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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原說:“這就是極西之北,極西大陸上黑暗神靈們唯一的容身之地。除了這里,那些光明神族認為我們不該出現(xiàn)在極西大陸的其他地方。” “這里每年有三分之一的時間在下雪,另外有三分之一的時間雪融化,剩下的三分之一的時間倒是沒有雪了,地面就會露出常年藏在積雪下面的厚厚的白色巖層。我一直覺得連沙漠都比這里好一些。”幻生低聲說著,語氣與其說是抱怨,倒不如說是無可奈何地喃喃自語。 安清格小心地看向窗外,發(fā)現(xiàn)他們所在的房間屬于一座佇立在雪原上的石塔的最高一層,窗外的世界不論是天還是地,都是白茫茫的一片。 “這座塔立在這里的目的本來是為了警戒外來者的——我以為住在這里能保護極西大陸上那些實力微弱的黑暗神靈,”幻生說到這里突然自嘲地笑了笑,“可是除了黑暗神靈,根本沒有人會來這里?!?/br> 安清格不知道該說什么,她雖然察覺出了幻生今天的情緒不太好,但也只是默默地看著窗外天地之間無邊無際的雪,對幻生的傾訴無動于衷。 “清劍今天和你說了什么呀?”幻生突然說,他的聲音很低,和窗外的風(fēng)雪聲融在一起,安清格差點沒聽見。 聽到這句話,安清格全身僵了一下。她正在想著該以什么樣的說辭回應(yīng)幻生的時候,幻生卻已經(jīng)岔開了話題。 “這里平時都只有我一個人的,”幻生臉上又帶上了那種看不出真假的笑容,“你可是我第一次帶回到這里的人呢。” 安清格松了一口氣——她一點都不想回答剛才的那個問題,敷衍地說:“是嗎?那我可真是幸運呢?!?/br> 幻生用不太真實的笑容看著安清格,后來,他的笑容漸漸消失。他輕輕地說:“阿格,你知道嗎?你是第一個救了我的人,以前不論多重的傷都從來沒有人救過我。很多次,我都以為自己一定是要死掉了,可是我不甘心啊,我活得這么辛苦,辛苦到開始相信這個世界上是不是本就沒有我的位置。直到我遇到了你,我覺得,你應(yīng)該是不同的。” 安清格現(xiàn)在寧愿他們談?wù)摗扒鍎Ω睬甯窳牧耸裁础钡脑掝},這樣安清格還能敷衍過去。而現(xiàn)在安清格只能假裝沒聽見這明顯的暗示,默默地看著窗外并沒有什么好看的積雪。 幻生從一開始就預(yù)料到了自己的話可能得不到回答,但當(dāng)這種情況真正發(fā)生的時候,幻生又覺得心里面火燒火燎地難受。他張張口,想說什么來挽救一下現(xiàn)在尷尬的局面,但是他卻第一次什么話也說不出來了。 最后,幻生只能更尷尬地笑著說:“這么晚了,我送你回去吧。下回你去極西之西的時候,我再作為向?qū)隳阍谀沁呣D(zhuǎn)轉(zhuǎn)?!?/br> ☆、永夜城主 一個月后,極西之西,幽塵的破爛城堡中,一個破爛石桌上擺著兩壺茶——一壺苦蕎,一壺清茶。流木和幽塵相對而坐。 流木優(yōu)雅而倨傲地端起茶杯,挑剔地觀察著杯沿可疑的缺口。 幽塵瞥他一眼,懶洋洋地開口:“別看了,這個茶杯已經(jīng)用了一千年了,丑是丑了點,可耐不住人家結(jié)實經(jīng)摔。” 流木聽到這杯子有一千年的歷史,立馬嫌棄地放在一邊,不再去碰它了。 幽塵打了個哈欠,問流木:“你家里的那個小孩后來怎么樣了?” 流木整理著衣袖,漫不經(jīng)心地說:“他還不是蠢,自己的事情都沒做好,就去管別人的閑事?!?/br> 幽塵的眼睛好不容易睜大了一點點,“哈哈哈......你管這叫作別人的事?夜埃好歹也是他弟弟哎。” “他早就該死了,”流木冷冷地看了幽塵一眼,“如果當(dāng)初不是因為你多管閑事救了他的話。” 幽塵閉上了他的瞇瞇眼,似笑非笑地不說話。 微風(fēng)拂過這個古舊石堡里蕭瑟的荒草,要不是石階上沒有灰塵,絕對不會有人相信這里是有人在住的。 “人族的那兩個小女孩快到你地界了。”流木沖幽塵挑挑眉。 幽塵端起一杯苦蕎喝了一口,彎起瞇瞇眼說:“放心吧,這次你想要整夜埃就整好了,我不會妨礙你了。” —— 永夜城是那些不知從何處來,也不知要做什么的黑暗族在極西之西最大的聚集地。清劍說,如果想要了解極西大陸的黑暗族,來永夜城總沒錯。 安清格和隱薇假扮成黑暗族,一邊小心翼翼走在永夜城中,一邊好奇地查看著城里那些她們聞所未聞的東西。比如論斤賣的鐵磷石、外形可疑的靈術(shù)材料和奇形怪狀的兵器...... 安清格和隱薇之間一直沒有對話,她們害怕被別人發(fā)現(xiàn)不是黑暗族,便與其他人保持著距離。 突然,安清格被一個臉上全是皺紋的老太太拉住,老太太把安清格和隱薇嚇了一跳。 然而老太太并不是認出她們的真實身份了,只見她神秘兮兮地低聲說:“要不要來點禁品?” 禁品?安清格和隱薇對視了一眼,然后一齊看向老太太身后那個黑洞洞的店門,那里不斷有黑暗族的人鬼鬼祟祟地進進出出。 安清格想起了幻生說起的黑暗族的“禁令”,內(nèi)心打起了退堂鼓。但是隱薇顯然沒有這種顧忌,直接拉起安清格就大大咧咧地往黑咕隆咚的店門里沖。 剛到門口,安清格就知道自己的猜想沒有錯。一股濃郁的血腥味撲鼻而來,把兩個可憐兮兮的光明族人熏得直后退。進入這個店,那帶有黑暗族醉生夢死特色的靡靡之音在耳畔環(huán)繞,聽久了讓人只想沉迷于死亡的懷抱中不出來。 這是一個餐廳,賣著在極西之北被絕對禁止的生rou。 隱薇差點因為驚恐而露餡,而安清格因為早有準(zhǔn)備而顯得十分淡定。 “兩位客人,請過來點單。我們這里有牛rou、羊rou、雞rou和魚rou,請問你們需要什么?”一個帥氣的黑暗族青年,看見客人進來了也不會十分熱情地上來招呼,依舊在柜臺后面低頭擦著高腳酒杯。 隱薇驚慌地環(huán)顧四周,好歹沒有脫口而出一句“你們居然吃生的?”。她慌亂之中抑制不了自己開玩笑的習(xí)慣,說:“你們這里有沒有人/rou?。俊?/br> 看起來有些病態(tài)的青年默默地擦著他的酒杯,并不回答隱薇的問話。直到隱薇越來越慌亂,差點要奪門而出的時候,青年抬頭,笑了笑,“人/rou需要預(yù)定,今天是沒有,明天這個時候你再過來,我們就能準(zhǔn)備好了?!?/br> 最后,隱薇都不知道自己怎么謝絕了那個青年,離開那家明目張膽賣著“禁品”的餐廳。 安清格也覺得不好受,她想起幻生和自己一起在安氐堡同吃同住的日子,思考著幻生會不會有時候把自己也當(dāng)作了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