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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昭華的關(guān)系,楊戩的聲音里帶了幾分寵溺。“法、陣?”小黑歪著頭,此時正好刮了陣風(fēng),那長長的頭發(fā)就像女鬼似的糊了他一臉。但他卻動也沒動,仿佛沒等到楊戩的回答,他就不會有下一個姿勢。楊戩無奈地替他撥開,“我要護住在這圣母廟中的三人,不讓他們被天庭發(fā)現(xiàn)?!?/br>“三、人?”小黑依舊維持原樣,面無表情地問。“我的meimei、她肚子里的孩子以及……她的丈夫?!痹降胶竺?,楊戩的表情就越發(fā)難看,他凝視著楊蓮居住的方向,自嘲地搖了搖頭。“好、了?!蓖蝗婚g,有什么看不見東西從身上穿過、迅速地融入華山的泥土里。與此同時,男孩那平板的聲音傳入耳中,楊戩下意識地低頭去看,只見小黑雙手撐著地面,小屁股翹得高高的,過膝的長發(fā)混在野草之間、鋪得到處都是。這不是自己知道的任何一種法術(shù),卻完好地將華山包裹了起來,楊戩心中一驚,連忙將小黑拉了起來、扶住他的胳膊沉聲問道:“方才的是什么?”小黑又把腦袋歪到一邊,但這一次他反應(yīng)雖慢,卻好歹做出了回答。“法陣、罩住……天庭、不、發(fā)現(xiàn)?”……你怎么還反問回我了……楊戩心情微妙地嘆了口氣,耐下性子繼續(xù)問道:“你怎么會這種法術(shù)?昭華教你的?”小黑眨了眨眼,楊戩發(fā)現(xiàn),這孩子不僅反應(yīng)慢,就連眨眼的速度都比別人慢了許多,“昭華、會、小黑、會。”楊戩人生第一次有了信息量太大,自己承受不住的感慨。他糾結(jié)了半天,最終還是看了會楊蓮所在的位置,這才帶著小黑回天庭去了。三圣母犯下天條,仙凡相戀產(chǎn)下一子,就算有楊戩在暗中周旋,終歸紙還是包不住火。在男孩誕生后次年的春季,一道光柱從華山?jīng)_破天際,嚇得路過的仙人差點摔一跟頭。楊戩遠遠看見,頓時心覺不好,情急之下他開啟天眼朝凡間看去,果然是他那剛生不久的外甥,動了床邊的寶蓮燈。這寶蓮燈是女媧賜給楊蓮的寶貝,據(jù)說只有至純至真之人才可駕馭,當(dāng)然這只針對仙圣而言,若是從未修煉過的凡人,心智就算再怎么純潔,也是無法驅(qū)使的。而他這外甥,顯然繼承了自家母親的法力……不多不少,剛好能夠?qū)⑵潋?qū)動。那、那孩子已為人母,為何還能這樣糊涂?。?!看著將寶蓮燈丟在一邊,依舊在和劉彥昌談情說愛的meimei,楊戩太陽xue狂跳不已,恨不得將她摁在腿上,把那小屁股揍開了花。但世上沒有后悔藥可吃,雖然光柱沒有持續(xù)太多時候,但終歸引起了天庭的注意。根本不給楊戩挽回的機會,很快就有下仙傳話上來,說是華山三圣母與凡間落第才子劉彥昌私通,已產(chǎn)下一明男兒,起名沉香。這查案的能力,就連司法府內(nèi)眾天將們都自愧不如。不過他們沒膽子感慨,因為楊戩黑透了一張臉站在人群中間,頗有仙擋斬仙、佛來殺佛的氣勢。然而比起害怕的,看好戲的也絕不算少,那些平時被他掃了面子的仙人就差將幸災(zāi)樂禍的表情掛在臉上,此時正假模假樣地詢問楊戩打算如何。這都是點什么事啊,遺傳嗎?!玉帝也愁,但當(dāng)年他親meimei都舍得化了,總不能輪到外甥女就心軟了吧。