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笙只喝了一杯紅酒。 用完晚宴之后,郁笙才覺得松了一口氣。 沉萍注意到了郁笙的小動作,忍不住笑著說,“累了?” 郁笙忙搖頭,“不累?!?/br> 沉萍就說,“晚宴之后還有家族聚會。“ 郁笙有些奇怪,“家族聚會是什么?” “打麻將,打牌,看電視,打桌球之類的?!?/br> 家族聚會的活動也是格外地接地氣了,郁笙原本以為沉家的家族聚會會與眾不同,但是沒想到,和一般人家的活動也差不多。 不過想到家族聚會原本就是為了拉近家族成員之間的關(guān)系,形式并不是最重要的,郁笙也就釋然了。 這時候,秦秘書走過來,俯身在沉曜耳邊說了幾句話。 沉曜垂眸,聽完之后沉沉地嗯了一聲。 第四十四頁 秦秘書說完之后, 沉曜點點頭,站起了身, 朝沉萍囑托說, “我離開一下,小姑, 你幫忙照看下?!?/br> 沉曜口中需要沉萍照看下的人不言而喻。 小姑沉萍聞言忍不住捂嘴笑起來, “放心吧,我一定幫你把人給照看好了?!?/br> 郁笙在沉萍打趣的目光下不由得垂下了眸, 有些不好意思。 畢竟沉曜一副放心不下的語氣,好像她會在這里受人欺負(fù)一樣, 還特意囑托了人來照看她。 沉曜得到了沉萍這句話之后, 這才轉(zhuǎn)身離開。 這時候, 秦秘書又上前對沉曜說了幾句話,沉曜腳步一頓,然后就大跨步往門外走去。一出門, 他一眼就看到了正站在門邊的沉越。沉越的拐杖隨手放在一邊,整個人都靠在墻上。他受傷的那條腿還沒有好全, 所以此時只能單腿用力。 今天的宴會很正式,所以宴會上的沉家人大多穿著正裝,只除了沉越。 雖然他今年已經(jīng)二十歲了, 但是身上少年人的感覺依舊很明顯,身上穿著黑色的皮夾克,下面穿著一條黑色破洞的牛仔褲,再下面是黑色的球鞋??瓷先⒚撚植涣b。 沉越右手夾著一根煙, 紅色的星點明滅,讓人一時看不清面部神情,但是粗粗看上去隨意而閑適。 沉曜一來,沉越也馬上就察覺到他的到來。 他知道對方是對了什么而來。 這么想著,沉越隨手將煙往地上一扔,懶懶地抬頭朝沉曜打招呼,“哥?!?/br> 沉曜淡淡地嗯了一聲,并沒有過多的寒暄,“你剛對郁笙說了些什么?” 沉越聞言低低地笑了出來,他漫不經(jīng)心地說,“哥,你不是已經(jīng)知道了么?” 因為知道,所以才會來找他。 沉家兩兄弟一時相顧無言。 沉家的生意這幾十年來越做越大不是沒有道理的,因為沉家男人的血液里全都流淌著名為‘掠奪’的血液。 是的,就是掠奪。 在自然界之中,有一些種族,雄性若是遇到了自己中意的雌性,而它又有競爭者,兩只雄性就會通過打斗的形式,來決定那名雌性的歸屬。 而沉家人某些觀念,帶著原始的血性。 看中的就去爭,去搶,自認(rèn)微深明大義,默默退出競爭才是會被沉家人認(rèn)為是不恥的。秦秘書其實對于真正的沉家人并不了解,所以他之前會以為,沉曜有可能會看在自己親弟弟的面上主動退出競爭,將郁笙拱手相讓。但事實上,他真的多慮了。 爭搶,掠奪,才是深深埋藏在沉家男人骨子里的東西,如同烙印一般深刻。這種血性,從未消失,反倒在一代一代的傳承中愈發(fā)強烈。 到了沉曜沉越兄弟這一代,尤其明顯。 只不過兩人之前并沒有遇到需要他們?nèi)幦。ヂ訆Z的人或者事,所以一直相安無事到了現(xiàn)在。 事實上,就連沉曜沉越兩人的母親,也是他們父親當(dāng)年從別人的身邊搶來的。 如果永遠(yuǎn)都是不爭不搶,安安分分的,那么也就沒有如今越發(fā)財大氣粗的沉氏財團(tuán)了。 正是每一任沉家都不甘于現(xiàn)狀,不斷想要擴大自己的勢力,財富,才會在短短的幾十年內(nèi),將沉家一點一點地發(fā)揚光大,讓沉家成為讓人仰望的存在。 “哥,你還沒有和她在一起,對不對?”沉越看著沉曜,懶懶地問。 剛才沉曜稱呼郁笙全名,而不是更親近的稱呼,從稱呼中,沉越就能猜出他們現(xiàn)在并沒有在一起的事實。 沉曜并沒有否認(rèn),他單手插兜,整個人站得筆直。 沉越輕笑了一聲,接著,他一點一點收斂起臉上的笑意,語氣變得認(rèn)真,“哥,我們公平競爭?” 在今天之前,沉越從來都沒有羨慕過沉曜。 一次都沒有。 盡管他是家中出色的長子,而他是一直活在他光芒之下的幼子。 但是誰說他過得沒有大哥幸福呢? 在沉曜跟在爺爺身邊學(xué)習(xí)各種知識的時候,他還窩在母親的懷里撒嬌,還跟著父親一起出去打球。這是沉曜從來都沒有的待遇。 因為大哥從小在爺爺身邊長大,和父母并不親近,所以盡管父母有兩個兒子,但是他們把所有的寵愛都給了他這個幼子。 說是把他從小寵到大也不為過。 家里的事業(yè)有大哥支撐,他只需要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情就好。所以他才可以大學(xué)都不讀,而是隨自己的心意成為了一個職業(yè)賽車手。 他不缺錢,因為家里有錢。 他也沒有壓力,因為父親出事之前,壓力都在父親身上,父親出事之后,壓力都在大哥身上。他一直順風(fēng)順?biāo)鼗畹搅爽F(xiàn)在,除了父親出事的那一年,其余時間,他都過得恣意而灑脫。 直到現(xiàn)在。 唯一一個能夠讓他感興趣的女生,喜歡的不是他,而是他的大哥。 并且直白地對他說,她喜歡的只會是沉曜,而不會是他。 那一瞬,他明明白白地體會到了一種挫敗的感覺。 但是沒有關(guān)系。 他們現(xiàn)在還沒有在一起。 就算在一起,也可以再分開。 聽完沉越的話之后,沉曜嗯了一聲,簡單地答,“好?!?/br> 沉曜轉(zhuǎn)身離開的時候,沉越在后面叫住他,問了一聲,“哥,我們還是好兄弟吧?” 沉曜腳步微頓,然后靜靜地回答,“當(dāng)然?!?/br> 沉家男人的血液里雖然流淌著“掠奪“的血液,天生有著侵略的本性,但是從來都沒有出現(xiàn)過兄弟反目的事情。 勝利者得到自己想要的。 失敗者灑脫地徹底放手。 既可以喜悅地迎接勝利,也可以坦然地接受失敗,這就是沉家男人。 沉曜回到大廳的時候,沉萍忙朝他喊,“阿曜,你來了?你家笙笙都快輸慘了?!?/br> 你家,笙笙。 在場的人基本都默認(rèn)郁笙是沉曜家的了。 只不過除了沉越。 沉萍說完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