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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著韓雙雙無所畏懼的身影,還是忍不住叫住了她,韓雙雙疑惑的轉(zhuǎn)身看他,他輕咳一聲,問:“玉佩帶了么?” 他不能陪她一同入結(jié)界,他的玉佩或許也能替他護她一程吧。 她笑瞇瞇的從懷里掏出玉佩給蘇晉江看了看,而后又貼身收好,“放心吧殿下?!?/br> 冷冰傲最后叮囑道:“速去速回?!?/br> 韓雙雙點點頭,便與蘇晉江一同入了結(jié)界,雖然身體感覺上并沒有什么變化,可她再回頭時,已經(jīng)看不見冷冰傲和一眾蝦兵蟹將的身影了。 蘇晉江打趣道:“怎么,害怕了?” “才不是呢,我就是好奇嘛?!币蛑Y(jié)界的原因,此處海域已經(jīng)沒有別的生物了,海水中還有著似有若無的血腥味,她與蘇晉江并肩走著,又道:“系統(tǒng)君蘇晉江你都在我身邊了,我有什么好害怕的?!?/br> 蘇晉江笑了笑,沒有接話,反而感慨道:“其實我很意外,你會這么堅決的陪我走這一程。其實,我獨自一人前來調(diào)查此事也不是不行……” 韓雙雙一面觀察海水變化,一邊打斷蘇晉江的話,毫不猶豫的道:“事到如今還分什么你我,蘇晉江,我和你是這個世界里彼此唯一的依靠,是同一條船上的人?!?/br> 蘇晉江步伐一頓,眸中情緒洶涌。可走在前面的韓雙雙卻沒注意到這許多,反而回頭問他:“蘇晉江你有沒有聞到一股血腥味?” 似乎越往結(jié)界深處走,血腥味就越重。而蘇晉江在進入結(jié)界的那一瞬間,就已經(jīng)確定了那海水里的黑紅之色,不是別的,就是血,至于是妖血還是獸血,他就無法確定了。 見蘇晉江點頭確定,韓雙雙疑惑的嘀咕:“你不是說只有一只妖獸么,怎么會流這么多血?” 東面海域是北海的水源,那兒有一座極小的孤島,方圓不過幾里大。據(jù)蘇晉江所言,那妖獸就待在那座小孤島上。兩人越往孤島方向走,海水就越渾濁。 就在兩人在海里依稀可見那座孤島影子的時候,水中忽然一陣攪動,蘇晉江迅速的將韓雙雙拉到了懷里護著。忽然,一道黑影飛過,韓雙雙和蘇晉江還沒來得及看清那是個什么東西,就被一股力量甩了出去。 兩人竟然被甩到了孤島上,雖然兩人狼狽的跌在地上,可也毫發(fā)無損。 韓雙雙從地上爬起來,“蘇晉江你看清了那是什么東西么……” 韓雙雙話說到一半,就被眼前所見驚呆了。此刻,出現(xiàn)在她二人面前的,是一只巨大無比的……妖獸,躺著的身子竟然占據(jù)了大半個島嶼。 她是一個人面鳥身的大型妖獸,形狀有如鳳凰,卻是通體墨綠,光滑的長羽毛在晨光的照耀下泛著瑩瑩的光。方才將她二人卷上島的,應(yīng)該是她長而柔軟的散尾,此刻正柔柔的垂在海水中。 她因為旁人的入侵而做出戒備姿勢,她緩緩立了起來,張開了她那巨大無比的翅膀。 縱使她只是展開了她的右邊翅膀,也徹底遮蔽了雙雙和蘇晉江一方光明。 只聽見她先是一聲鳴叫,而后才微微伏下身子,警覺的問:“你們是誰?” 聲音竟是意外的空靈與柔軟。 ☆、鸰鸞族 雖然面前的女子并無攻擊性,可蘇晉江還是將韓雙雙護在身后,而后恭敬道:“我們是前來北海求藥的普通人,見海水有異,故前來查探。” 