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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一滾,心滿意足的睡著了。蕭云反而精神抖擻的很,伺候完吳瑕,自己洗漱了,胃口甚好,把廚房端上來的兩人份早餐吃的干干凈凈,還不忘囑咐廚房準(zhǔn)備上一盅湯,等吳瑕醒來吃。蕭云買的三進(jìn)院子,自己是住在最里一進(jìn),脂粉的工坊卻是設(shè)在第二進(jìn),包括和第一進(jìn)之間的寬敞坪上搭建了一些木屋,也屬于工坊。蕭云去看看生產(chǎn)情況,小乙子上前來匯報今早去碼頭上取的貨物入庫情況。蕭云把阿甲留在蕭府,小乙子阿丙跟著自己,小丁子安置在別院,若阿甲有什么緊急情況要通知蕭云,便讓小丁子來跑腿。小乙子和阿丙雖然當(dāng)初只是蕭云的貼身的小廝,但是這一年來,在蕭云的磨練之下,兩人也能當(dāng)?shù)闷鹨环焦苁?,蕭云便想著等這事了了便讓他們出來管事。“二爺,有件事我不知道當(dāng)講不當(dāng)講,二奶奶沒和你說?!毙∫易訁R報完后支支吾吾的說。“什么事?”蕭云問,“可是店里這段時間發(fā)生了什么事?”小乙子猶豫一下說,“這是我早上和阿丙閑聊時知道的,阿丙說這段時間來,已經(jīng)有三波人過來搗亂了?!?/br>“我想著也許二奶奶怕你擔(dān)心不會跟你說,但是這事畢竟非同尋常,小的就多嘴,多說了一句?!毙∫易诱f。“阿丙查出了什么?”蕭云問。“阿丙記下了幾個熟面孔,但是爺不在家,阿丙也不能離了宅子去查,現(xiàn)在還沒有什么頭緒。”小乙子說,“阿丙說有幾個人都是來了兩次,看來是一批人馬,就是不知道誰在后面使壞了?!?/br>“這樣,你讓他去查查,重點在城里幾個脂粉大家?!笔捲瞥烈髁似?,“也去城東注意一下三爺?shù)膭幼鳌!?/br>“小的這去說。”小乙子說。“要他注意點安全,注意點分寸?!笔捲平淮f。“阿丙辦事牢靠的很,二爺且放心吧?!毙∫易有φf。“你這次跟我出去也辛苦了,手頭的事辦完了就去休息吧?!笔捲普f。“謝謝爺~~”小乙子沒有推脫,蕭云對身邊的人很好,不會多苛刻,伺候的下人也都習(xí)慣了,只要做好二爺交代的事,好處少不了。蕭云望向遠(yuǎn)處的天空,再有二十天他就該啟程回梁城進(jìn)行第一年的匯報了。來時輕車簡行,回去時不論是人口還是行李都翻倍了不止。青果,嬌杏還有買的兩個給青果打下手的小丫環(huán)都跟著蕭云回去,京城里的宅子只留了一個看門的老頭,廚房的大媽和做簡單打掃的小丫頭一家,吳瑕還讓紅袖父母也幫忙照看點,畢竟宅子里老的老,幼的幼。反正值錢的東西全都收拾好,就算是工坊,那也打掃的干干凈凈,沒有什么秘密可以探尋。直到坐到船上那一刻,吳瑕才松下一口氣,這幾天可把他累壞了。因為之前說了關(guān)門日期,那些個太太小姐竟是一窩蜂的直接上門來搶了,這個也要,那個也要,臉皮都不要,直把吳瑕弄得頭如斗大,好說歹說才把這些金貴人勸說回府,直說自己近日會一一送貨上門才罷。