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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會兒也不見他要找的東西,抱頭驀然大吼:“東西呢?”墨九君皺眉:“他找什么東西?”隨風默默地從懷里掏出一本詩集恭敬地遞給墨九君。墨九君不用翻開就知道詩集里的“精彩內(nèi)容”,隨手吧詩集扔到書案上。柴子然絲毫沒有察覺他身旁還有三個大活人,看到“憑空出現(xiàn)”的詩集,滿臉欣喜,大笑:“哈哈哈哈,我找到了,我找到了,我找到了,我找到了。哈哈哈哈哈?!?/br>他手舞足蹈了一陣,便把詩集狠狠地“拆骨拆皮”,嘴里惡狠狠地念叨著:“混蛋混蛋混蛋,你們都是殺人兇手,你們都是殺人兇手,你們都是殺人兇手。”眸子流下兩行清淚,把被拆得破破爛爛的詩集擁入懷里,悲嚎道:“阿爹阿娘,你們不要死?!泵偷赜秩恿嗽娂€踩了幾腳:“墨九君,你跟你舅舅一樣,都是殺人兇手,嗚嗚嗚嗚。”哽咽了半刻,他躺地一動不動,仿佛死了一般。看柴子然醉態(tài)百出的三人皆驚呆不已。隨風看了眼呆滯的九君公子道:“子然公子從不喝酒,也許是因為他知道自己喝醉后會胡言亂語胡說八道?!?/br>半響,墨九君俯身抱起柴子然回床榻道:“隨風,看著他?!?/br>隨風恭敬道:“是?!?/br>墨九君帶著隨影走出房門,緊握住拳頭,內(nèi)心驚濤駭浪:“你說他是不是愛胡說八道才從不喝酒?!?/br>隨影答:“屬下不知。”墨九君默了片刻,渾身都是冷汗:“夜審。”漆黑的公堂點燃上了隨風擺動的燭臺,高高端坐著的縣太爺,身旁是兩排威武勇猛的衙役,一個個散發(fā)出肅殺之氣。一個滿臉憔悴的女人被軟趴趴地提上公堂,往地上一丟,如同丟破爛般。雖然她還未被審理,卻蒼老了許多。見到公堂上坐得端正的縣太爺,嘴角一扁,滿心委屈得想哭,卻又不敢哭出來。墨九君重重地拍了一下驚堂木,問:“你與柴子然是何關(guān)系?何時認識?因何時認識?速速稟來。”徐娘子渾身一震,她想好了如何回答與那狂徒的關(guān)系,卻沒想到縣太爺竟是問這個。她好不容易抬起頭想從縣太爺眸子里確認她是否聽錯了。這一看他的臉,險些沒被嚇得暈過去,縣太爺黑沉黑沉的臉在燭火的照耀下像一個奪命閻王,新買桌案上的燭火隱隱跳動,他臉上的光亮也隨著而動,像一撮撮可怕的鬼火。犀利的眸子射出兩道兇猛的光亮,像兩把凌遲人的兇刀。徐娘子不敢再左右觀看,本跪得很筆直的身體,更加筆直,后背已被冷汗浸濕。墨九君不耐煩道:“說?!?/br>徐娘子大氣不敢喘:“回縣太爺?shù)脑挘衽颂K虞縣本地人,家住……”墨九君擰眉:“你住哪與我何干,你和阿然是什么時候認識的?!?/br>徐娘子聽了這話,若是還不知她為何會受這牢獄之災(zāi),這二十幾年也是白做人了。老老實實地道:“民女是醉花林的掌柜,子然公子偶爾來蘇虞縣小住便會光顧小店一二,來的次數(shù)多了也就認識了。”察覺墨九君嚴肅不善的眼眸,徐娘子心里忐忑不已,忙道:“醉花林乃是正經(jīng)的食館子。整個蘇虞縣,唯有花花樓是不入流的妓坊主人,其他都是正經(jīng)的生意人?!?/br>墨九君眸光一閃,默念了一句:“花花樓。”