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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我在他的醫(yī)??ㄙI藥記錄中發(fā)現(xiàn)一種很特殊的藥,我查了一下,那種藥是針對一種病,不會致死,但是終生無法治愈,陳旭平自己沒有這個病,既然他用自己的醫(yī)??ㄙI藥,會不會是他的親人?所以我查了一下?!?/br>賀燼表情嚴肅起來:“查到什么了?”“他的女兒陳陽,在十六年前有過就診記錄,就是生的這種病。”有兩根斷開的線,終于在賀燼腦袋里被某種東西連接到了一起,賀燼把手機一掛回身往陳陽家跑,邱亭暮和甜瓜緊緊跟在他身后。曹cao跟賀燼說的話他們倆沒聽到,但已經(jīng)隱約猜到一些什么。仍然是五樓,讓他們意外的是陳家那扇幾乎沒什么用的木門此刻是開著的,賀燼讓身后兩人注意安全,極為小心的移動到門口,從他們這個位置看過去,陳陽似乎不在客廳。“你們倆在門口防守,我進去……”賀燼擔心陳陽跑掉,打算自己進屋先看一下情況,也能保證同事的安全。“幾位,是在找我嗎?”虛弱的女聲從甜瓜身后傳過來,三個人臉色一變,陳陽已經(jīng)從后面走到自家門口,對幾人微笑了一下,“我去鄰居大爺大媽家說說話而已?!?/br>見賀燼臉色不佳,陳陽反而笑了:“好了各位,現(xiàn)在請進屋坐坐吧,我給你們泡茶?!?/br>甜瓜詢問式的看賀燼,賀燼四下觀察一番,點點頭:“進去。”“我爸爸以前很喜歡喝茶,他去世之后我就很少泡茶了,幾位,嘗嘗看?!?/br>沒人動手端茶杯,陳陽自己捧著杯子喝了一小口:“我剛剛?cè)ゴ鬆敿腋狭牧藭?,原本打算去警局找你們,沒想到你們重新回來,應(yīng)該是知道什么了吧?”賀燼也不避諱,決定把事情攤開來談:“你父親當年并沒有生病,生病的是他的女兒,也就是你,陳小姐。”“是的,我當年生了病,醫(yī)生說我不會因為這種病死去,但是一輩子都不會痊愈?!标愱栔噶酥缸约旱哪?,“我一輩子都會這樣臉色蒼白,跟鬼一樣,一個月之內(nèi)有一半時間都不能出門?!?/br>見三個人不言語,陳陽自嘲的笑了一下:“當年我得了這個病,爸爸說一定給我治好,可是跑了很多醫(yī)院,都說治不好,有人勸我爸爸也勸我,不會致命的,活著就好,我本也這么覺得,可是每次發(fā)病,真的太難受了,一想到這樣的日子還有好幾十年,我就想死了算了,這樣活著有什么意思?”“你爸爸想救你,才想做那種事?”甜瓜覺得不可思議,可如果這種事發(fā)生在自己身上,她的父母又會怎么做呢?“我……我自殺過,爸爸就是從那時候開始告訴我,一定想辦法救我?!标愱栄劬Πl(fā)紅,看得出來她在極力忍耐,“我以為爸爸只是安慰我,醫(yī)生都說我的病沒的治,爸爸能怎么救我,直到后來……”說到這里三人都明白了,陳旭平想通過那種邪惡的法子救自己女兒,才發(fā)生了后面那些事,這期間的過程陳陽并不清楚,可是在陳陽心里,父親做這種不容于社會不容于法律的事,是因為自己,心中的結(jié),大概永遠無法解開。“爸爸被車撞死之后我也想過去死,如果不是我,爸爸不會被那么多人罵,他死之前還在想著我,我不如去陪他和mama?!