什么時候又飄起了雪花,凄厲的狂風(fēng)卷著雪片瘋了似的撲打在窗戶上,冷意穿rou透骨。 噼里啪啦的雪粒聲中,顧沉心口嗖然一緊,就像回到了二十年前的那個貧民窟下水井里的冬天。 只穿著單薄布片的他,被從監(jiān)獄放出來,從出生第一次見面所謂母親大頭朝下扔到冰寒刺骨井里的冬天。 跌落井水中死死扒著井壁的他,從渴望期盼已久母親眼里只看到了仇恨憎惡,如同看臟污老鼠似的眼神后他的血就冷了。 也突然明白了老天對他的殘忍,這世上沒有一種溫暖歡樂,會是只屬于他而不離不棄的。 可偏偏,在他對所有感情感動都不在抱有希望的時候,命運讓這個不知道哪里來,卻好像只能依賴他,靠他生存,緊緊跟在他身邊而活的女孩出現(xiàn)了。 溫暖,柔軟,乖巧,鮮活,體貼……就像命中注定男人的那根肋骨。 我從來就沒有太陽,所以不怕失去。 可有一天,我總是黑夜的天空里沒有太陽卻開始并不暗并不冷,因為有另外的溫暖與光明代替了太陽后,卻又要重回黑暗,誰又肯甘心呢! 為什么,為什么給了我這唯一的不舍與擁有又要奪走呢! 一瞬間,黑潮胸口翻涌的顧沉,對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