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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續(xù)感動策略――學(xué)武俠里的主角,為了求藥或拜師學(xué)武,在目標(biāo)面前長跪不起? 套路一般是連跪個三天三夜,心腸再堅(jiān)硬的人也會被感動,因而破例云云種種。 打住!還是算了吧。 三天三夜,別說沈月卿幾乎不可能被這種計(jì)策感動,我今天夜里十二點(diǎn)還要工作,再罷工一次――除非我想被阿影捉了扔出寧王府去。 我一時也沒想出好辦法,但又心有不甘,干脆就原地站著,盯著歪脖子樹看。 沈月卿壓根不管我,坐在歪脖子樹下的石桌上開始辦公了。 石桌上堆了很多賬簿,也有筆墨紙硯。他翻開一本,提筆核算。 賬房的那些伙計(jì)工作肯定是極其認(rèn)真負(fù)責(zé)的,到了沈月卿查賬的時候必然是萬分緊張各種求菩薩燒高香的――只要出了問題,立馬讓你滾蛋。 他最多只給你一次犯錯的機(jī)會。 永遠(yuǎn)都不會原諒第二次的錯誤。 哪怕你為王府工作了一輩子,也滾吧。 雖然很不近人情,但工作和人情,本就應(yīng)該遠(yuǎn)遠(yuǎn)的分開。 “不錯?!?/br> 沈月卿合上一本賬本,雖然仍是面無表情,但眼神是柔和了一點(diǎn)。 看樣子這本賬簿沒出一點(diǎn)差錯。 他心情挺好,端起石桌上的茶杯喝茶。 白衣墨發(fā),身量修長,清俊無雙……嘖嘖,怎么就沒聽楠丁提起府中有小姑娘暗戀他呢? 估計(jì)是行事作風(fēng)太過嚴(yán)厲苛刻,不近人情,讓大家都有壓力吧。 而且總是冷著一張臉,說話的語氣也是冰冰冷冷的――噫,他在做什么?! 朗朗日光下,我們的沈總,我們王府的大總管沈月卿,手持一面金色小銅鏡,刮了不知從哪里拿出的一小盒紅色脂膏,輕輕地涂在了自己的雙唇上。 他還對著銅鏡,輕輕地抿了抿唇。 他……內(nèi)心住著一個少女? 夭壽啦! 啊?。∵@反差雷的場面要坑瞎我狗眼了。 我扶著歪脖子樹努力平復(fù)情緒,卻見他側(cè)過臉,正對著我,一本正經(jīng)地問道:“這個顏色好看嗎?” 靠,涂的還是姨媽色! 我捂住胸口,艱難地吐出一個字:“美!” “嗯?!彼c(diǎn)點(diǎn)頭,從旁邊取了帕子,沾濕水后擦去唇上的口紅,又換了另外一個色號的盒子。 一、二、三、四……十四、十五! 天吶,他足足有十五種顏色的口紅?。?! “這個顏色怎么樣?” “美!” “這個顏色呢?” “美!” …… 我蹲在歪脖子樹旁,滿臉震驚地看著他。 沈月卿把所有的口紅色號都試了一遍,然后將十五個盒子一一蓋緊,放在了旁邊。 似乎是心滿意足。 “沈總管,你真的太奇葩了?!?/br> “謬贊了?!?/br> “不,你真的是個大奇葩。”古人這里奇葩還是贊美的意思,他肯定以為我在夸他,“對了,你今天要不要畫眉啊?” 應(yīng)該是要畫的,雖然他今天素顏,但畢竟這貨光口紅就有十五種色號啊! 沈月卿一聽我這么問,居然還不高興了,眉頭一下子就擰了起來。 我還以為他會得意地告訴我他有很多支眉筆呢。 “荒唐,我堂堂一個男子,為什么要畫眉?” ……你堂堂一個男子,你還涂口紅呢!你還十五個色號哩! “以后別問這種無理又無聊的問題?!