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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混?;旎煸趯こH搜劾锞褪遣徽腥舜姷纳n蠅耗子,可在弟兄們面前,卻是能替他們扛起一片天地的好兄弟。他只身一身奔赴敵軍陣營,手持白布,持刀擲地投降:“我輸了,我愿意一死,只望諸位英雄好漢能鏟除蘇姓皇室,還天底下百姓一個安寧?!彼麚炱鸬厣系拇蟮吨赶蛐呐K,慢慢地瞌上了眸子。“柴不愁。”一個低沉的嗓音喊出了草根首領的名字。他慢慢地睜開眼睛,見是一個與他年紀差不多大的青年,嘴角勾起,虎眸圓瞪,手提頭盔,一個動作便如青山般能屹立不倒。“我乃蘭州將軍之子,蘭生華?!鼻嗄昕聪蛩捻訋е蕾p之色:“既想看蘇姓滅亡,還得需要你自己親自動手?!?/br>官僚與草根出乎意料,又在情理之中相互融合,匯聚成一股龐大的力量,日日侵蝕著蘇姓皇室的根基。三年后,蘭生華、柴不愁與金鴻門各率領幾萬大軍,各個擊破蘇姓皇室建立起的堡壘,從武羅、西山一路攻打到了京都郊外。又過了數(shù)日,金鴻門率領三千人擊破張前龍布置在京都城外的困獸籠,讓蘭生華與柴不愁為首率領大軍得以攻入京都皇宮。最終,蘇帝被第一個沖入皇宮的士兵砍了頭顱,蘇后自盡,嫡長公主下落不明。此戰(zhàn),勝!蘭州將軍眾望所歸成為新帝,可惜他人老年邁,只做了三日皇帝便去世,臨終前傳位于蘭生華。蘭生華接任帝位,封義兄柴不愁為開國將軍,賜綾羅綢緞,金銀珠寶不計其數(shù)。蘭生華義弟金鴻門,驍勇善戰(zhàn),英勇無畏,封鴻門將軍,封賞亦不計其數(shù)。金家與柴家皆因開國有功,從一個小族一躍成京都名貴之大族,人人欽羨。蘭生華雖繼承帝位,卻絲毫沒有改變對兄弟之間的情誼,兄弟三人時常玩笑嬉鬧,如同往昔。但終究只是如同。老三金鴻門最早娶親,迎娶的貴門之女,生得如花似玉,武得一手好劍,豪氣沖天與他甚是般配。兩位兄長送上了最名貴的賀禮,金鴻門道:“若是二位兄長成親,阿弟一定為兩位兄長鞍前馬后不辭余力。”柴不愁笑道:“這日只怕不遠了,但大哥可卻不需要你出力,你直管好好地叫她一聲嫂嫂便可?!?/br>金鴻門大喜:“何等傾國女子,竟能得大哥歡心?”柴不愁道:“比你媳婦還漂亮?!?/br>蘭生華的臉色瞬間拉了下來,陰晴不定地喝了幾杯嗆口的酒水,心里一陣怒氣翻滾。金鴻門成親不久后,柴不愁也宣布了大喜之日,廣發(fā)請?zhí)⒂H。開國將軍的門檻被人踏破了幾座亦無人能從柴不愁嘴里套出,他要娶的究竟是何家美貌的姑娘!蘭生華暗恨那些無用的酸腐,滿朝飽讀詩書的大臣竟然連一句話都探不出來。他無法,只得昭告柴不愁入宮。柴不愁見自己兄弟,向來隨和,一臉絡腮須連刮都不刮,穿著官服,把一名武將的粗狂發(fā)揮得淋漓盡致。他滿臉笑意走來,身上的黃金宮鈴別在腰間叮當作響,走起路來看著頗為富有。柴不愁見到當今圣上亦不行禮,坐到他旁邊,滿臉笑容:“生華想哥哥了嗎?”他胡說的一句,堪堪說中了蘭生華的心。蘭生華道:“兄弟同根生,可若是多了一人,便會生分,不如……”柴不愁皺眉呵斥道:“生華說得是什么胡話,莫說你是一國之君,即使是尋常人家的男子漢也沒有這么胡說的道理。