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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腿,她抬頭,心里一群草泥馬呼嘯而過。 我去,冤家路窄!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終于有情了~~撒花 舒楝:配角的!為毛作為主角只能眼睜睜看著無關緊要人物的love line? 作者:怎么是無關緊要的,也許下部中,作為主要人物出鏡呢,我這是預熱懂嗎? 舒楝:算了,我可不是只會談戀愛的女人,有很多地方值得寫呢! 作者:因為你無愛可談! 舒楝:所以,你又想死一死嗎? 第16章 家的變遷史 來人沖舒楝壞笑,“舒小姐,山水有相逢啊” 被人指名道姓的,不好裝不認識,舒楝剜了勞斯男一眼,假笑,“是啊,哪兒都能遇上,這緣分絕了!” 本想做個東北抱膀子,霸氣應對,奈何推著自行車,不方便擺pose,只好勞動心靈的窗戶表達欠了債還窮橫的情緒。 高旻看她眉眼官司打得熱鬧,再瞧這運動服自行車的架勢,跟前兩套衣裳比,著裝風格也太跳躍了。 “前幾天,你是不是去過GuViTa紅酒吧?” “沒錯,去過——”,話到此,舒楝驚覺不對,“不是,你怎么知道的?” “我還知道,你穿著一身煙灰色套裝” “兩個小時前,你吃過懷石料理” “還有吧就是,你辭職了” 高旻噙著笑,欣賞舒楝瞬息萬變的神色。 舒楝思維發(fā)散,“你找人跟蹤我?怕我欠債跑路?” 舒楝的反應證實了高旻的猜測,他笑笑,“那不能夠,違法的事我不干,純粹偶遇” 舒楝心中仍有疑惑未解,一時顧不上想,好像錯過了某個點,但勞斯男當前,她只好專心致志等著接招。 高旻看她如臨大敵似地瞪著他,一陣好笑,輕咳了一聲,問:“我和朋友喝了點酒,你要是方便的話,能開車送我們嗎?找代駕,這一來一去的花不少時間呢” 雖然因為車禍,和勞斯男鬧得有點不愉快,可人家也幫過她,還給送醫(yī)院了,一報還一報,沒道理拒絕。 舒楝點頭,“行啊……我自行車擱哪兒?” 高旻搬起自行車放后備箱,回頭,下巴一揚,說:“上車” 舒楝糾結,“要是把你的車磕著碰著了算誰的?” “算我的,好吧?” 這還差不多,舒楝坐上駕駛位,系上安全帶,確認勞斯男的安全帶也系上了,才發(fā)動車。 “去哪兒?” “半島酒店” 開了好一會兒,舒楝回過味兒來,瞄了一眼車標問:“你換G65開了?” “就你撞我那車,還在修車廠放著呢!” 哪壺不開提哪壺,變著法得提醒她!舒楝橫了勞斯男一眼。 舒楝開車技術不錯,由于后座載著喝醉的人,怕顛著他不舒服,她開得特別穩(wěn)當。 G65動力強勁,一腳踩下去,發(fā)動機在耳際轟鳴,和著血流和心跳的節(jié)奏,腎上腺素飆升,興奮感隨之而來。 黑暗中偶爾的一束光勾勒出身邊人的剪影,高旻看了一眼,不知不覺笑了。 有些人天生擁有讓人發(fā)笑的本事,這位舒小姐無疑就是。 舒楝把車開進酒店地下車庫,高旻架著喬瑟夫叮囑:“自行車就不要騎了,太晚了不安全,我讓酒店的人給你叫部計程車” “好吧” 過江隧道不向自行車開放,輪渡又停了,除了打的也沒別的辦法。 三人乘電梯到酒店大堂,高旻跟前臺說了下,之后朝舒楝點了點頭,架起喬瑟夫向電梯走去。 看著這一幕,舒楝忍不住浮想聯(lián)翩,倆男人一起開房……嘖嘖。 門童叫來了計程車,舒楝讓師傅等一下,到門崗那取自行車。 計程車的后車廂空間窄小,自行車一半架在外面,師傅抱怨:“平時不好這樣子的,會被交警抓的,現(xiàn)在大晚上算了,幸虧你去的地方不遠,否則你給錢我也不去!” 舒楝暴風稱贊出租車師傅救急救難,把人夸開心了,高高興興地給她送回了家。 這一天過的,那個累??! 幸好還有個家可回。 家對舒楝而言,不僅僅是容身之所,還是充電恢復精力的港灣,給她溫暖與庇護,安撫她不為人知的疲憊與傷痛。 往前推幾年,她就跟上了發(fā)條似的,加不完的班,趕不完的飯局,K不完的歌,認真算起來,在外邊待的時間比在家多。 當時家在她概念中就是花錢租來睡覺的地方,尚處在馬斯洛需求理論的低級層次,還沒達到愛與歸屬感的高度。 人在掙扎求存時,是無暇他想的。 舒楝充分理解那時粗糙生活的自己,一沒時間,二沒金錢,想精致也精致不起來。為了在大城市立足,為了打拼事業(yè),她拿出拼命三郎的勁頭,發(fā)揚吃苦耐勞的精神,在理想主義光輝的照耀下,不以為苦反以為樂。 記者和文人一樣,都需要點氣節(jié),這點陶淵明做得特別酷,不為五斗米折腰,他辭官回家務農(nóng)時寫的,其中的一句:衣沾不足惜,但使愿無違,舒楝特別喜歡,也一直奉為圭臬,哪怕在現(xiàn)實中經(jīng)歷了一番寒徹骨,有富貴于我如浮云的年少輕狂,櫛風沐雨后消失無蹤,她依然堅守住了底線,不出賣良心,不違背本意。 美中不足的是,道德、cao守、良心似乎跟錢天生不合,舒楝在報社當記者的那段日子窮的叮當響,雖說她的出稿量不算少,可沒有額外的進項,單憑杯水車薪的稿費,根本租不起像樣的房子。 她就跟城際盲流似的,從城西竄到城東,從一所便宜的房子搬到另一所便宜的房子。她住過地下室、八個人擠的拼租房、巴掌大的亭子間…… 舒楝不怕吃苦,怕搬家,被迫走人的情況層出不窮,什么房東收房自用、突然發(fā)神經(jīng)漲房租、室友要和男友雙宿雙*飛…… 馬不停蹄地換房子苦不堪言,當記者就夠奔波了,如果大后方再不穩(wěn)定,那可真就沒戲唱了。報社同事看她見天兒跟三毛流浪記似的,上班上得尖嘴猴腮,心中大為同情,就給她介紹了一住處,老公房,住的都是拆遷戶。 據(jù)同事講,房子老了點,但勝在地段好,交通便利,周邊生活設施也齊全,更錦上添花的是,替舒楝介紹的這處是政府回收房,交給物業(yè)托管,租住的話,只要定期交租,什么亂七八糟的事都不用管,也不用擔心被房東趕出來流離失所。 舒楝一聽那敢情好,轉念一想,這種條件的房子租金肯定不便宜,只好攤手做遺憾狀:“姐,我掙的那三瓜倆棗你還不清楚,這房子我租的起嗎?” “租金不貴,房子也沒多好,一室戶,有個熟人在那家物業(yè)做客服,我讓她先別把房子的出租信息掛房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