标愱栄劢堑难蹨I終于是控制不住,無聲無息的滾落下來,“因為我以為我爸爸做這種事,沒人會看得起我了,可是大爺他們……”陳陽無法說下去,聲音哽的厲害,可賀燼三人都明白陳陽的意思。“這么多年,這件事只有我一個人知道,我不知道該跟誰說,可是我很想念爸爸……”陳陽沒有去擦臉上連續(xù)滾落的淚珠,任它們一顆接一顆的往下滑,她已經(jīng)壓抑的太久了。“你們說,有人學我爸爸,用鄰居做祭品完成這個儀式,我知道當年的孽還沒結(jié)束,說到底,這都是我的錯……”陳陽輕輕眨眼,眼淚從睫毛上直接掉在地上,沒有任何聲響,像一朵花般,在地板上炸開。“jiejie。”進屋后一句話都沒說過的甜瓜忽然喊了一聲,“你應(yīng)該還記得我對吧?”陳陽點頭:“我記得你,我住院的時候,你經(jīng)常來看你爸爸,一直喊我‘jiejie’。”賀燼感覺自己的手背被人拍了兩下,邱亭暮對他努嘴,示意兩人出門去,賀燼立刻站起身來,跟邱亭暮一起出門并把門關(guān)好,留兩個姑娘在屋里。“原來是這么回事?!辟R燼深深吐出一口氣,“做父母的……”還沒感慨完,粥粥的電話飛過來,語氣非常急促:“頭,我查周東最近半年的行程,想找出他的交際圈看看有沒有線索,結(jié)果發(fā)現(xiàn)他去過xx島?!?/br>Xx島正是他們之前碰到羅舞的小島,也就是三個老人失蹤的地點。“而且,他跟我們是同一天去的,回來的時間也只差半天?!?/br>第24章24粥粥給了賀燼一個非常出乎意料的消息,簡單扼要,卻在賀燼心里丟下一個鞭炮,“砰”的一下炸開。除了愕然,賀燼內(nèi)心若有若無的滑過一絲其他東西,不安和了然交互。“老大?”粥粥等了一會沒聽到賀燼的應(yīng)答,在電話那頭喊道,賀燼回過神,說他們很快回去,隨后掛斷電話,不等邱亭暮詢問,賀燼把提供的情況原原本本說了一遍。邱亭暮的反應(yīng)跟賀燼差不多,但他更直接提出了賀燼擔憂的:“這么說的話,周東在走廊里襲擊我,應(yīng)該不是臨時起意?!?/br>這正是賀燼不安的點,邱亭暮先前說過,周東在走廊里忽然朝他撲過去,嘴里似乎還說了一句:“終于……”之類的話,賀燼聽進心里,因為沒什么頭緒,他沒特意提起過,但不代表賀燼不在意。周東和他們同一時間去過同一地點,又那么不湊巧,邱亭暮在那個地方被襲擊昏迷過去,如果不是羅舞幫忙,邱亭暮很可能有生命危險。邱亭暮跟賀燼的想法一致,周東有可能真的就是那個時間去島上旅游而已,但他們同樣覺得,這里面存在貓膩的可能性更大,自然不愿意這么輕輕揭過去,哪怕是百分之一的關(guān)聯(lián),都要搞清楚。甜瓜在他們決定回去的時候打開門,從陳家走出來,身后跟著陳陽,賀燼和邱亭暮一起回頭看。“jiejie,你想開點,有事可以找我聊天,或者跟鄰居大爺大媽們說說?!碧鸸衔兆£愱柕氖?,“沒事也可以聯(lián)系我,當年你跟我爸爸住過一個病房,我爸媽肯定都還記得,你可以來我家吃飯。”陳陽臉色依然蒼白,只是不像先前看上去那么凄厲可憐,她回握住甜瓜的手:“我知道,你放心,我不會做什么的,謝謝你?!?/br>說到這里她看著賀燼邱亭暮淡淡一笑:“也謝謝你們?!?/br>回到賀燼車里,甜瓜沒說她跟陳陽在屋里談了些什么,兩人也不問,把周東去過小島的事跟甜瓜說了一下。甜瓜一下子就跳起來了:“臥槽,我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