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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蹦擎九畬⑿」媚飶纳砗罄鰜?,向宋芷推了推。小姑娘挪著步子,手指頭絞著衣擺,磨磨蹭蹭地到了宋芷身前。那模樣恰似宋芷初見白滿兒時(shí)的情形。宋芷乍然得見白滿兒的女兒,一時(shí)間心緒復(fù)雜,伸手想抱小姑娘,又怕嚇著她,那手便又縮了回去,看著小姑娘問:“你叫什么名字,娘親是何人?”小丫頭聲音也是軟軟的,奶聲奶氣地說:“我叫佩兒,娘親是白滿兒。”“扈江離與辟芷兮,紉秋蘭以為佩?!边@是中的句子,聽了佩兒的名字,宋芷便知白滿兒仍是念著他,可枉她一片情深,宋芷不僅無法回應(yīng)她,還要連累她受諸多苦楚。“佩兒……”宋芷在心底念著這個(gè)名字,她果真是滿兒的女兒,那滿兒是否還活著,宋芷一時(shí)又緊張又期待,“你娘親呢?她還活著么?”宋芷的激動嚇到了佩兒,她往后退了一步,不明白宋芷口中活著是什么意思,小聲答:“娘親在家里呀……”“果真在家里?”宋芷騰地一下站起了身,嚇得佩兒飛快地躲到了婢女身后,又慢慢地露出一雙眼睛看宋芷。在她眼里,這個(gè)叔叔看著面善,可不知怎地,舉止甚是怪異。“行了?!泵匣笖[擺手,打斷他們的對話,道,“把人帶回去吧?!?/br>婢女應(yīng)了一聲“是”,抱起佩兒就匆匆離開了,宋芷目光追著離去的佩兒,本想說什么,張張嘴,又咽了回去。孟桓道:“想說什么?”“你一直認(rèn)為我殺了白滿兒,現(xiàn)在知道她還活著,開心了?”宋芷抿了唇,坐回到椅子上,沒有回答孟桓的話,沉默了半晌,道:“我要見滿兒?!?/br>孟桓神色微頓,抬眸看了宋芷一眼,又垂下眸去,輕聲道:“我為何要答應(yīng)?”說完也不管宋芷有沒有問,便自顧自地往下說:“當(dāng)初我把你們從臨安帶回來后不久,就給她擇了個(gè)夫家,把她嫁了出去,她初時(shí)不愿,可如今看著,不也生活得挺好么?”宋芷是知道白滿兒有多不想出嫁的,他不止一次地想給白滿兒尋個(gè)婆家,白滿兒就差拿著刀橫在脖子上表示抗議了,雖然孟桓輕描淡寫一句“初時(shí)不愿意”,宋芷也知道,白滿兒定是經(jīng)過了許多的抗?fàn)?,最后才被迫屈服的?/br>孟桓與白滿兒非親非故,既非她尊長,又非她本家主人,孟桓如此行徑,與強(qiáng)盜何異?孟桓卻全不這樣覺得,反認(rèn)為白滿兒如今生活尚算美滿,他是做了件好事。當(dāng)然,也正好斷了白滿兒對宋芷的念想。孟桓如此高高在上、隨意cao控他人的態(tài)度,讓宋芷不勝其煩,他已經(jīng)不想再為這些事而發(fā)怒了,長久以來的對峙、冷戰(zhàn)讓宋芷身心疲憊,孟桓種種在他看來不可理喻的行為,都讓宋芷感到厭倦。因此他偏過頭不看孟桓,只是固執(zhí)道:“我要見滿兒?!彼皇窍肟匆豢此F(xiàn)在過得如何,白滿兒已嫁作人婦,有了孩子,此事已不可逆轉(zhuǎn),宋芷只希望她能過得好一些。“我不同意,”孟桓說,“她都已經(jīng)嫁給了別人,還有什么好看的?”“孟征南,”宋芷叫了他的名字,聲音堅(jiān)定,一字一句道,“我要見她?!?