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韜立刻從沙發(fā)上站了起來,用站軍姿的姿勢沖向陸戰(zhàn)。“給我24小時盯著毛尖兒,不許離身。”“額…”“怎么了?”“報告陸隊,上廁所的時候也要貼身嗎?”陸戰(zhàn)想了想,廁所里沒有能翻的窗戶,隨即擺了擺手:“不用?!?/br>李文韜松了口氣,鄭重其事的點了點頭。陸戰(zhàn)在車上接到韓久的電話,透過聲音都能聽得出人是有多不滿:“老大,不是說今天不用去局里了嗎?”“是啊。”陸戰(zhàn)理所應當?shù)幕卮?,“誰讓你去了?!?/br>“誒?”韓久一撓頭,“難道是成嘉框我?”“極有可能,你快去局里確認確認?!?/br>韓久滿臉黑線:“你是把我當傻子了嗎?”陸戰(zhàn)哈哈一笑:“好歹包你兩個月早飯,不好好使喚你錢不白花了?”韓久認命的一邊掏錢給出租車司機一邊下了車,實際上他一看到成嘉的短信就立刻回了局里,此刻正邁著四方步往局里走:“成嘉說找到了老六可能藏身的地點,我準備帶幾個人去看看,你回不回來?”“我回不去,你先處理吧,有什么需要先跟蘇痕說?!?/br>“…啊?”韓久滿腦袋問號,“不是,這生殺大權都被人奪了,我怎么覺得你還挺開心呢?”“我有嗎?”陸戰(zhàn)在電話那頭略微揚起嘴角,“沒別的事兒我掛了,我這邊兒有更重要的事要處理?!?/br>韓久那邊兒剛說一個沒字,電話就傳來了嘟嘟嘟的聲音,韓久愁眉苦臉的嘆了口氣,老大這是怎么了?此時顧林非身上的汗已經(jīng)浸透了全身,胳膊又疼又麻,起初還能憑著臂力在單杠上堅持一會兒,后來干脆任由手銬在自己手上磨出血痕。磨出的印子被汗一浸,沙的生疼,無奈意識卻異常清醒,顧林非狠狠咬著嘴唇,還不如暈過去呢!開門聲響起的時候顧林非只動了動眼皮,雙腿已經(jīng)沒力氣再做出任何反應了。陸戰(zhàn)一進屋就直奔顧林非所在的房間,可剛走兩步,又忽然停下腳步,眼睛緩緩轉(zhuǎn)向墻壁,看著那道吸引了自己目光的突兀的痕跡。——我好像看見他衣服上有不少血。陸思薇的聲音忽然傳到陸戰(zhàn)耳朵里,他剛才一氣之下竟忘了陸思薇的這句話,砰的一聲推開房門,房間里在汗水的蒸騰下已經(jīng)開始彌漫淡淡的血腥味,比昨天在咖啡廳里的感覺更甚。陸戰(zhàn)走到顧林非面前,二話不說一把撕開了顧林非的上衣,顧林非下意識躲了一下,當然,這并不妨礙顧林非胸前的傷口毫無遮擋的暴露在陸戰(zhàn)面前。那片傷口及其可怖,可怖之處卻不在于面積與程度,而是能清楚看出那是在反復結(jié)痂又反復被人劃開后才會留下的痕跡。顧林非虛脫的抬了抬眼,看著陸戰(zhàn)的樣子就知道人已經(jīng)見過毛尖兒了,動了動嘴唇,略帶沙啞的聲音傳進陸戰(zhàn)耳朵里:“陸隊,給我個機會解釋怎么樣,我實在撐不住了。”陸戰(zhàn)用最快的速度開了手銬,可剛解開一邊兒,顧林非就脫力的砸向了陸戰(zhàn)。陸戰(zhàn)的身體先于大腦做出反應,一手攬住顧林非的腰,另一只手不知不覺的放輕了動作,直到手銬啪嗒一聲掉在地上,顧林非徹底癱在了陸戰(zhàn)懷里。陸戰(zhàn)怕壓到顧林非的傷口,把抗改為背,又把背改為拖,最后嘆了口氣,干脆將人打橫抱回了自己屋里。看著衣衫不整的顧林非安靜的躺在床上,陸戰(zhàn)忽然有點懊惱,把人吊了半天,最后還要把人救下來,自己這是折騰什么呢。