更何況楊戩的行事和風(fēng)評他也清楚,臨時換下來無非落人口舌,情勢所逼,只能派他立刻捉拿。當(dāng)年楊家被天庭追殺,一家五口生離死別、分崩離析,如今自己竟要對親妹做出相同的事,哪怕自認足夠無情,楊戩的心臟也是痛極。但他卻半點情緒也不能露,在他身后,神兵天將嚴陣以待,而遠在云上天庭之中,更是群仙凝矚、眾目睽睽。在這樣苛刻的環(huán)境下,想要放走三人絕不可能,更何況天網(wǎng)恢恢,逃得了一時終也逃不了一世。至少不能像當(dāng)年父親與大哥那般……楊戩心下一定,便趁亂舍了寶蓮燈、任它將劉家父子遙遙送走。然而楊蓮在女媧門下時就三天打魚兩天曬網(wǎng),根本沒有好好修煉,回到楊戩身邊后更是變本加厲,數(shù)百年間竟一點長進都沒有,要不是楊戩時常叮囑,想必連讓父子兩人沖出重圍的法力都不足夠了。但卻也終歸只能送到百里外的云間。楊戩哀嘆一聲,用只有自己才能聽到的聲音、低低叫了個名字,“小黑?!?/br>黑發(fā)黑衣的男孩應(yīng)聲出現(xiàn),他靜靜地站在劉彥昌的面前,卻無人能夠見到身型,天上眾仙只道銀光一閃,云鏡中的兩人竟再也尋不著蹤跡。如此突變不僅驚到了天庭眾人,就連楊蓮也驟然頓住,而就在這個時候,楊戩召出三尖兩刃刀,一時之間地裂山崩,楊蓮腳下一空,甚至喊都來得及喊、就被拽入山底鴻溝,封在一個深不見底的洞xue之中。這一切不過轉(zhuǎn)瞬而已,而當(dāng)眾仙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華山已經(jīng)慢慢合攏,仿佛從沒被破開一樣,恢復(fù)了以往的平靜和生機。長號響起,司法府所屬的天兵天將立刻有序地歸位,而當(dāng)楊戩收回神器,淡淡地看向那些以“協(xié)力”為名前來監(jiān)視的眾仙,竟見他們各個面色青灰、話都說不利索了。“楊戩不才,方才局勢混亂,一時不查讓那劉家父子失了蹤跡,可有哪位獲有線索?”他畢恭畢敬地詢問著,卻字字鏗鏘、堅定有力。眾仙連忙搖頭,他們你看我我看你,終于有一個老者拄著拐棍步上前來。“劉彥昌乃一介凡人,百年壽命須臾而已,而那孩兒就算是我仙家血脈,也是未經(jīng)修煉之軀,難成大器。如今兩人失了蹤跡,以老夫之見……生死便看他們的造化吧。”楊戩卻只冷冷地看了老仙人一眼,好似壓在山下的不是自己親妹,不知生死的也并非自己的妹夫外甥,就像任何一個由他斷罪的仙人那樣,他回答得鐵血冷酷、毫不留情,“仙凡通情是兩人之罪,劉彥昌明知三圣母是上界天仙,卻依舊與她成婚產(chǎn)子,罪不可赦?!?/br>另一個仙人也聽不下去了,然而他卻不敢公然反駁,只得拐彎抹角地道:“但如今那罪人父子不見人影,我等均也毫無線索,若要追究下去……”楊戩冷硬地道:“此乃楊戩辦事不利,待返回天庭,自當(dāng)向玉帝負荊請罪?!?/br>老者聞言,立馬趁機鉆了個空子,“既然如此,那父子倆要如何發(fā)落,便也一同請示玉帝罷!”第39章七夕番外每年農(nóng)歷七月初七,是天上織女與牛郎在鵲橋相會的日子,古時婦女會穿針乞巧、祈禱福祿壽、禮拜七姐、陳列花果女紅等作為慶賀,而當(dāng)時間慢慢流逝,又被年輕的姑娘們認定為祈求良緣之時。而直到今天,這個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