/br>孟桓的臉色如水一般沉下去,寒聲道:“就這樣,你還敢說你跟她清清白白?”“不是所有人都像你那樣?!彼诬拼绮讲蛔?。“我這樣?”孟桓氣笑了,“我哪樣?”“齷齪?無恥?”孟桓一個(gè)詞一個(gè)詞的往外蹦,每說出一個(gè)詞,空氣的溫度便下降幾分。這時(shí)候恰巧孟陶一路搖搖晃晃地跑過來,后面跟著幾個(gè)婢女,孟陶才一歲多,走路尚且不太穩(wěn),何況跑步了,沒幾步就“啪”地摔在地上,他一抬眼看到了自己的爹爹,便張開手要抱抱,嘴里含混不清地喊:“愛赤哥……”孟陶的出現(xiàn)徹底刺激到了宋芷,他猛然轉(zhuǎn)過頭,指著地上的孟陶,對后面那一群婢女冷冷道:“把這孩子給我?guī)ё?!不要出現(xiàn)在我眼前!”孟陶自從在娘胎里到如今,宋芷都是知道他的存在的,可宋芷從未對他給予過關(guān)注,也從不跟孟桓主動提起,可這不代表他是不在意的。宋芷還從未用過這樣的語氣對婢女和一個(gè)孩子說話,一時(shí)間丫鬟們都嚇得不敢出聲,可孟桓在這里,她們倒也不怕,小少爺撐腰,怕一個(gè)男寵?丫鬟們的反應(yīng)讓宋芷忽地意識到自己的身份——他只是一個(gè)男寵,有什么資格對小主人這個(gè)態(tài)度?宋芷自嘲地笑了一下,跌跌撞撞地后退幾步,自語道:“我錯了……該走的是我才是……”孟桓頓覺不妙,連忙道:“還不快把小少爺帶下去,愣著干什么?”婢女們后知后覺好像闖了禍,慌忙抱起孟陶,匆匆地走了。宋芷儼然已失魂落魄,他從未像今天這樣,感受到自己與此地格格不入,宋芷手撐著桌面,眼神無助又絕望,他脫力般地蹲下身,以手掩面,瘦削的肩頭以上,纖細(xì)的脖頸從衣領(lǐng)露出一截來,那樣瘦。“子蘭!”孟桓慌了,一把把他摟到懷里,“你別哭,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么?我明天就把白滿兒叫來見你,好不好?”宋芷用力地掙,也掙不脫,便只好自暴自棄似地倚在孟桓懷里,他仰起臉,臉上卻莫名沒有一滴淚水,他烏黑的眸子像失去了神采,沒有焦距,好半晌,才微微偏頭看向孟桓。宋芷的聲音像一縷輕輕的風(fēng),稍縱即逝,他說:“你讓我死了罷?!?/br>孟桓忽地紅了眼眶,狠狠地把宋芷勒在懷里,咬牙發(fā)狠似地說:“我不允許!你不許死!”可人若沒了求生的欲望,死亡便來得格外容易。心里沒了意見,稍有風(fēng)吹草動,便易生病,加之心底郁結(jié),病不易好。任裴雅給宋芷開了多少藥,也治不好他的心病。宋芷一夜一夜地睡不安穩(wěn),半夜總是滿身虛汗地從夢里驚醒。他早幾年身子落下些病根,極畏寒,膝蓋也不大好,大都的冬日又格外難熬,前兩年有孟桓精心養(yǎng)護(hù)著,倒不太要緊,如今宋芷自己沒了求生的意志,便病來如山倒。白滿兒倒是可以偶爾來看看宋芷了,但一來孟桓對他們倆始終不放心,總要在旁盯著,二來次數(shù)多了,白滿兒如今的丈夫便有察覺,一打聽就知道,白滿兒這時(shí)不時(shí)出去,竟是在會舊情人呢,那舊情人還是個(gè)男寵,心里頭氣便不打一處來,開始對白滿兒心存芥蒂。自那天以后,孟桓便命人好好照料小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