那女子似乎也確定了他們確實是凡人,遂將翅膀收回,護于腹前,身子也隨之變小了許多,可依然是人面鳥身的模樣。她半懸在空中,身后三條五彩散尾垂在水中,微微晃動。 韓雙雙見女子并無害人之意,遂從蘇晉江身后探出身子,輕聲道:“我叫韓雙雙,他叫蘇晉江,是來幫你的。不知……我們要怎么稱呼你?!?/br> 那女子臉上滿是疲憊,她輕聲道:“喚我阿蕪就好?!?/br> 蘇晉江沉思片刻,才猶疑的問:“你是鸰鸞鳥?” 對方面色一怔,隨后又對他二人產(chǎn)生了戒備,秀眉微蹙,疑惑問:“你怎么知道?” “粗略翻閱過幾卷古籍,略有所知而已?!碧K晉江確定對方身份與之前的私下猜測無異后,松了口氣,“阿蕪姑娘放心,我們并無惡意?!?/br> 阿蕪態(tài)度仍舊是不信任,只道:“既如此,我便將你們送回北海。你們莫要再來相擾了。” “等等,阿蕪,你的尾巴受傷了,還在流血呢。”韓雙雙連連擺手,指著阿蕪垂在海水中受傷的尾巴,一臉擔憂。 阿蕪沉默,蘇晉江卻淡聲道:“姈鸞族愈合能力極弱,如果不悉心照顧,即使是一個小傷口也需數(shù)月才能愈合。阿蕪姑娘,你是因為受傷了,才不得不留在這兒的吧?” 韓雙雙聞言瞪大了雙眼,“這么嚴重!” 阿蕪卻垂下了眼瞼,唇邊溢出無奈的笑意,“兩位的好意,阿蕪心領(lǐng)了,我的傷不打緊,二位還是速速離去吧?!?/br> 雙雙迷茫的看著蘇晉江,蘇晉江卻在細細打量了阿蕪過后,輕聲道:“尾巴上的傷勢其次的,阿蕪姑娘傷得最重的地方,是在左翅。”她的左翅一直在淌血,只不過血跡被墨綠的羽毛所掩蓋,得需仔細查看才能分辨。蘇晉江輕嘆一聲,對雙雙搖搖頭,“阿蕪說的對,僅僅憑借你我之力,是無法幫她療傷的?!?/br> 雙雙不假思索的答:“那我們就感覺回去找龍王或者冷冰傲來幫忙吧?!笨稍捯徽f完,她就意識到了問題所在,有能力給阿蕪治病的幾位,都無法進入結(jié)界啊。雙雙訕訕一笑,試探著問阿蕪:“阿蕪,你能把結(jié)界撤了,讓北海的人進來幫你么?” 阿蕪眸中蓄滿哀傷,輕輕搖了搖頭。 蘇晉江又問:“阿蕪你設(shè)下結(jié)界,目的是為了自保,而非傷人。如果我與雙雙能保證你在北海中不會受到傷害,你可愿撤去結(jié)界?” 阿蕪終于長嘆一聲,眸中似有淚光,她道:“你們能到此處來,想必是北海的貴客。我也知北海生靈性情溫和,可我還是不能撤去屏障,我不能讓任何人發(fā)現(xiàn)我的蹤跡。也煩請二位替阿蕪保守這個秘密,不要透露阿蕪的行蹤。” “如果你要躲避的對象,有能力與北海相抗,那么他早晚有一天會發(fā)現(xiàn)你,破除你的屏障也并非難事。屆時,你身上傷口未愈,想必也是抵抗無力?!碧K晉江冷靜的與阿蕪分析,“所以,現(xiàn)下最緊要的,是替你療傷?!?/br> 阿蕪微微咬唇,猶豫了許久,才問蘇晉江:“我與你們非親非故,你們?yōu)楹我獛臀???/br> 韓雙雙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其實我們也不是純粹為了幫你。不瞞您說,我們此次前來北海原意是想跟北海求些水沐解毒用,誰知北海藥庫水沐已空,雖然再過幾日就是水沐花期了,可……” 雙雙的話還沒說完,阿蕪便明白了,她緊抿著唇,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