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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子,就是我的長子,雖然生母身份卑賤了一點,到底是長子?!?/br>宋芷嗓子疼,渾身疼,孟桓還絮絮叨叨,讓他頭也疼,最后無奈可奈何,說了兩句話:“恭喜少爺,有了第一個孩子?!?/br>“也替我向含珠小姐道個喜,馬上就要飛上枝頭了。”孟桓的眼神幾乎說得上是可怕了,但宋芷閉著眼,沒看見,也不在意。孟桓又說:“你若是喜歡,我也可以把蓮兒賞給你?!?/br>這是赤/裸/裸的羞辱了。宋芷猛然睜開眼,盯著孟桓:“少爺,你若是不喜歡蓮兒在我這兒,便把她調(diào)走?!?/br>“若是看不慣我,隨你處置。”“你以為人人都跟你一樣,處處留情么?”“啪!”一巴掌,倏然落到了宋芷的臉上。火辣辣的疼。孟桓收回手,冷聲道:“你就是找打?!?/br>作者有話要說:注:對劉因感興趣的,可以自行百度,和都是他寫的。第98章芄蘭十二宋芷臉上的皮膚很柔嫩,被孟桓這一巴掌打下來,頓時出現(xiàn)了一個鮮紅的巴掌印。孟桓時常會動手打宋芷,卻很少打臉。宋芷的頭被打得一偏。一瞬間,憤怒?屈辱?委屈?亦或是旁的什么情緒,一點點啃噬著宋芷的心,他的眼眶逐漸紅了,慢慢地轉(zhuǎn)過頭來,看向孟桓。孟桓似乎氣昏了頭,胸膛劇烈地起伏。宋芷突然伸手將孟桓的手拉過來,狠狠咬住他的胳膊,像一頭發(fā)怒的小獸。宋芷咬得用力,嘴里立即有了酸酸的血液的味道,鋒利的牙齒刺破皮膚,咬進血rou里去。是疼的。從胳膊上傳來的疼痛錐心刺骨,分明于他而言,只是個無關(guān)痛癢的小傷,可孟桓卻忍不住握緊了拳。但孟桓沒躲,連臉皮也沒抖一下,垂眸看著宋芷,任他咬。宋芷邊咬,眼淚一邊往下掉,淚珠落到孟桓的胳膊上,涼涼的,濕濕的,像是落到了孟桓的心底。他冷冷看著宋芷,低語:“咬,你用力咬?!?/br>宋芷卻突然失了力氣,嘴上松了力道,放開孟桓的胳膊,他把臉埋進被子里,閉上眼,一聲聲地抽泣,語不成句地說:“你憑什么、憑什么……打我……”“明明是你……是你……”宋芷哭得傷心難過之極,委屈之極,可“是你”之后的話卻再也說不出口。宋芷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沒了吃醋的資格。在這一刻,他是痛恨自己的,倘若他能活得糊涂一些,便不必受這些苦楚。未說完的話隨著宋芷的哽咽,漸漸不可聞了。但孟桓知道,宋芷是怪他有了別的女人。孟桓的嘴唇動了動,想說他其實只在最開始那一個晚上,喝醉了,碰了含珠,后面都沒再碰過,過去她屋里,從來只是合衣睡在外間,是為了氣宋芷。但話到嘴邊,卻說不出口。宋芷都不肯明明白白地吃醋,他憑什么要解釋?不是硬說自己是男寵么?那主子寵幸個女人還不行了?看見宋芷縮在被子里,瘦弱的,蜷縮成一團,孟桓強行移開目光,將袖子捋下來,聲線依舊冷得像冰碴兒:“這是你自找的,宋子蘭?!?/br>孟桓說完,便轉(zhuǎn)身離開了。宋芷手握成拳,狠狠拍了床榻一下,無力。孟桓在逼他。宋芷縮在被子里,被孟桓踩到手指骨折的手在疼,被孟桓的粗暴撕裂的傷處在疼,可這些疼痛,都只讓宋芷更加清醒。宋先生吃軟不吃硬,孟將軍越硬著來,他就越擰。入冬后,秀娘的傷已經(jīng)漸漸好了,傷口愈合后,再右胸上留下一個猙獰的疤痕,看著便叫人心驚。小半年過去,她現(xiàn)在下地?zé)o礙,只是身子仍有些虛。為了盡快恢復(fù),秀娘每日都會四處走動,累了便歇會兒,歇著時,便回想六年前的事,八年前的事,十年前的事。往事一幕幕在心頭,讓秀娘緬懷不已的同時,也讓這個并不年輕的女人,愈發(fā)倔強。秀娘開始琢磨一件大事。她平生只會兩件事,一是服飾少爺,二是殺人。她殺人是半路出家,從銅陵出逃后,才開始學(xué)會的。作為一個婢女,這或許很了不得,但在那樣戰(zhàn)火紛飛的歲月中,凡有力氣的人,手底下恐怕都沾過人命。因此,之后的日子,秀娘再與宋芷見面時,便逐漸地軟化態(tài)度,不再像初時那樣,對孟桓橫眉冷對了。偶爾見了宋芷,還要勸他莫與孟桓擰著來,否則會吃苦頭。宋芷詫異得很,沒想到秀娘會說出這樣的話。但他聽了,也只是一笑,亦真亦假地說:“我怎么敢跟少爺擰著來?”末了又問秀娘,若是她想離開孟府,他便去孟桓那兒說說,讓她離開。秀娘想也沒想就拒絕了。宋芷只道是秀娘怕他為難,故而拒絕,把這事兒暗自放在了心底。進入臘月,雪一樹一樹地壓滿了枝頭,將海棠的枝都壓彎了,梅花的香氣卻愈發(fā)清幽,從院墻角下,絲絲縷縷地飄到宋芷的窗前。宋時蘇子瞻有詩云:“玉骨那愁瘴霧,冰姿自有仙風(fēng)。”寫的便是梅,梅花有傲骨,凌寒獨自開,一身冰清玉潔。孟桓見他喜歡,命人折了幾枝,插在花瓶里,放在他窗前,說是如此便不用出門受凍,在屋里就能賞玩了。宋芷見了,也只是一笑,探手從青花冰梅紋美人肩瓶中取出一枝,纖細(xì)的一截皓腕從廣袖間露出來,將梅花執(zhí)在指尖,低頭嗅了嗅,幽雅的暗香縈繞在鼻尖,宋芷彎了彎唇,抬頭看向孟桓,笑意淺淡得像要消失在風(fēng)里:“謝謝少爺?!?/br>宋芷低頭時,柔順的發(fā)絲從耳后垂下來,他眼瞼微垂,濃密的眼睫遮住他幽深的眸子,挺直精致的鼻尖下,唇微抿著,輕輕一彎,好看得讓孟桓忍不住屏息。但是,這半年來,宋芷又瘦了。面色因很少見日光的緣故,有些蒼白。眉宇間那骨子少年的意氣和俊雅也都不見了,籠上一層看不穿、望不透的沉郁。往前宋芷的性子雖說不上活潑,到底少年心性,也是喜好熱鬧的,兩人在一起時,他總是笑,笑得眼底都有星星,樂意同孟桓說些自己在書上看到的趣談。現(xiàn)在,這些都沒了。孟桓有些心疼地想,才不過半年,他的變化竟這般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