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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黑衣之人的手指即將碰到楊戩的皮膚,昭華猛地一下將人拉開,他的聲音依舊懶洋洋的沒有重量,表情卻已危險了起來,“黟淵小朋友,亂碰他人所愛,可不怎么禮貌?!?/br>“黟淵?”突如其來的真情告白并沒讓楊戩小鹿亂跳哪怕一下,當聽到昭華叫出黑衣之人的名字,那本就鎖著的眉間竟又皺得更緊了一些,“那日將我拖入幻境的人,便是你嗎?”還不等黑衣人答話,昭華便忙不迭地點頭:“是他是他就是他,那天那個無聊的家伙就是他!”他答得那個溜,簡直快要唱起來似的,屋里的三人都是一愣。那日,小黑與昭華斷了聯(lián)系,這件事他本是不該知道……“哈哈哈哈哈哈——!真絕,太絕了!新天柱,你撒謊撒得太多,自己都記不得了嗎?!”“你指什么?”終于,昭華收起了慣有的神態(tài),無論身型和表情都再無一絲慵懶。好不容易占了上風,黟淵瞇起眼睛,看的卻是自己一直不屑于顧的楊戩,“當時我拐你到幻境,不過是想知道新天柱的弱點,卻不料那本就是個陷阱,讓我以為他真正在乎的是你這個人?!?/br>“戩兒,別聽他胡說八道?!闭讶A皺著眉頭,對黟淵說道:“黟淵,本座縱你多時,不過看你可憐而已。如今你的所作所為已經(jīng)驚動三界,天兵很快便會尋來,屆時就算是本座也護你不住?!?/br>“縱我多時?”黟淵像是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確實確實,若非因為你的無能,我又如何能逃出那無盡的囚籠!說來比起我黟淵來,你才是更怕被天庭知道內(nèi)情的那個吧!”昭華面無表情地說道,“本座再說一次,現(xiàn)在立刻離開這里?!?/br>黟淵只覺他是默認,他咧著嘴笑了許久,然后對旁邊的楊戩說道,“在天庭之中也令人聞風喪膽的司法天神,你知道你是個什么嗎?這個人一定對你說了不少甜言蜜語吧!說疼你愛你什么rou麻兮兮的話,然后讓你以為自己是他的軟肋、是他最重要的人……讓你自愿為他舍棄一切……”“黟淵!”昭華大吼著向前一步,他似乎想要去抓黟淵的衣襟卻被對方巧妙地避開。“哈哈哈哈!對!也沒什么錯!你對他很重要!”他輕而易舉地繞到楊戩面前,這一次,他的指尖終于碰到了那片光潔的額頭,“對他而言,你個極其重要的物品!作為他儲備法力的容器!”說到這里,他突然身型一轉,掐住昭華的脖子將人抵到墻上“你以為我會給你機會‘吃’了他嗎?這天這地,這整個三界本都應該屬于我們!只要殺了你,我和‘他’就能奪回一切!??!”“昭華!”對于法力盡失的兩人而言,黟淵的動作實在太快,楊戩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來之不及,情急之下他竟抄起了身邊的凳子,卻在靠近之前被一股勁力撞飛出去。“砰”地一聲,完好的墻壁塌了大半,而楊戩也被擊出數(shù)尺之遠,砸在一顆百齡老樹上。“狗果然就是狗,就算知道自己只是被人利用,還要汪汪叫著過來咬人?!摈饻Y桀桀地笑著,慢慢收緊手上的力勁,“如果天庭眾仙知道,備受敬仰的天柱別的能耐沒有,對狗卻是教導有方,不知會有什么感想!”說到這里他像想起什么,從袖中甩出一個黑色的物體,那東西看似成人大小、猛地這么砸到地上,屋里頓時滿是塵灰。“這個還你?!摈饻Y用腳將地上的“物體”翻了過來,讓昭華能夠看清面容,“一只狗還不夠,要養(yǎng)兩只。你真以為我會傻乎乎地和你在這瞎耗,然后讓它替你搬救兵?”當黟淵動作的時候,昭華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哮天犬,此時他宛若破布似的癱在地上,渾身血淋淋的不知死活。“黟淵,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昭華的聲音很穩(wěn),表情也沒有太多變化,他抬手握住黟淵的腕間,后者心臟一跳,竟發(fā)現(xiàn)自己本能地想要后退。但他不僅不能,甚至連腿都動不了一下,只是僵硬地張在原地,眼里漸漸浮現(xiàn)出恐慌之色。“你……!”黟淵剛剛吐出一個音節(jié)就立刻咬牙頓住,他從不在人前示弱,更何況是面前這個奪走自己的半身,是絕對不愿原諒之人。但昭華卻依舊平平淡淡的,這個原本弱得一絲法力都沒有了的人,此刻卻不知哪里來了力氣,他輕而易舉地就將禁錮著自己的手握住拿開,然后捏著黟淵的面具低聲說道,“你以為,我為什么會在這里?”作者有話要說: 對不起……我、我野回來了……泰國好熱,但椰子好好吃……第55章搬石頭砸自己的腳“你以為,我為什么會在這里?”他瞇著眼睛,一點點地揭開黟淵臉上的面具,然而那慘白的面具宛若粘在了皮膚上,每每分開一寸都會扯出漆黑的黏稠。黟淵顯然不愿,他掙扎著想要逃脫,卻被禁錮在墻角動憚不得。沒過多久,一張慘白的面容終于暴露在外,如果楊戩此時還在屋內(nèi)就能發(fā)現(xiàn),除了那一頭黑發(fā)與陰霾森冷的氣息,黟淵與成長之后的小黑宛如同個模子刻出來那般,極其相似。“早知道你這么不愛說人話,我定不會答應皞云留你性命……”聽到皞云二字,黟淵渾身一震,他狠狠地抓住昭華的衣襟、憤恨地說道:“不準你叫他的名字!”他瘋了似的怒吼著,眼里幾乎迸出鮮血來,“是你散他魂魄將白樹連根拔起!是你將他——將我的唯一從身邊奪走!!”昭華對此顯然很不贊同,“別說得我和個殺人犯似的,之后不是為他重鑄了嗎?”“重鑄?”黟淵像是聽到了什么笑話,陰測測地笑了起來,“那叫重鑄?!”昭華冷笑,“難道讓他繼續(xù)像人偶似的和你連著,才叫重鑄?”他把玩著剛剛揭下來的面具,表情平靜不知喜怒,“你不過是寂寞而已,但再寂寞,也不能因為害怕哥哥逃走,而將他弄成那副模樣吧?”黟淵頓了頓,只道:“你懂什么……”他別過視線,似乎有點低氣不足。昭華對此其實也有那么些愧疚,只得忍著一肚子氣擺手說道:“行了行了,我不和你扯這些有的沒的,趕緊把那黑乎乎的東西壓下去,剛才的事我就當沒發(fā)生過?!?/br>這話反倒讓黟淵愣了一會,然后突然大笑起來,“你也太給臉不要臉了吧!如今你法力盡失,這天上天下只有我一人能壓住這此業(yè)障,我說不,你又能拿我如何?!”“……你是處在逆反期的中二病少年嗎……”昭華翻了個白眼,“你以為我不知道自己法力盡失啊……”他往上方指了指,無奈地道:“你真以為我偷偷跑來這里是怕天庭追究于我?好吧,就算他們秋后算賬,但我是獨一無二的‘天柱’他們就算太不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