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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大夫,就是幾個親近家將也驚疑不定。 肖震對于他們眼中明晃晃的驚訝沒有一字解釋,只拿出自己懷里的絲緞帕子蓋在了江江的手腕上,坐在床邊壓著床帳,看劉大夫診脈。 “咦,心脈瘀阻,心絡不暢……是重擊的內(nèi)傷,嗯……怎么女子內(nèi)宮也有損傷,這將來的子嗣可…… 還好之前及時服過靈藥,不然就是性命無憂,壽數(shù)也要大減?!?/br> 不知道是誰,什么深仇大恨把個弱女子打成如此慘狀的劉大夫驚訝后,抬眸看著肖震試探著商量。 “嗯,看來身體還有些思緒郁結(jié)……老夫想觀觀面色,看看傷處在做詳斷?!?/br> 劉大夫今年已經(jīng)是做五望六的人了,行醫(yī)多年,人品性情更是有口皆碑。 自古看病又講究個望聞問切,可如今…… 別說江江傷的地方不能給外男看,就是她的臉面也萬萬不可。 此時房間已無外人,肖震猶豫了下。 把江江診脈的手握住小心放回帳子里,微微臉熱的對大夫言明。 “她二十出頭年紀,左胸上三肋骨靠近肩膀上被一劍刺穿,但位置還好,沒有傷及內(nèi)里…… 下腹臍下三寸處被重傷一掌,已經(jīng)由青藍之色變了黑紫,……噴出淤血昏死過去后未曾……” 當今天下,男女大妨雖然寬縱,一起踏青游水,魚燕傳情,甚至私定終身也可。 但女子清白還是被世人看中非常的。 一個外男看了女子胸口,下腹不可于外人所見的隱秘,也是了不得的大事了。 尤其對于肖震來說。 劉大夫驚駭?shù)拇髲堊彀?,連病狀都忘了聽。 好一會才用手托和上下頜,支吾道:“將軍,能煩勞在說一遍嗎?” 日升月落。星輝斗轉(zhuǎn)。 本該回朝堂交接的肖震借口舊疾復發(fā),一直安然在郊外別院。 那些探子們見他果真閉門不出,親近的家將又大方方多次進城取藥,院子里苦澀的藥香也每天五頓準時飄出,回去稟報,家主們也放松了不少。 伴著鼻端熱辣的苦氣,江江迷迷糊糊地睜開了雙眼。 暈黃的燈光下,一張梨花木座的萬里山河屏風先映入眼簾。眼皮一低,看到了嘴邊冒著熱氣的藥碗。 “崔姑娘,你醒了。” 懷中人不過微一顫動,把她半抱在懷中的肖震已有所覺察。 趕緊把藥碗放在一旁小幾上,把人輕輕扶靠在后面迎枕上,轉(zhuǎn)身而起,頗有些不好意思的坐到了床邊玫瑰椅上。 咳咳,沉悶的咳嗽聲里,胸口難忍的裂痛下,讓還迷糊的江江徹底醒了過來。 “喝一口,壓一壓?!?/br> 肖震趕緊起身喂水,江江喝了兩口才算止住咳嗽。 可嗓子里還干啞的厲害,何況此時還什么也不知道的她也無話可說。更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只好怏怏躺靠在迎枕上,做真正的有氣無力狀。 很體貼她的肖震也不和她多說什么,只端了藥給她。 醫(yī)術(shù)了得的江江不用號脈,已知道此身受了多重的傷,糟了多大的罪。 也在第一眼就認出來,正伺候自己的男人,就是那天馬上縱橫無敵,表面看起來是救了自己的殺神了。 微微抬起眉目打量,此時不穿軟甲,提長-槍,目中殺氣凜然的將軍。換上箭袖常服的他還是一樣的高大頎長,英武俊朗。 淺蜜棕的皮膚上,雙眉黑直如劍斜插入鬢,狹長鳳眸冷澈深邃。 配上高鼻薄唇,過于硬朗如削的輪廓,和那寬肩長腿的高壯體魄,到真帥氣英挺的令人移不開眼睛。 外形到正是自己的菜,就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身份,敵還是友? 怎么一個人守著自己呢?伺候的還這么周到? 雖然顏癌晚期,可向來拎的清,認為只要有本事,美男到處有的江江疑心,戒備心還是滿滿! 沒有發(fā)現(xiàn)她密密低垂眼簾下的疏離與戒備,知道她醒了自己該注意分寸的肖震退到床外后看著熱氣漸消的藥碗,猶豫了下,雙手遞過去到輕聲道。 “這是治內(nèi)傷的藥,你按時喝了吧,有點苦,忍一忍!” 雖然還不了解自己此時的處境,這英武將軍真正的想法目的,與自己的利害關(guān)系,但江江知道,他眼下對自己該沒有惡意。 再說以她此刻的身體,完全是魚rou而已,不如乖順。 微點了下頭,坐起。 啊! 終于知道英雄的難得,這疼真是比直接要了命還難?。?/br> 見她不過一個簡單坐起的動作,已面目痛苦的扭曲,額頭沁出密密的冷汗。 這些天她一切都自己過手的肖震忘記嫌疑,趕緊上前把人抱在胸口,拍背揉胸好一會,才扶她喂了藥。 又伺候著她漱了口,含了酸果解藥味,把人小心舒服的放平。 媽呀,幸虧自己每一世都死的挺痛快,不然就這疼也熬不過去啊。 要是一會讓本女王知道是那個不長眼的,敢把自己宿主害成如此痛苦,還所有的痛都讓自己承擔了。 非讓他后半輩子下地獄都難,一定要受盡苦楚不得解脫不可。 不然都對不起自己睚眥必報的個性!哼! 躺在床上的她正在腦海里放飛自我,把仇人千刀萬剮來精神抵御rou體的疼痛。 而坐在一邊,見她不言不語動也不動,因病憔悴凹陷的眸子微合很有些受不住的樣子,知道她內(nèi)外傷太重的肖震擔心她在有心結(jié)更傷身。 思忖片刻。開解的說清情況。 “崔姑娘,你放心。我救你回來后,沒有讓任何人知道你之前住在哪,也沒讓任何人知道你眼下在我這。 只是,我這是要拔營就藩去的兵丁駐扎所在,你該知道我的情況,院子里沒有女眷,有也不好見你面的。 所以,這幾天,你的一切都是我經(jīng)手的。咱們都是磊落坦蕩之人,一時的救急援手只當水過無痕。 肖某自認會守口如瓶,你也寬心。至于其他什么事都等你好了在說。” 嗯,對他話半點不信的江江點點頭。 一頭霧水聽他說了很有些奇奇怪怪的話,江江雙眼微瞇。沒想到這家伙長的對胃口,還難得有一把略帶嘶啞的男中音磁性嗓音。 可惜,在好聽對他所說江江此刻也不信的。做出很累的樣,只輕輕點點頭。 想她累了,肖震道:“你睡一會,我就在外間,有什么事叫我就好?!?/br> 反手給她把床帳掛好,蓋好被子,肖震轉(zhuǎn)身出了臥房。 雖然眼皮十分沉重,確實該好好睡睡養(yǎng)神的江江豎著耳朵,在肖震一離開房間,立刻使勁眨了眨眼,在密密嚴嚴的帳子里掃了一圈。 用手指微微掀起帳子,向外小心望去。 也許是為了她睡的安穩(wěn),肖震離開時只在房間留了盞暈黃淺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