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豫著該不該把婚禮舉行下去,門突然被人打開了。一個陌生又熟悉的身影出現(xiàn)在門口:“你們好像把我忘了!我絕對不會讓你們結(jié)婚!”居然是逃離已久的斷更君!☆、97狗都不會亂咬人!陸裕林已經(jīng)能正常走路。陸母一直沉默著守在病房里。陸裕林偶爾會看一眼陸母花白的頭發(fā)。父母從小摩擦不斷,有時吵起來陸父可以跑上山里好幾天,陸母則常常躲在一邊抹淚。無論是父親還是母親,從來沒有人給他說過“陸小華是你哥哥”這種話,他們對陸小華的態(tài)度永遠(yuǎn)只有一種:視若無睹。陸裕林享受著父母疼愛的時候總是下意識地看向陸小華。那時陸小華臉上有著毫不掩藏的羨慕。陸裕林覺得那張臉在發(fā)亮,明明長得和自己極其相似,感覺偏就不一樣。陸小華的羨慕始終只是羨慕,他從來沒有妒忌過他,反而一個勁地慫恿他喊聲“哥哥”。父母從來不幫陸小華說話,陸裕林哪里會肯叫人。在他眼里陸小華又笨又蠢,一點都不配當(dāng)他哥哥。明明自己怕黑怕得要命,還自己跑去山路里練膽兒,就為了能在他面前撐起“哥哥”的面子。事實上陸小華牽著他去上學(xué)的那些黑黢黢的清晨,交握的手心都是濡濕的。陸小華在害怕,害怕得冷汗涔涔,但還是挺直背脊。有次他嫌棄陸小華手臟兮兮的,陸小華從此不再牽他,小心翼翼地叫他跟著自己走。他還是很嫌棄陸小華,在學(xué)校時不讓他來找自己,不讓他告訴別人自己是他弟弟,更不會喊陸小華半句哥哥。陸小華看起來并不在意,還是傻不啦嘰地照顧著他。后來他和一些家境不錯的渣滓玩到了一塊,蹭著別人的錢換上了人模人樣的新衣服新鞋子,更加瞧不起土到不行的陸小華。結(jié)果渣滓果然是渣滓,他們從來都瞧不起他,只把他當(dāng)狗來耍。有次他被他們推進(jìn)水里,所有人都在岸上拍手嬉笑,仿佛人命在他們眼里根本就不算人命!那一次,陸小華救了他。他得救了,陸小華卻在往下沉。他嚇得直發(fā)抖,卻不敢再往下跳,他怕,他怕死,他就是貪生怕死。陸小華的朋友把陸小華救了起來。陸小華永遠(yuǎn)都能交上真心朋友。陸裕林第一次有點害怕,害怕失去陸小華這個“哥哥”。他悄悄改變了對陸小華的態(tài)度,那是他們一生之中最平和也最快樂的一段時光。陸小華一點都不計較他面對生死的膽怯,一點都不計較他曾經(jīng)的冷眼,仿佛只要他稍微給點好臉色就會很開心。陸裕林只覺得陸小華果然蠢到家。再后來他和那些渣滓鬧翻了,總是被使絆子,被他們找人教訓(xùn),被他們蒙騙和陷害。他怕到極點,哭著對陸小華說“毀了,一切都?xì)Я恕?,陸小華心軟了,陸小華幫他扛下了一切。他依然當(dāng)他的優(yōu)等生,陸小華卻陷入了泥沼。不少陸小華的朋友都離陸小華而去,不過陸小華周圍依然有不少知交。一種名為妒忌的情緒啃噬著陸裕林的心臟,他既妒忌陸小華能交上那么多好友,又妒忌那些人把眼里一直只有他這個弟弟的陸小華分走了。于是一個惡毒的念頭冒了出來,再也無法遏止。他要讓陸小華屬于他,只屬于他。他要讓所有人都離陸小華遠(yuǎn)遠(yuǎn)的,他要讓陸小華心里眼里永遠(yuǎn)只能有他一個人。看著陸小華一步步被逼入眾叛親離的境地,陸裕林一度以為自己做到了。可陸小華用事實向他證明他并沒有做到。陸小華并不是依賴于他們才能活下去的人,正相反,離開了他們以后陸小華讓自己生活得很好。越來越好。陸小華并不如他鄙夷的那樣,既愚笨又不知變通。陸小華活得比任何人都認(rèn)真,比任何人都努力。陸小華同樣曾經(jīng)害怕去相信,害怕去接受,害怕去面對。但陸小華還是咬著牙撐了過去。所以陸小華總是能輕而易舉地得到他想要的一切。陸裕林翻開陸母買來的報紙。即使距離薛氏當(dāng)家和陸小華關(guān)系公開已經(jīng)過去好一段時間,報紙上依然有不小的余響。陸裕林注視著頭條上的配圖,陸小華穿著相對成熟的正裝,拿著酒杯和人談笑,即使只是一張照片,那種從容和自信也能從那沉靜又自如的臉龐上透出來。這就是陸小華。不管把他扔在什么環(huán)境里,他都能活得有模有樣。陸裕林合上報紙。相較之下,他曾經(jīng)有過那么好的條件,最終卻像個喪家之犬一樣回到國內(nèi)。守在他身邊的,只有他一直不怎么看得上眼的母親。陸裕林說:“文憑我是拿不到了,我回去幫舅舅做事。”他看了看陸母,“你總不能靠舅舅養(yǎng)一輩子?!?/br>陸母的眼淚又快往下掉。陸裕林想說點什么,又忍住了。他站起來說:“我去辦出院手續(xù)?!?/br>陸母急忙站起來:“我去,我去!”陸裕林沒和她搶,他看著陸母快步往外走的身影,微微晃神。陸母走到正廳繳費,正巧迎面碰上陸小華發(fā)小夫妻倆抱著小孩來打疫苗。發(fā)小見到陸母倒是很平和,已為人父,他一夕之間成熟了不少,至少不會再把厭憎擺在臉上。他點了點頭,問:“來照顧陸裕林嗎?”陸母“嗯”地一聲,有點尷尬地說:“我去給裕林辦出院手續(xù),接著我們就回家。”發(fā)小沒說什么,抱著兒子去排隊。陸母走出兩步,又忍不住停住腳步,轉(zhuǎn)頭喊住發(fā)小問:“小華他……他和個男人結(jié)婚,以后打算怎么辦,就那么過著嗎?”發(fā)小有些驚異地看了眼陸母,接著他笑了起來:“您不用擔(dān)心,小華他會有自己的孩子。退一萬步來說,他還有干兒子呢?!彼笃饍鹤拥氖滞蠼o陸母揮了揮小手,“我一直當(dāng)他是我弟,我兒子就是他兒子,您真的別cao心了。”即使把尖銳的語氣偽裝得再好,發(fā)小話里的針鋒相對還是非常明顯。陸母臉色白了白,沒再說話,轉(zhuǎn)身落荒而逃。發(fā)小對老婆說:“有些人總是這樣,以為只要說一句對不起、掉幾滴眼淚再加點假惺惺的后悔,發(fā)生的一切就能抹平?!?/br>發(fā)小老婆知道發(fā)小又在給陸小華抱不平,點頭應(yīng)和。無論陸小華現(xiàn)在過得多好,那都是陸小華自己掙來的,他們這些“家人”從來沒有給予過陸小華半點關(guān)心。既然這樣,他們也沒有資格來追問陸小華未來的打算。陸母回到病房時情緒非常低落,陸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