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泛泛之交還是客氣點為好,你說呢,高總?” 高旻眼神閃了閃,意味深長地說:“人生得一知己足矣,斯世當(dāng)以同懷視之——找個如同自己,心意互通的摯友是生命中的幸事“ 舒楝沒留意高旻語氣的異樣,只驚訝于一位純理科生的文學(xué)素養(yǎng),要知道魯迅寫給瞿秋白的贈辭與他的名篇相比并不膾炙人口,況且他引述作答十分貼切,充分理解自己的朋友的確一生難求,能遇到一個就不錯了。 沒什么可爭論的,舒楝指指自己,“瞧瞧我,剛從被窩里爬出來,首如飛蓬,適合探討嚴(yán)肅話題嗎?高總你先歇著,我把自個和家里收拾好了咱們就走!” 等舒楝整理完臥室走出來,客廳與相鄰的廚房氣象一新,非常符合處女座的清潔標(biāo)準(zhǔn),打過水蠟的大理石地板煥發(fā)出光彩,亮的可以當(dāng)鏡子照,沙發(fā)上的羽絨靠枕被拍打的飽滿各歸各位,吧臺上用過的杯碟洗刷干凈掛在杯架上。 舒楝扒著廚房門框朝內(nèi)瞄了一眼,高旻正拔下吸塵器的插頭,聽到動靜抬起頭,“希望你不要介意我私自動用你的家用電器,朋友忙活的時候我怎么能袖手旁觀,而且湊巧的是,我在料理家務(wù)方面頗有天分” “鑒于家里整潔了不止三顆星,我必須向你道聲謝,你看我,臉沒洗牙沒刷凈磨蹭了,還得勞你再等等” 舒楝說完也覺得自己臉皮厚,平心而論誰好意思讓客人幫著做家務(wù)?但對于具有高尚品格的人我們得留下讓他們發(fā)揚美好精神的余地——自我開脫后,她坦然自若地走近盥洗室。 把自己收拾停當(dāng)后,舒楝拉下電閘切斷天然氣,又檢查了一遍窗戶,一一關(guān)緊,拎上旅行包對耐心等待的高旻說:“換洗衣服都在里面了,我決定采納你的建議,為了效率!” 望著走過來的舒楝,高旻眼前一亮,她打扮得時髦俏皮,短發(fā)隨意弄了個牛角頭發(fā)型,黑色皮夾克外套著件白色皮草大衣,黑色破洞牛仔褲,粗跟裸靴,工作時的強勢形象一朝更改,讓人覺得既陌生又新鮮。 舒楝摸摸頭發(fā),“怎么,很奇怪嗎?為了不影響市容,跨出家門前,我也會用心包裝,好讓人覺得我界面友好!” 高旻搖頭,“呃,我想說……你的發(fā)型很可愛,像哪吒!” “如果我老氣橫秋地回家,我媽一準(zhǔn)對著我念緊箍咒,為了達(dá)到視效上的減齡,衣服和頭發(fā)自然怎么年輕怎么捯飭,反正回家過年逃脫不了的煩惱中,被逼婚是一項,被親朋好友輪番拷問是另一項,工作啦、感情啦,只有你想不到的,沒有他們問不到的,再加上挨家挨戶的走門串親戚,簡直比上班還累!”,舒楝搖頭嘆氣,招呼高旻跟上,“咱們出發(fā)吧,采購年貨去!” 到了地下停車場,看到一部外形龐大的保姆車,車燈沖著他們不停地閃爍,舒楝扭頭,高旻晃晃手中的車鑰匙,“不知奢華MPV能否略微補償你不能坐私人飛機的遺憾?車艙內(nèi)部改造過了,你可以看看滿不滿意” 舒楝上車后驚嘆不已,天星吊頂,實木地板,極具品位的沙發(fā),天鵝絨窗簾……這哪兒是車啊,根本就是VIP休息室。 車內(nèi)供娛樂的設(shè)施一應(yīng)具全,吧臺、46寸純平顯示器、車載冰箱、高端多媒體系統(tǒng)、集成IPAD功能、內(nèi)飾部分也一點也不含糊,胡桃木、皮革、絲綢、中東地毯,有種金錢堆砌的氛圍,真是大發(fā)。 “談?wù)勀愕母惺馨桑绻憛?,我們再換第二套方案”,高旻在她身后說。 “坐這么舒服的車還抱怨像話嗎?說不喜歡就太虧心了”,舒楝眨眨眼,起初的不情愿飛到九霄云外。 “很好,第二排座椅有按摩和加熱功能,挑你喜歡的位置坐吧!” 舒楝拍拍高旻的肩膀,指著副駕駛位置說:“當(dāng)然和你坐同排了,做人要講義氣嘛,你累了換我開,輪流來!” 高旻心里像淌了蜜一樣甜,面上卻不露聲色,但仔細(xì)觀察不難發(fā)現(xiàn)他眼中盈滿的笑意,奈何舒楝的戀愛雷達(dá)常年不用已報廢,直接給理解歪了,暗道,瞧他竊喜的小樣,想自駕游玩,還找了個自告奮勇的替換司機能不高興嗎? 舒楝把列好的單子遞給高旻,“就去兩個地方,你看地址認(rèn)識嗎,路不熟的話我來開車” 高旻拿著紙看了看,兩個大型購物中心相距不遠(yuǎn),所幸他都知道,想到舒楝沒吃早餐,他從車載儲物箱拿出一瓶溫?zé)岬呐D毯鸵话誓肪骑灨蛇f給她,“吶,先墊補下” “我不餓,咖啡喝飽了” “請善待你的胃”,高旻異常堅持。 舒楝向他的執(zhí)著投降,“世界上還有比我對自己更好的人嗎,父母除外?放心,我不會虐待自己的!” “那不一定,也許有人比你想象中更在乎你”,高旻輕聲說完,傾身替舒楝系好安全帶。 舒楝正仰頭喝牛奶,沒留心高旻所作舉動的親密含義。 高旻發(fā)動車子,若無其事地同她閑聊,“你單子上計劃采購的年貨不少哇” “別看我家人口少,就我和我媽兩口,可架不住親戚多呀,七大姨八大姑,還有仨舅舅,這年頭雖說吃穿不缺什么都能買到,但我到底在外地工作回家拜年不能空著手去啊,今年估計我輩份又升級了,指不定有小朋友喊我姑姑阿姨,壓歲錢看樣子得預(yù)備上!” 舒楝極少家長里短的絮叨,高旻全程微笑聆聽,怎么聽都不聽不厭,她說什么都有趣,她的母親,她的親朋友好,她的故鄉(xiāng),她走過的田埂,爬過的學(xué)校樓梯……她的一切,他都想了解。 高旻聽得津津有味,舒楝卻有詞窮語盡之感,老談自己的事容易惹人反感,她不想跟話嘮似的叨叨起來沒完沒了,可每當(dāng)她有就此打住的意思,高旻就適時地引導(dǎo)話題,問些,“你們親戚間的感情如何”、“中學(xué)生活愉快嗎?”之類的,出于禮貌又不能不說,假如人生是本書,那她的人生是本乏善可陳的流水賬,自己都講得索然無味,高旻倒挺感興趣,她說什么都捧場,在這種鼓勵的態(tài)度下,她連隔壁二小家養(yǎng)的串串叫狗剩差點都順嘴吐嚕出來…… “別光我一個人說啊,高總你呢,親戚多嗎?往常過年都熱鬧嗎?”,聊天跟踢足球類似,總是一方控場沒勁,舒楝把“球”傳給高旻。 “我唯一的直系親屬在意大利,親朋故舊也大都在海外,春節(jié)團(tuán)聚不容易,印象中全家人熱鬧過年還是我五歲之前的事”,高旻淡淡地說。 舒楝直覺踩了地雷,什么叫“唯一的直系親屬”,信息量略大呀,假使她沒猜錯,與高旻有直接血緣關(guān)系的親人豈不是就一位在世……都怪她多嘴,觸動了人家的傷心事,弄得兩廂尷尬。 賊溜溜瞄了幾眼高旻,見他面色如常,舒楝偷偷吁了口氣,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