男人自然該頂天立地,該成家立業(yè),該開枝散葉,該兒孫滿堂,如此才不辜負自己走了一趟美妙的人間?!?/br>蘭生華在柴不愁正直的眼神嚇得把心中的話縮了回去,訕訕道:“是我多慮了?!?/br>柴不愁笑道:“我們是兄弟,話說開了便好。”三月桃花紛飛,柴不愁說他的媳婦跟桃花仙子一樣美麗,便差人做了一頂漂亮的桃花轎子娶媳婦,他穿上一身大紅喜衣,親自把人從蘇虞縣接了過來。紅色的大紅燭照得滿室通紅,龍榻上的蘭生華輾轉反側,閉目皆是兄長與新婚嬌妻親熱的旖旎之態(tài)。他氣得差人放火燒了開國將軍府的后院,連夜出現(xiàn)在開國將軍府內。他曾聽大哥說過,此生娶一美貌嬌娘便無憾。何等的佳人能入大哥的眼眸,何等的佳人能讓他大哥無憾。他曾幻想過大哥妻子的芳容,腦子卻是他大哥的臉。今日一見大哥的嬌妻,的確如他大哥說的那般。紅燭化艷霞,照亮了那身穿桃花紅衣的美艷女子。她膚色如雪,氣如青絲,眼眸含笑似桃花,嘴角微俏惹人憐愛。不是傾國傾城之姿,確是三月桃花之顏。柴不愁打著哈欠問蘭生華:“三弟,大哥后院的火自己會滅,不勞你cao心了?!彼谔m生華面前向來如此,毫無規(guī)矩可言,轉身便讓嬌滴滴的嬌妻坐在椅子上,他站在旁邊為嬌妻端茶倒水。待他如寶,他卻甘愿為另一人化身為泥塵土。蘭華生不知此刻的心情是惆悵多一些,還是怨憤多一些。他怕自己久留,會說了不該說的話,當即拂袖而去。蘇虞壓低嗓音,好奇地問丈夫:“圣上是否覺得妾身失態(tài)了,不喜?”柴不愁的嗓音依然是那般玩世不恭,可卻多了許多的柔情蜜意:“他向來如此,無需在意。我家阿虞乃是天下最美的桃花仙子,沒有人會不喜歡的?!?/br>行至廊道的蘭華生嘴角勾起一個自嘲的笑容:我心悅你,你卻只有她。柴不愁娶了妻,與誰說的話,都是三句不離嬌妻,句句不忘夸嬌妻。極少發(fā)火的蘭華生頭一回在朝堂發(fā)了火,對象還是那個從未對他發(fā)過火的大哥:“日日沾在女人堆里,成何體統(tǒng)!”他打著為兄弟好的名頭,賜了一個女人給他。那女人身體彪悍,出于沒落的武將之族,一把殺豬刀從不離手,能讓天底下男人聞風而逃。柴不愁不愿意娶,可被皇命難為這是個沉甸甸的字壓著,最終被蘭華生派的侍衛(wèi)押著拜了堂。新婚之夜,他去了妻子的房間,卻被妻子藥倒,送回了小妾的房里。何等心胸寬廣的嬌妻才能做到這般。柴子然自嘲地醉了三日,索性流連小妾房中,直至小妾懷了他的庶長子。能享齊人之福,是所有男人夢寐以求的。柴不愁被眾人羨慕,心里百般愁苦,腦子有個大鐵錘子日日錘著,他百思不得其解。直至他的嬌妻,告訴她,她乃前朝嫡長公主。柴不愁沉默了一日,便去同他兄弟辭官,明明而壯之年,卻告老還鄉(xiāng)。被蘭華生大罵:“你的夢呢?你的國呢?你的兄弟呢?”柴不愁坦蕩道:“愿得一心人,只想回家種地。”蘭華生冷哼:“你做夢!”說著一道奏折便甩到他臉上。柴不愁不慌也不怒,沒皮沒臉的笑道:“只愿從此領俸不早朝?!?/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