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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墨,用的什么筆筆,畫跡是否陳舊也都一目了然。她一上去看就知道了,那個污了畫的兇手就是在今天早晨做了手腳,因?yàn)槟E未干。若是昨晚的墨跡,恐怕早就干透了。 她又從墨的品質(zhì)和用筆,從架子上挑出來一支剛剛洗好的狼毫筆,上面的水跡未干,是剛用過匆匆洗掉的。 劉嬤嬤聽了林夫子的說法,已經(jīng)可以百分之百斷定,就是在這十個人當(dāng)中的某個人做的案了。 若真是外來人進(jìn)來,從這么多筆中拿下來沾上墨,寫完收拾完,又要準(zhǔn)確無誤的掛上去,是需要不少的時間的。若是自己帶的筆,這支狼毫用是怎么回事呢?一定是熟手做案。 林夫子在角落里轉(zhuǎn)了一圈,卻并沒有發(fā)現(xiàn)用墨的痕跡,硯臺全部都是洗刷干凈晾干的,也沒有經(jīng)過水的樣子,她一下子就想到了墨紙上頭。 現(xiàn)在有一種十分易于攜帶使用很方便的墨紙,就是在紙上印上墨跡,反復(fù)上色加工,就像窮人家用的口脂一樣。 若是用來寫字,只需要把筆上沾上水,再墨紙上沾一沾便能寫出字來,在墨紙用舊之后扔掉便可。 這是一種價格十分低廉,在低級階層應(yīng)用很廣泛的一種東西,如今用來作案卻是再好不過了,因?yàn)槟钱嬌系哪E并不是什么好墨,林夫子甚至叫不出名字來,只知道它的品質(zhì)不佳就是了。 聽說是墨紙,劉嬤嬤對著眾人說道:“林夫子去檢查一下她們的手,看看有無新鮮墨跡?!?/br> 墨紙唯一一點(diǎn)不好便是cao作時很容易沾到手上,若是那人昨案匆忙或許還會留下什么痕跡。 結(jié)果林夫子十分仔細(xì)地檢查了一圈,每個人的手上都很干凈。她有些泄氣了,難不成還真的是那萬分之一的外來人作案? 蘇滿滿就覺得一定不是外來人口作案,要是有一個人進(jìn)入了教室,然后又匆匆處理了作案工具,那么她必定有一處能找到水源的地方來洗手。 因?yàn)榻淌译x宿舍比較遠(yuǎn),若是回宿舍洗完手再趕回時間長明顯來不及,而書院的另一處水源便是在遠(yuǎn)處小樹林中的小湖,離得更遠(yuǎn),也不能算。 在所有的教室不遠(yuǎn)處只有一間水房,是給大家提供熱水的地方,這個地方才是最可疑的,那么兇手會明目張膽的去那里嗎? 此時一只沉默的金飛顏說道:“嬤嬤,夫子,別的地方并沒有水,那么污畫的那個人是不是去水房洗的手呢?只有那里的水是觸手可及,時間上也是來得及的,。” 說到水自然又延伸出了一個線索,劉嬤嬤緊盯著這些人,有的迫于壓力低下了頭,有的則將的抬著頭以示自己的清白。 此時距離上課已經(jīng)過去大半時間了,可是這件事情卻并沒有什么頭緒。劉嬤嬤的思緒百轉(zhuǎn)千回,不一定是在水房打的水,隨便去哪個教室,哪個好友借點(diǎn)水就能把手洗了。 不過她還是對金飛顏肯動腦子給予了肯定:“說的不錯,我會派人去查的。” 事已至此,似乎并沒有什么進(jìn)展了 蘇滿滿暗自可惜,若是點(diǎn)點(diǎn)在就好了,只要它在,一下子就能分辨出兇手是誰,也不用在這里耽誤這么長的時間。 本來就是可能因?yàn)榧刀室l(fā)的事件,她在想若是把兇手暴露出來會不會不太好?