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30
統(tǒng)君冷臉了。 俏皮的眨眨眼,語氣也有了歡喜的打趣。 “肖震,出身將門,風神俊朗,少年英雄。 十二歲獨自領兵收復鹿山,十五歲南北朝大比武中,一桿銀槍冠絕天下。 九州世人皆知,肖家二郎是個響當當的蓋世英雄。無雙好漢! 而我崔江呢! 也算是個容顏奪目,才華不凡的美人,英雄美人正相配。 偏偏我們兩還那么有緣分,你英雄救美了我,你說我們做夫妻實在天意,太合適了,對不對!” 呵呵,英雄美人,緣分天定。聽了她一番暖心熨帖到無以復加的話。 肖震在也忍不住鳳眸斜飛,笑開來,為了這大男人本不該在意的容貌膚淺的夸耀,心頭歡喜非常。 春風柔柔送出百花香,房間里定了鴛盟的兩個人四目交接,情意繾綣。 好久后,臉皮更薄的肖震先低下了發(fā)熱的臉,看看外面正好的太陽,做事向來講究干脆利落的江江抿了唇,抬起手給新上任的未婚夫。 帶著幾分嬌氣,逗趣。 “肖大哥,給大兄的信我得親自寫,方不方便去你的外書房,如果方便,是你扶我去,還是抱我去呢?” 別說抱她,昏迷時擦澡,如廁,按摩都是肖震一手打理的,此時只抱抱還是正事本沒什么。 可不知道是身份的轉換,還是江江說話的語氣,肖震竟然嗖紅了臉。 好一會才鎮(zhèn)定下砰砰的心跳,大手熟練的一攬,已把那可愛的女人公主抱了個穩(wěn)穩(wěn)。 哎,看到抱著自家姑娘的肖郎君臉暈紅霞,卻眉眼間掩不住喜氣盈盈的出來,院子里知道事已成的王嬤嬤欣喜又有些悵然。 再嫁個武夫,兵家子實在是委屈了姑娘??上氲浇罢f的那些恩義,大義,心意,正氣,兩家的聯盟,之后的自由人生…… 想到這些日子她觀察肖震的行事做派,對姑娘的無微呵護,也不得不承認,姑娘好眼光,這確實是個除了出身百分百的好丈夫! 就是不知道家族對姑娘自己定了終身會如何,希望能如之前所想才好! 雙手合十對天虔誠祈禱一番,忠心老仆趕緊追上去伺候。 外書房格局布置跟臥室差不多。只不過是幾間房全部打通,只用屏風、多寶閣做了些精巧隔斷,顯的更闊朗大氣。 肖震把她直接抱到帶著臥榻的書房最里面,將人小心放在床上,親自把窗口羅漢床搬到書案前,用軟墊布置好,才又抱了人過來。 身體如今好多,其實可以走幾步的江江也不動,只懶懶看著他忙前忙后,把自己歡樂滿足的搬來搬去。 跟來的嬤嬤看姑娘的眼色,也悄悄在門邊不動。 完全紫檀木鑲著白玉精雕牙邊的書案,華貴又難得;貯墨不干,不損筆毫的黃青石古硯臺;潔白如玉,綿韌細密的雪花箋;還有那千金難得的如漆香墨…… 這書房里的東西件件不是凡品,在打量了一圈字畫布置,想到軍功的好處就是能舍命撈大財,嘆息一聲的江江搖搖頭。 起身在筆海內挑了挑,拿出一支筆就要動手。 肖震看她寬大寫字不甚方便的袖子,見王嬤嬤在門邊低頭木頭似的,微一頓,上前把人環(huán)在懷里,體貼挽好袖口。 挽袖殺,可以啊將軍,有前途。 心頭調戲一句,另有目的來此親自寫字的江江還是喊了王嬤嬤伺候筆墨。 端正腰身,懸腕靜心。 “兄長…… 覆巢之下焉有完卵,meimei今天的下場,還不能讓兄替那些子侄女們有兔死狐悲之心嗎…… 高潔下去,讓家族的人都淪落為亂世浮萍吧!這樣就是給祖宗爭臉了…… 看看被翻覆的秦家,聽說她們家嫡出小姐在玉春樓艷旗大張的待客,賣文賣色賣……養(yǎng)活族中小孩子,不知道兄作何感悟…… 如今,肖震在……meimei已經決定在夏末辦婚禮,之后是會留在京都風光做王爵夫人還是被流放邊城,都在大兄一念之間……” 從記憶里,江江知道這位曾是宰相左手的大兄是有氣性的,可更會被點醒,激勵,如今又有肖震的實力相助。也算是梟雄的他有五分把握就也能豁出去搏一搏的。 不然上輩子也不會牢據河口多年不肯兵歸朝廷了。 把寫好的信放在一邊,并不背著陪在側的王嬤嬤和肖震。 又提筆另寫了張密密麻麻的書單,才長喘一口氣靠在羅漢床上養(yǎng)神。 她是一口氣把事做完安心瞇著了,可書案前兩個人卻都呆若木雞久久回不過神。 白紙上的黑字,筋骨老健,灑落遒勁,縱橫雄渾的筆法中似有雷霆破浪之勢。 肖震雖然自己并不善書,但欣賞眼光不差,一眼已知崔江這一筆字冠絕當代! 不由又驚又喜,又羨又隱隱有些菲薄。 而王嬤嬤雖然不會寫字,跟在姑娘跟前二十二年卻也知道自家小主子平時寫的是一手線條清秀,婉麗端方的小字。 如今這飛動龍蛇的筆法,她是從沒見過,更驚駭不已的是,剛才姑娘用的是沒受傷的右手寫字。 可誰不知道,自己姑娘從小就是個左撇子!這是怎么回事? 一口氣寫完信,身體還沒恢復好的江江在羅漢床緩了緩。 微瞇了眼看了看也回過神各有所思的二人。仿若云淡風輕的對肖震道。 “我幼年就喜歡肆意縱橫的草書,行書,可父親說,女孩子要溫婉柔順為要,定要我練習規(guī)整清秀的小楷。 我不想他擔心,淘氣的每天用當時并不利落的右手在桌子上偷偷練習喜歡的字體。也許是更上心或者天賦的緣故,后來竟然右手字比左手還好些。 如今廢了左手還能用右手寫真心喜歡的,也算天意!” 原來如此,果真是天不絕人。 和手拜了拜老天,王嬤嬤想到如果自己老爺不去世,還依然活著有權有人。 哪會讓盧家如此欺負人,讓小姐受這個委屈,不由眼眶紅紅。 江江安慰了她兩句,笑道。 “吃一塹長一智,如今我也算明白了。既然溫婉沒用,只能被欺負,我也不必了。 如今事已成定局,委屈不委屈說了也無用,還是把正事做了。” 擦了擦眼睛,王嬤嬤點點頭。 江江把那張書單,抖了抖道。 “我會讓肖大哥派人護送你回河口,你把京都的事一字不差轉告大兄。 之后,如果我預料不差,大兄會給你精兵,仆婦回京。 你到時候不必來尋我,只在盧有松和公主大婚第二天大宴賓客時,賭上門。 把我的嫁妝,我娘留給我的,還有父親的,以及舅父送的聘禮統(tǒng)統(tǒng)拿回來?!?/br> 帶著精兵,在前夫大婚時去堵門要嫁妝,未免有失士族風度。 何況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