鄙蛟虑淙嗔巳嗝夹?,繼續(xù)翻看下一本賬簿,“小心我扣你月錢?!?/br> “啊喂,沈總你這算公報(bào)私仇吧。我沒犯錯吧?!蔽医K于忍不住吐槽了,“于情于理,你都不能扣我的月錢了?!?/br> “還于情于理,反了你了!我是你的上級,你胡扯八道冒犯我,就是該罰。” 沈月卿把筆擱下,又要去撿棍子,我手還疼著,趕緊解釋道:“可是你試了那么多顏色的――” 我指著那一堆口紅盒子。 沈月卿搖搖頭:“那些都不是我的,是綠林軒送來的樣品貨。每年煙花三月節(jié),東玄國的使者都會不遠(yuǎn)萬里來到南詔表示交好。” “嗯嗯。” 我點(diǎn)點(diǎn)頭,示意他繼續(xù)講,目光卻瞟向了他石桌上的一小碟茶餅,是他配茶吃的點(diǎn)心。 沈月卿不動聲色地抽出一張紙,將茶餅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地蓋好,然后繼續(xù)講下去:“東玄國每回派來的都是女使者,南詔送給她們的見面禮,通常都是這些獨(dú)有的口脂。 往年都是太子府cao持此事,今年寧王殿下應(yīng)承下了,然后交給了我?!?/br> 簡而言之,就是以前都是羅寒那伙人準(zhǔn)備口紅,然而好強(qiáng)的寧王這次搶過來了,但他自己只搶事不做事,直接分包給他的大馬仔沈月卿了。 事事都認(rèn)真到極致的沈月卿這回有點(diǎn)頭疼了:“可我不知這女子的口脂竟有這么多種,我更加看不出這些顏色有什么區(qū)別!” ……嘖,真直男無誤了。 “其實(shí)十五種已經(jīng)算很少了?!爆F(xiàn)代姑娘的梳妝臺上,口紅品牌和色號多到能嚇?biāo)滥悖皼r且,這些顏色都不同啊,漿果紅,正紅,磚紅……對了,沈總管,去年太子府給的也是這些嗎?” 沈月卿略一思索,道:“應(yīng)該是一樣的,畢竟都是綠林軒供應(yīng)的,用料上不會有差。今年顏色多加了三種,但也沒做出大的新意?!?/br> 新意吶…… 裝在盒子里的口紅,每次取用都要洗干凈手,然后用手指取涂…… “咳咳,沈總,我有一個有新意的點(diǎn)子。” 我說到此處停了下來,又瞄了瞄沈月卿裝茶餅的小碟子。 沈月卿終于掀開白紙,將小碟子推了過來:“說吧?!?/br> 我拿起一塊茶餅嚼了起來,這茶餅過油太多,還硌牙,比起白七的手藝差了一個地球村,我吃了半塊就嫌棄地?cái)R了下來。 “口脂本身已經(jīng)很難再做出新意了,” 電視劇里古代的女子出嫁前擦口紅通常都是拿張紅紙?zhí)蛱颞D―眼下有十五種色號可供選擇已經(jīng)算很不錯了。 色號上是很難再做文章了。 至于品牌,哼哼,都被那勞什子的綠林軒壟斷了,官僚!這肯定是靠關(guān)系的! 嗷,在這里是壓根看不到口紅市場百花齊放了! “但我們可以在口脂的外包裝上做出新意?!?/br> 沈月卿恍然大悟:“我懂了,我會命人把盒子做的更小巧一些。” “……” “再給盒子換一種材質(zhì),繪上可愛的小貓咪圖案――喂,你那又是什么眼神!” “只是換湯不換藥有什么用?”我藐視沈月卿智商的時刻終于到了,不禁有些沾沾自喜,“你看這口脂,盛放在木盒里,取用時還要先洗凈手,再用手指刮涂,萬一遇上沒水洗手的情況呢?萬一摳多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