若是真的被從芳華書院趕了出去,那個小娘子這一輩子也就別想抬起頭了,這是她正在猶豫的原因。 她并不是圣母,可是關(guān)乎一個人的一生,總感覺太殘忍了一些,也不該由她的手把人指出來。 此時隊(duì)伍中有一個小娘子卻比別人顯得緊張了,一張帕子在手中扭啊扭,劉嬤嬤對她關(guān)注許久了,看她的樣子并不是心虛的樣子,難不成是知情人? “林喬,你有沒有話說?” 正在認(rèn)真絞帕子的林喬嚇了一跳:“沒沒有,嬤嬤,下課的時候我發(fā)現(xiàn),姜美瑜是在我前面走的,可是我來的時候并沒有看見她的人,她反而是在后邊的幾個進(jìn)來的?!?/br> 那個叫姜美瑜的女子大驚失色:“你血口噴人,我我去如廁了,人有三急,這怎么能算證據(jù)呢!” “我我并沒有說什么呀,嬤嬤都問了,我又不能撒謊。”林喬縮了縮脖子,一副我好怕怕的樣子。 這段對話卻提醒了劉嬤嬤,她在林夫子的耳朵邊上如是這般地交待了幾句,林夫子便匆匆的走了出去。 眾人的心都提了起來,看來劉嬤嬤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第三百一十五章 風(fēng)頭太過 林夫子出去的時間并不算太長,足夠她把每個人離開教室的時間查清楚了。 劉嬤嬤聽完,往一堆人中看了一眼:“姜美瑜,遲珠珠,杜鵑,你們?nèi)齻€人今天來的時間不對,都是晚來的,你們都各自去了哪里??!” 姜美瑜:“嬤嬤,我我去如廁了?!?/br> 遲珠珠:“我也去如廁了?!?/br> 杜鵑是個十分沉默的女子,若是你不跟她說話,她能自己不聲不吭的坐一天,她說的也是:“稟嬤嬤,我也去如廁了?!?/br> 劉嬤嬤幾乎被氣笑了,這一個兩個的都去如廁了,把她當(dāng)傻瓜嗎? “說說吧,誰能給你們作證,路上你們又碰見了誰?” 通過劉嬤嬤的話,大家知道了嫌疑人可能就在這三個人之中,大家心中都好奇起來,到底會是哪一個呢? 站出來的三個小娘子明顯緊張了起來,一個鬧不好這個屎盆子就扣到自己家的頭上了,那可是要退學(xué)的呀,個個都挖空心思的努力想了起來。 一個個人名被報了出來,劉嬤嬤派人馬上去查看了,知道結(jié)果之后,劉嬤嬤目光看向遲珠珠:“遲珠珠,你有什么可說的嗎?” 作案的人是沒有時間再去如廁的,因此她報的人名與她自己的說法并不相符,這個漏洞是很難補(bǔ)上的。 但是遲珠珠還是企圖狡辯:“嬤嬤,我是沒有去如廁,我的東西掉在路上我是回去撿的??墒琴≌湔湔f她掉了荷包,我再這么說,您一定會以為是我干的,不是我。” “那你掉了什么東西?又是在哪里撿到的呀?”劉嬤嬤聽完并沒有立刻下定論。 “我我也丟了荷包,在路上碰見了xxx,她可以給我作證呀!”遲珠珠完全沒有了之前那種囂張的鎮(zhèn)定了。 劉嬤嬤輕輕一笑,這次說的恐怕是真的了。 她讓人沿著遲珠珠說的路線仔細(xì)地尋找了一遍,在一個極其偏僻的草叢里發(fā)現(xiàn)了一張用過的還未干透的墨紙。 見到墨紙,遲珠珠沒有辦法再說什么了,只能承認(rèn)了一切都是她做的。 她來的是最早的,但是為了扔掉罪證,才又出去了一趟,導(dǎo)致她離開上一個教室的時間和到達(dá)畫室的時間并不相符。 蘇滿滿沒有想到會是遲珠珠,這個一開始就咬了自己一口的那個小娘子。只以為這個人平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