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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個惡人,都被你當做親人,愛人,你這么容易就相信人,活該上一世死得那么慘?!鄙蛭⑾囊皇址鲈诖皺羯?,一手撫著痛得厲害的胸口,用只有自己聽得見的聲音低聲說著,嘴角是嘲諷的笑,笑曾經(jīng)的自己天真而愚蠢。。其實,對于董云而言,在過了最初的愧疚之后,他幾乎已經(jīng)將自己對周翔宇曾犯下的錯,全部都忘卻,甚至險些忘記,曾經(jīng)他的生命里,有那么一個周翔宇存在。但昨晚發(fā)生的一切,就仿佛曾經(jīng)他對周翔宇做過的事情的再現(xiàn),逃離宴會會場后,他眼前出現(xiàn)的都是周翔宇慘死的模樣。對方滿身血站在他面前,指責他的無情背叛,指責他明知道自己不是自殺,還是無情地選擇了沉默。指責他的忘恩負義,曾經(jīng)他對他的好,都被他無情地遺忘。盡管良心上的不安,早被董云壓下去,但昨晚那樣的經(jīng)歷,卻是讓那壓制住的不安徹底爆發(fā),歷經(jīng)了那樣的折磨,讓他終于明白當時沈微夏的情緒,一整夜,他噩夢連連,只覺得是周翔宇來復仇了。而周繁林昨晚之后,就徹底消失了,不用想也知道,他這會子正被王薛軍他們幾個照顧著,這讓他心中難過得很,不知道是個什么滋味。在這種時候,意識到愛人從不專屬于這一點,他的心情比從前輕松面對np要復雜得多,他那么地懷念盡管冷漠,但只對他好,屬于他一個人的周翔宇。可惜從前的愛人,早已經(jīng)被他無情地害死了。事情的發(fā)展,比董云預想的更可怕,若說昨晚只是一場暖身,那今天一早,他在網(wǎng)絡(luò)上看到的消息,就是上蒼的一場真正懲罰。不知是誰,將他們的視頻,傳播到了網(wǎng)絡(luò)上,與此同時,中醫(yī)館也被無數(shù)人群起攻之,他們被人盯上了,董云心里清楚。但不知道對方目的何在。若說是為周翔宇報仇,但周翔宇已經(jīng)死了一年多了,曾經(jīng)鬧得轟轟烈烈的新聞,也早被人遺忘,可若說和周翔宇沒有關(guān)系,那這手法為何如此相似。而且在這個時候,突然冒出的大量關(guān)于中醫(yī)館的負面新聞,分明就是要搞垮周家的架勢。而且新聞里曝出的那些消息,有些信息根本就不是,一下子就能收集到的,必須花費大量的人力和物力。而且從視頻來看,那根本就不止是商業(yè)競爭,他們,根本就是被一個有強大勢力,且對他們懷有強烈恨意的人給盯上了。可是,他卻連對方是誰都不知道,也不知道究竟是哪里得罪了對方。這樣的認知,讓他覺得可怕。也正因此,一大早他就來到了董母這處,想要從唯一的親人身上,尋求到一絲溫暖。可惜她的母親,從來都和溫柔體貼沾不上邊,早年的經(jīng)歷,讓她身上早已打下了潑婦的烙印,即使如今生活好了,依舊改不了那刻進骨子里的壞毛病。因此,盡管她是疼他的,但表達出來的方式,永遠是自私的。在她沒有意識到的示好,她想到的,永遠的更多的是自己,然后才是董云,也正因此,董云的每一個愛人,她都會去以,我喜不喜歡的眼光看待,而不是想著,我兒子喜不喜歡。所以,董云這個時候想從她這里得到一絲溫暖,實在是奢望,到這會子了,她依舊自我地,往她心愛的兒子的心窩子里捅刀。所以,聽了董云的話,她大聲罵道,“什么說他壞話,我代悅這輩子從來不撒謊,從我口中說出的都是大實話!就是你不愛聽,那也不能否認我說的是實話,不是有句話,叫忠言逆耳嗎,別扭頭,告訴你,我可是為了你好。你是我身上掉下來的rou,我不疼你還有誰疼你?別那么一副不屑的表情?!币贿吜R一邊對董云的動作表情進行指責,她的掌控欲一直以來,強得很。見董云不說話,她繼續(xù)道,“先不說周翔宇那只驕傲的大公雞,每天高昂著驕傲的頭顱,恨不能把仰著臉走路,鼻孔朝天,說話總是愛理不理的,從不把我們母子倆看在眼里,你自己說,我們娘兒倆在他面前有什么尊嚴可言。和這樣的人在一起,你快樂我可不快樂。“再說那周繁林,我當時說他好,讓你幫他把周家從周翔宇手中奪過來,那還不是因為他裝得好,誰想到他是那么個玩意兒,等周翔宇死后,就從不主動來看我了,還是我一而再再而三地叫他,他才在‘百忙之中’抽空來坐一坐,從前那乖巧的模樣,一點都不剩。把你利用完就甩開了,只有你這個不知長進的狗,還把他當跟骨頭,追著跑,愛得歡。他和他那短命鬼哥哥,果然是一個爹的種,都不是什么好東西?!?/br>一口氣不喘,將周繁林和周翔宇兄弟倆罵了一遍。“媽,小宇都死了這么久了,您何苦還說他。他待您的好難道您就都忘了?做人不能這么忘恩負義?!币蛑蛞沟脑庥雠c噩夢,董云在周翔宇死后,難得地為他說話。聽了他的話,外邊的沈微夏嘲諷一笑,既然這樣,當初又何必和周繁林一起,跑到他墳前去表演那場活宮?,F(xiàn)在說這話,誰信?只怕是遭了昨夜的罪,體味了自己曾遭遇的苦楚,才偶爾有這么一點所謂的良心,否則,也一定和他母親一樣,是個忘恩負義的白眼狼。這會子說這話,不過是五十步笑百步罷了。不想再聽他們說自己的壞話,這群人渣讓他只覺惡心,在聽到這些話后,他改變了最初來這里時的意圖,選擇了對這些人,施以懲罰。因此,原本遠遠站著的沈微夏,朝著聲音的方向慢慢走去,誰也沒有注意到,他縮在風衣的手里,多了一支毛筆,正是他要是用的武器。屋里,董母聽了董云的話,情緒激動,正要反駁,忽地就捂著胸口癱軟在了床上,口中哼哼唧唧的。最低級的攻擊技能,不會造成身體上太大的損害,但持續(xù)的攻擊,卻能讓體力慢慢流逝?,F(xiàn)在的沈微夏,已不像從前那樣,出手就是大招了,他學會了保護自己,慢慢摸索著游戲系統(tǒng)的一些可以鉆的空子,消除發(fā)動攻擊可能會給自己帶來的苦果。果然,因為是最低級的攻擊技能,對方的身份又只是普通平民,她的受傷或死亡,對這個世界的平衡影響不大,系統(tǒng)的提示里,只是一個小時的虛弱,而且各項能力也只降低百分之十,比起從前那驟然消失的力量,懲罰來得要輕得多。因為董母突然胸口疼,董云只以為是自己氣的,忙喚了醫(yī)生,一臉懊惱地守在旁邊,進來的醫(yī)生,正是那董母欲要接受的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