第15章判案三徐娘子見墨九君這般神色,不禁替花花樓捏了一把汗。墨九君沉默地盯著她:“繼續(xù)說?!?/br>徐娘子頷首:“民女的醉花林乃是祖?zhèn)魅氖仇^子,最拿手的就是用酒做菜,制作出的菜肴既含有酒香,亦不會使人醉。最適合子然公子這種愛酒后吐真言的客人,他們平日里有心事不飲酒,便愛到我的醉花林吃菜,因而我的生意一直都還算不錯?!?/br>“后來,有人在我的醉花林附近開了一間酒館,那人想高價把酒賣給我做菜,我哪里肯,我又不是傻子,可那人居然是流氓,見我不肯與他合作,便糾纏于我,還屢屢調(diào)戲。我已經(jīng)與那人對簿公堂多次了,可前縣太爺說,他尚未對我造成傷害,此刻按照律法無法判決。我心里就慌了,若是等他哪一日對我造成傷害,我……”徐娘子忍不住委屈地落了幾滴淚,見墨九君臉上在燭火照耀下越發(fā)黑沉,忙把淚拭干。墨九君默了片刻問:“阿然,醉酒過?”徐娘子道:“我的醉花林做的菜里雖有酒香,可從不會醉人。至于子然公子是否在別處醉過酒,民女就不知了?!?/br>墨九君挑眉:“你如何得知阿然會酒后吐真言?”“是子然公子說的,他去我店里就夸醉花林里的菜好吃,吃著吃著就跟飲酒一樣,腦子卻很清醒。他還說他小時候是個小酒鬼,常常與一個叫阿君的小朋友一起偷酒喝,被發(fā)現(xiàn)了就想把黑鍋賴給他,只是他從未賴得成?!?/br>墨九君捏著驚堂木,狀不在意問:“后來呢?”“民女不知?!?/br>墨九君寬敞的背肩重重地靠著椅背,他一動不動仿佛睡著了且永遠不會醒來。徐娘子的心臟跳得跟搖破浪鼓般。半響后,墨九君道:“遣那無恥之人出蘇虞城,一輩子不得他踏入一步?!?/br>徐娘子呆呆地看著墨九君站起,一步步走到她身側(cè),喉嚨里的心跳險些滾出來,只聽他道:“莫要與阿然靠得太近?!?/br>徐娘子頭如搗蒜:“民女從今往后一定離子然公子十步之遙?!?/br>墨九君嗯了聲,率先走出了公堂,一群浩浩蕩蕩的衙役跟著他與漆黑的夜徹底地融為一體。徐娘子摸了一把額頭的冷汗,軟趴趴地伏在地上。從前,她笑聽柴子然抱怨,他那未婚妻的追求者如何如何討厭,如何如何為難他,只是一笑置之。如今是真真切切地懂得了柴子然的苦??!果真比黃蓮還苦一千倍不止!盡是無妄之災(zāi)!翌日,天剛亮,柴子然頭一回早起,只是這早得不同尋常,早得頭痛欲裂。隨風捧一碗醒酒湯遞來,柴子然隨手一接,咕嚕嚕地喝了幾口,贊道:“遠航,你的手藝有進步?。 碧蛄颂虼浇牵骸安诲e不錯!”隨風謙虛道:“多謝子然公子夸獎,只是我是隨風,不是遠航?!?/br>柴子然捧著醒酒湯愣愣地抬頭看見那張笑出兩個小酒窩的臉,滿臉驚悚:“你你你,怎么會在這兒?”驀然才記起遠航為了逃脫墨九君的狼掌,已經(jīng)連日逃奔回京都。隨風面色柔和:“我見子然公子醉了,便給公子煮了醒酒湯?!?/br>柴子然把碗遞給他,摟起身上的被子,鋪到自己身前:“你什么時候發(fā)現(xiàn)我醉酒的?我有沒有說什么醉話?你有沒有聽到什么莫名其妙的話?”隨風疑惑道:“我跟著九君公子身邊就聽說有一種人,只要一喝醉便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