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猴似的人,小鼻子小眼,感覺怎么養(yǎng)都很難變成根好苗。再一晃又長成青年,好嘛,果然看著就不是個好人。玉帝笑得腦袋直往棋盤上栽。“除了臉之外,和以前哪不同了?她用得著反應那么大嗎?此間之人難道認人只看臉的不成?!”昭華黑著張臉,他一晃變回自己的模樣,狠狠地拍了幾下玉帝的桌子才冷靜些許,然后取了白棋坐回他的正前,“笑屁笑,不是想下棋嗎?成全你,再來一局!”玉帝立刻止住笑,憋著氣又坐好了。“只一局啊。”昭華一臉嫌棄地看著他,嚴肅地聲明。玉帝立刻點頭,“是,一局,就這一局!”昭華抽著嘴角,就見棋盤上迅速落下一枚黑子,他嘆了口氣,拾了白棋隨手放下,倒是沒了方才的怨氣,“雖然好不容易下了決心,但她不信倒也不是件壞事……”玉帝心里好奇,但為了這盤棋,回答得卻格外的保守,“所謂天機,并不只是一個需要守口如瓶的秘密。天機之重,不是誰都能承受的?!?/br>昭華點點頭,又搖了搖頭。“我曾想著,他們若不記得我,就算相認又能如何?以恩人自居嗎?你知道戩兒的性子,真這樣相認了又有什么意思?”玉帝嘆道,“千年之久,也難為他們一直記得?!?/br>“他們不僅記得,還堅信我還活著……”昭華垂著眼,苦笑地道:“只可惜連你都認出來了,他們卻認不出來。”玉帝見他似乎真很苦惱,抬起頭來疑惑地問道:“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昭華手上一頓。“我認出你來,是因為我見過天柱。你身上帶了天柱之力,卻又不是他本身。所以,我才猜出是你。”昭華皺起眉,“但我接收天柱之時,他早已殘破不堪,對我而言不過一小部分罷了?!?/br>玉帝搖了搖頭,“你成為了天柱,自然也承受了世間業(yè)障。你雖沒把它們帶到外面,卻也終歸是連著的。在這點上,圣仙比凡人更加敏銳,特別是上界的天仙,會本能地抵觸?!?/br>昭華一聽就懂了,“所以,對他們而言,反倒只能看到天柱?”玉帝無奈地點頭。昭華有點兒無語,覺得自己和自己根本就是白打半天,糾結之余又發(fā)現(xiàn)另一個問題,“那就算我變回原本的樣子,也會被戩兒他們當成冒牌貨?”玉帝盯著棋盤猶豫了一下,還是老實地點了點頭。昭華郁悶了。他默默地陪玉帝又下了一會兒,直到將對方逼只剩寥寥寂寞的棋子,這才拍拍手掌站了起來,“也好,我本就是來這支撐天地的,久了,他們也就死心了吧?!?/br>玉帝還沉浸在方才的敗局里不可自拔呢,他從沒輸?shù)眠@么慘過,簡直想罵昭華騙子。聞言只是“嗯?”了一聲,恍然間就見昭華轉身要往外頭走。“住的地方就擱在那吧,我先回去一些時間。”他說的是幽幻之地,玉帝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且慢,剛才幾人可有異樣?”昭華搖頭,“蓮兒和哪吒和戩兒走得近,大概稍微蹭到些許。其他兩人并無問題?!闭f到這里,他抬起手、在掌心劃開一道血痕,猩紅的鮮血以異樣的形狀流淌出來,化做一個黑衣黑發(fā)的男童,垂手而立。與此同時,昭華的面色也蒼白了許多,發(fā)尾最后那一抹暗紫也終于散去,變?yōu)閱渭円簧暮凇?/br>“我將他放在這里,真有什么我會知道?!?/br>第17章瑤池宴內香滿溢御霄仙帝歸位又離,竟然只是一日之間。眾仙平時日子過得寡淡得很,對此事的猜測還小小盛行了一陣,卻也不過須臾半會,很快便被忘到腦后。而昭華這一去,就在幽幻呆了五十年,而當他再次回歸天界,屬于自己的紫霄宮已徹底備好,就連伺候的小仙也早就安置在里頭、只待主人再次歸來。“說來,我還沒有給你起名字。”站在南天門外,昭華看著早就侯在此處的黑衣男童,“他們都怎么喚你?”男孩垂著頭,畢恭畢敬地說道:“小黑?!彼穆曇羰制届o,幾乎沒有高低起伏,完全不似昭華用血幻化出來的分身,更似什么令人懼怕的不祥之物。昭華聞言笑了起來,“挺可愛的啊,要不就叫這個吧?!?/br>男孩黑漆漆的眼睛閃了閃,然后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頭,“好?!?/br>昭華揉了把男孩的頭發(fā),“但也得有個大名才行,否則堂堂的前天柱殿下,就叫這個也太委屈了。”男童似懂非懂地歪了歪頭,黑寶石般的眼睛里依舊朦朦朧朧的,看不出情緒。昭華更用力地揉了揉他的頭發(fā),直到弄得亂七八糟的才總算放開。“走吧,帶我去住的地方。唉,我這主人也當?shù)脡驊K,別說不認路,就連自家的名兒都叫不出來?!?/br>小黑完全沒把一腦袋亂發(fā)當一回事,他乖巧地點了點頭,然后向前小跑了兩步,開始為昭華引路。昭華跟在后面默默地看著男童幼小的背影,心里感慨:好好的前輩被自己弄成了崽,其實我是來這個世界圈養(yǎng)小孩的吧……這一次昭華低調回歸,就連玉帝都沒及時發(fā)現(xiàn),直到負責紫霄宮日常事務的女仙前去稟報,他才見著了宅在家中、快成黃花大閨女的現(xiàn)役天柱。“人回來怎么不說?”玉帝走進院里,對坐在水池旁發(fā)呆的昭華問道。昭華懶洋洋地看了玉帝一眼,撐著腦袋百無聊奈,“低調?!?/br>玉帝猶豫地去摸他的額頭。昭華拍開他的爪子,沒好氣地說道:“我就想問,你們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地呆在這什么娛樂都沒有的鬼地方,不覺得無聊得慌么?”玉帝愣了愣,“幽幻有什么好玩的嗎?”昭華答得很快,“睡覺、發(fā)呆、看水鏡?”玉帝差點噴出口老血,“你當各個都和你一樣沒事可做?你看看你,我聽說你自回來之后就連大門都沒出過一次,我看都要長霉了?!?/br>昭華換了個姿勢,沒搭理他。玉帝無奈,只好換個說法,“戩兒和蓮兒那邊你打算如何?這是打算徹底斷了?”昭華肩膀緊了緊,然后幽幽嘆了口氣,“我想了數(shù)十年,最終還是沒能想好?!彼K于坐直了身子,去看旁邊的玉帝,“我從不知道,自己也有這么拿不定主意的時候?!?/br>玉帝笑道:“那是因為你不愿放手?!?/br>昭華苦笑,“確實?!?/br>玉帝循序漸進,“既然如此,大可不放。”昭華揚了揚眉,有些意外地說道:“是誰說,那什么什么也是要上誅仙臺的?”玉帝干咳一聲,“我又沒讓你去做……咳,那種事!”昭華用食指敲了敲桌面,義正辭嚴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