顧林非看著陸戰(zhàn)的臉色,非常識相的沒有開口,他比同齡人都早學會察言觀色,這會兒一看陸戰(zhàn)的表情,就知道自己要遭殃了。沒想到閉了一會兒眼睛,換來的不是陸戰(zhàn)粗魯?shù)乃撼痘蛘咧櫫R,而是一股傳進了鼻子里的淡淡的酒精味兒。偷偷睜開眼睛,發(fā)現(xiàn)陸戰(zhàn)正拿著一堆紗布和酒精在一旁擺弄,一邊弄還一邊開口:“昨天半夜三更去客廳,就為了偷這點兒東西?”顧林非一愣,用沉默代替了回答。陸戰(zhàn)瞥了眼顧林非的胸口,諷刺了一句:“費那么大勁不讓我發(fā)現(xiàn),就包扎成這樣?”要是往常顧林非肯定會接一句“當然沒有陸隊手藝好”,但以現(xiàn)在的情況,自己還是不要亂貧為好。于是,再一次用沉默代替了回答。陸戰(zhàn)左看右看也沒找到鑷子,只好去廚房柜子里翻了兩下,拿了雙新筷子出來,筷子夾著酒精棉球,沒等顧林非反應過來,就狠狠按在了顧林非胸前。“啊!”顧林非這完全是下意識的一聲反抗,因為陸戰(zhàn)按壓后并沒有立刻挪開棉球,而是就著力氣讓酒精全部滲了進去。“喊個屁!不是你自己作的?”陸戰(zhàn)又換了個棉球重新來了一遍,“徒手爬六樓,你是雜技表演還是大變活人?”雖然顧林非在陸戰(zhàn)把自己從單杠上放下來的時候就猜到陸戰(zhàn)已經(jīng)知道了,但此刻聽人親口說出還是有點兒尷尬,顧林非盡量忽略掉胸口蔓延的疼痛,虛弱的看著陸戰(zhàn):“陸隊,你罰也罰了,能給我個坦白的機會嗎?”“我剛才沒給你?”陸戰(zhàn)斥了一句,這回換了棉球就著傷口周圍輕輕點了一遍,“非得把自己折騰一輪才肯說,你說你是不是欠/干?!?/br>顧林非差點兒因為陸戰(zhàn)的這句話咬著舌頭,但看著陸戰(zhàn)毫無變化的臉色,只能在心里默默安慰自己,此干非彼干。“陸隊?!?/br>“說?!?/br>“我這…”顧林非本想抬起胳膊指指自己渾身上下的傷口,結(jié)果剛一用力胳膊又摔了回去,只好用下巴示意了一番,“算工傷嗎?”陸戰(zhàn)氣的朝顧林非腦門猛地拍了一巴掌:“等你坦白完自己去起訴我,法院判多少我賠你多少?!?/br>“那多不好意思?!标憫?zhàn)一道目光襲來,顧林非趕緊賠笑著點頭:“我交代,我都交代?!?/br>顧林非:“我確實動了你的電腦,但我絕對不是為了偷窺,煙鬼被抓后我怕其他人聯(lián)系不上我對我產(chǎn)生懷疑,所以用你的電腦上了下郵箱?!?/br>“為什么不用手機?”“手機登錄的是你的賬號。”顧林非十分認真的看著陸戰(zhàn),“我沒敢換號,怕萬一你收到什么重要郵件我不能及時通知你?!?/br>“還有你不敢干的事兒?”陸戰(zhàn)剛一說完,就覺得這句話十分耳熟,仿佛無數(shù)次在周局的辦公室里聽到過這句訓話。顧林非沒否認,繼續(xù)說:“然后我就看見了那個被命名為‘證據(jù)’的視頻,咳…我不是故意想看,關鍵手指頭不聽話…”“滾,說重點。”“重點就是,我看完就去找了毛尖兒,你肯定要問為什么我看完要去找他?!鳖櫫址窍肓讼?,還是決定告訴陸戰(zhàn),“因為我覺得,他可能知道我的真實身份?!?/br>陸戰(zhàn)一怔,顧林非說:“我懷疑他知道我是臥底?!?/br>第18章第十八章。外面天色漸案,陸戰(zhàn)起身開了燈,即便已經(jīng)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