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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的名單上沒有你的名字?!?/br> 老師似乎見多了這樣的學生, 對自己的水平沒有一個正確的認識, 說白了就是沒有自知之明,接到了太多這樣的電話,連敷衍幾句安慰的話都省去了。 戍戍簡直有點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放下手機一臉無辜:“我沒過初賽?” 豆沙傻了眼:“這不可能啊, 是不是那個老師為了省事, 根本就沒有去查?你找王老師幫忙再問一下?!蓖趵蠋熅褪秦撠熓闹笇Ю蠋?。 她咬咬嘴唇, 撥了電話過去。 對方顯然比她更為詫異, 似乎還略有些生氣:“怎么可能沒選上?我們系的李主任都看過你的作品的,她對你的評價是贊口不絕, 不可能沒選上,我去問問什么情況,你先別著急?!?/br> 呆呆的掛了電話,戍戍也說不上此刻是什么心情。名單網頁還沒有關,后面附著本次所有入圍復賽的參賽作品,等待回復的過程有些難熬, 她決定把這五十個作品都看一遍。 她不是自負,客觀的評價,至少一眼掃過去的前三幅圖都不如她的設計好。這么一看心情反倒更郁悶了,手拉著鼠標往下滑,甜梔說:“我看你還是別看了,省的越看越糟心?!?/br> 二寶說:“寶貝啊,我就是隨口一說,但你仔細想想,你是不是平時得罪過什么人吶?” 豆沙:“就我戍這個傻白甜性格,除了玩游戲的時候恨不得讓人掐死她,平時怎么會得罪人呢?” “哎哎哎,我知道你在夸我,但是說我傻白甜我可要不高興了啊。” 孟戍戍說完這句話,忽然目光一滯,手上的動作也停下來,鼠標箭頭停留在一張平面圖上。她盯著看了半晌,出聲:“甜梔你來看看?!?/br> 甜梔聞言探過了腦袋,眼神胡亂一暼,緊接著立馬一緊,過了幾秒,她的神情嚴肅起來:“這個圖怎么和你的圖那么像……” “像”這個字只是委婉的說辭,實際上何止是像,簡直就是把精華都復制了過來,貼了一點自己的元素做遮羞布。 她抿抿唇不說話了,把作者的名字看了好幾遍,牢牢的記在心里。 徐雅楠,聽上去有些耳熟。 二寶豆沙也湊過來,知道戍戍的稿子可能是被李代桃僵了,頓時就不干了。 “艸!竟然偷稿,這么不要臉的事情都做的出來!走走走,哪個學院的?老娘現在就去堵她!” “再等等吧,王老師已經去問了。也說不準就是巧合的撞了構思?!彪m然就連她自己都認為這個可能性微乎其微。 …… 中午和段希堯視頻,戍戍也沒有告訴他這件事。興致缺缺的等到下午,王老師終于來了電話。 “戍戍,我去打聽過了。這件事有點復雜……” “王老師,有人拿了我的作品對嗎?”她心里的石頭落地,但是心情卻被懸到了空中。” 王老師難以啟齒:“事情是這樣的,隔壁院里有個領導的女兒也參加了比賽,她明年要出國深造,需要一些履歷……” 戍戍心里堵得發(fā)慌:“那老師,你的意思是要我主動放棄不追究嗎?” “……這樣吧,下午院里開會,我把你的事情給主任說一下,我知道你為了這次的比賽付出了很多辛苦,我能理解你的心情。再等等看吧,主任很欣賞你,說不定愿意爭取?!敝笇Ю蠋煴救穗m然和戍戍沒有什么過深的交情,但好歹帶她參加了三年的比賽。為人師表,對著前途無限的學生總是會友善的多。 意料之中,情理之內。 上司與無足輕重的學生,再簡單不過的一道選擇題。 即便老師給出了這樣的答復,戍戍也清楚要回自己作品的可能性不太大。名單已經貼出來了,甚至于設計圖也已經公之于眾,幾千人的關注的比賽,就算到時換回來了,又要怎么解釋? 換位思考,吃到嘴里的rou哪有吐出來的道理? 掛斷老師電話不久,楚沂打來了電話。 他的聲音依舊溫和:“我看過名單了,為什么沒有你的名字?是不是哪里出了差錯?” 戍戍心中憋得慌,想了想還是三言兩語解釋了。 他沉吟了幾秒鐘:“料想到的結果,比賽里從來不缺這種事,只是沒想到被你遇到了。你別著急,我媽參加這次評審,我去問問她還有沒有什么別的解決辦法?!?/br> 戍戍不過是覺得這次她能順利完成比賽,很大一部分是因為楚沂的幫助,對方于情于理都應該得到一個認真的交代,原本沒打算麻煩楚沂,忙推拒道:“謝謝你,不過不用麻煩了,院里的老師已經答應了去交涉,應該沒問題的。” 說這話的同時,她心里一點底都沒有。 又這么郁郁寡歡的過了兩天,等到復賽都已經進入評選階段,王老師的回復才姍姍來遲。 “主任去問過這件事了,但是那邊的領導態(tài)度比較頑固。他的意思是可以對你作出一些補償,這個比賽對你來說也沒有什么特別大的作用,對她女兒而言卻是不小的助力。你不是已經保研了嗎,研一后半學期會有一個出國交換的活動,領導的意思是愿意幫你爭取一個名額?!?/br> 戍戍吐出一口氣,嗓子處梗的發(fā)疼。 之前的人生過的太過于順風順水,以至她明明清楚成人的世界就是會有許多說不清的令人無奈的潛、規(guī)則,當在這上面栽了跟頭,還是感到心情崩塌的無以復加。 張了張嘴,想直接掛斷電話,但理智還是提醒她指導老師并沒有做錯什么,沉默了幾秒,最終只吐出四個字:“謝謝老師?!?/br> 接電話的時候她們四人都在寢室,屏息聽著回答,戍戍掛斷了電話,她們便齊齊陷入了沉默。 二寶開口:“你別哭啊,船到橋頭自然直,學校怎么能這么辦事的?院里的領導管不了,我們就去找學校里的!總有人會管的對不對?” 她睜大眼睛:“我沒哭呀,這點小事怎么值得我哭?!彼α诵Γ骸熬褪怯悬c不爽而已。” 豆沙小聲說:“別胡說了,以前姨媽疼都能哭得死去活來。這個設計圖你下了這么大工夫,肯定要難受死了,在我們面前可以哭的。” 甜梔說:“不然你去找段小哥哥說說?我們做不到的事,他說不定有辦法呢,上次不是還來學校了嗎……” 戍戍怕她們擔心,故意裝作苦惱的樣子撒嬌:“我真的沒事啦,就是覺得我怎么這么倒霉,這種事都被我遇到了?!?/br> 二寶憐惜的拍拍她的頭:“可憐的,這個徐雅楠也太婊了!我回頭非在BBS上掛她不可!” 豆沙不服:“我們憑什么要這么忍氣吞聲啊,就她有后臺能做這種道德缺失的事?我們戍戍又不是沒人管!” “我覺得這件事還是不要告訴段希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