之后幾天,吳瑕便坐著大馬車,幾乎把內(nèi)城逛了個遍,提著東西上門,揣著銀票回來,數(shù)量上當(dāng)然不能如所有人的愿,吳瑕只能拼命送些贈品,特意為過年準(zhǔn)備的裝東西的籃子,用紅線混著竹片編,頂上還要留下一個福結(jié)連著穗子,喜慶漂亮,有人看著喜歡,提了十幾二十個去。幸好那人還會來事,多給了些銀子,才安慰了吳瑕受傷的心靈。吳瑕送貨上門的自然是非富即貴的人家,尋常人家買點散貨的,自然還是去店里買,說起來工坊出了兩間大屋的貨,沒了五天就賣的干凈,差點都要動用吳瑕預(yù)留在一邊準(zhǔn)備拿回家送禮的庫存。蕭云當(dāng)機(jī)立斷的關(guān)了們,直說明年早點開門,其余均是不說了?;厝デ?,還要掐著時間去吳府陪吳老爺吃飯,也還要去蕭電府上吃一頓飯,蕭電趕考時王羽衣就跟著一起上京了,蕭電中榜后被分到翰林院,蕭河和言之蕪都上京來給他慶賀,順便幫他買了一個宅子。王羽衣在京城長大,總還有幾個認(rèn)識的人,之前人人都笑話她下嫁。如今蕭電上進(jìn),公婆在京城里買宅子,六進(jìn)的宅子說買就買,眼都不眨,可見實力雄厚。再加上王羽衣的手帕交對王羽衣不離不棄到處提攜,王羽衣就順利的打進(jìn)京城的交際圈。王羽衣人才沒的說,之前在閨中,被繼母敗壞了不少名聲,導(dǎo)致現(xiàn)在有人見了王羽衣還要驚訝,這竟然就是那個王大人家陰郁的大小姐?不像啊。王羽衣只是笑笑,不多說。這下還有什么不明白了,王大人這位繼夫人遠(yuǎn)沒有她說的那么大度和藹。王羽衣不會去刻意反擊復(fù)仇什么,但是有人還要惹到她頭上來,她也不會再忍著。繼夫人也有一個女兒,見王羽衣日子過的瀟灑,背地里說不少王羽衣的閑話,王羽衣冷笑,竟都當(dāng)別人是傻的不成,你個未出閣的姑娘就敢這樣興風(fēng)作浪,還能找到好人家。對閑話王羽衣都置之不理,至于底下人怎么為主子打抱不平的,她可不知道。別人若乃和她求證,她還會為這個meimei說上幾句似是而非的好話,有對比才有差距不是。蕭云和吳瑕對王羽衣都很優(yōu)待,別人排隊都難得買的脂粉,王羽衣只要要,吳瑕都先緊著她的。王羽衣也知趣,感念堂哥堂嫂對自己的照顧,一般不會讓吳瑕難做。平素了得了什么東西也都想著送吳瑕一份,平日里交際也會帶著吳曖去。知道蕭云吳瑕他們要回去,也準(zhǔn)備了東西讓他們帶回去,孝敬老太太和蕭河言之蕪。總之這段時間吳瑕累的夠嗆,上了船后往床上一趟,盡是一點都不想動了,吃喝都讓人送到床邊來,蕭云也縱著他。反正整條船都讓自己包下了也不怕別人看見了說閑話。坐船二十余天就到梁城地界了,早有得到消息的蕭府下人過來迎接,湘水跟著人出來,見著吳瑕激動的不行,“少爺,少爺,你可回來了,奴婢想死你了?!比堑檬捲贫嗫戳怂龓籽?,后又見湘水伺候著吳瑕進(jìn)了馬車,更是眼眸微暗,幸好吳瑕在馬車上招手讓蕭云也過去坐,才免了一次醋海生波。湘水在馬車上就嘰里呱啦的說個沒完,各種八卦都有,最新的比如蕭雷已經(jīng)回來了,聽說是帶著十萬兩銀回來的,太太最近喜氣洋洋,好像三爺已經(jīng)勝出了似的,三奶奶再生下二女兒后就說給三爺娶良妾,這會子正在最后相看,想趕在過年前娶進(jìn)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