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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賞錢,哪怕是明年年底的賞錢,后年年底的賞錢……我一并上交了也是心甘情愿。” 沈月卿的老臉立刻垮了下來:“張姨,求您別強人所難?!?/br> 張姨逗他逗上了癮:“這么些年,我也不是沒瞧見過優(yōu)秀的男子,只是再優(yōu)秀的男子,跟沈爺一比,就都從天上的云變成了凡間的塵泥,我對沈爺……” “張姨,我找朱珠還有事,今天就不奉陪了?!鄙蛟虑渑滤僬f出些糊涂話,趕緊帶著我離開了。 到了他的小院子,他的步伐才放慢下來。 “上課睡覺,你好大的膽?!?/br> 他的話里已經(jīng)帶了三分薄怒。 我心道今天一頓板子肯定是熬不過去了。 阿影果然默默地往院子中央擺了一條長凳,大木棍也拿在了手上。 不過這次院中只有我們?nèi)耍蛟虑錄]有叫上一堆人來圍觀,我已經(jīng)感激不盡了。 “刑場”布置好了,沈月卿卻沒有讓我趴上去,反倒開始給我講起了今天的文化課學習內(nèi)容。 他曾為我畫了一本書,但這第二本書,他直接說沒錢買紙畫了,撿了樹枝就在地上邊寫邊教。 學字總比繡花好玩,加上又是沈月卿授課,我聽的很認真。 一課講完,莫掌柜來了。 他是被沈月卿命阿影帶來的。 沈月卿優(yōu)雅地指了指長凳,對莫掌柜說道:“沉魚,請自覺地去那上面趴好?!?/br> 莫掌柜遲疑了一下,沈月卿又說道:“朱珠今日上課睡覺,你替她受罰,罰你二十大板。” 莫掌柜面色一沉。我雖喜出望外,卻也頓生疑惑、一頭霧水。 我犯事,上課睡覺,卻打他? 莫非是因為我對沈月卿說了昨晚是跟莫掌柜看星星,所以沈月卿自動理解成我是因為熬夜看星星導致睡眠不足上課睡覺,因此才責罰他? 聽起來因果邏輯理的有點牽強,但沈月卿這個人雖然鼻子眼睛長的美,內(nèi)里卻不知道歪到哪里去了,鬼知道他腦子里是怎么想的。 莫掌柜當然不甘心替我挨打,尤其是他本人的身體素質(zhì)并不很好――等等,這個莫掌柜是真的莫沉魚,還是那小碧池假扮的,我倒真是看不出來。 上次看出端倪是因為碧池假扮的莫掌柜抱著我,離得太近,聞到了他里面衣服上的酸黃瓜味。 這次他離我這么遠,我總不能撲上去聞吧? 莫掌柜默了半晌,終究是往前走了幾步,緩緩地趴在了長凳上。 阿影執(zhí)棍,對莫掌柜點點頭:“得罪了,莫掌柜?!?/br> 莫掌柜搖了搖頭,辛苦地閉上了眼睛。 “一、二――” 阿影邊打邊數(shù)。 木棍打在rou體上的聲音不輕,可見阿影的力道之大。莫掌柜幾板子挨了之后便面色慘白、額角流汗。 我看的心里愈發(fā)內(nèi)疚,畢竟是我上課睡覺,挨打的卻是毫不相關(guān)的人。 可在內(nèi)疚之余,竟然還有一絲慶幸。總歸的打的不是我。挨板子的滋味,我是再也不想受一糟了。 “十八、十九――” 眼見著阿影快打下這最后一棍,沈月卿攔住了他。 目光卻是看向我。 沈月卿平靜地問我:“朱珠,你知道為何是你犯錯,卻是他代為受罰嗎?” 我想了想,回答:“因為是他陪我看星星?!?/br> “看星星是談情說愛的雅事,你們做的沒錯,雖然昨天夜里并沒有什么星星可看。但你們要知道,一對相知相守的情人,必須要為對方負責。 你犯了錯,他受罰。他犯了錯,你受罰。若你們是真心相愛,必然會為了對方而注意自己的言行舉止和做事態(tài)度,減少犯錯的次數(shù)。若你們只是為了規(guī)避我定下的一些規(guī)矩扮作情人,你們要相信,我的眼睛是看的出來的?!鄙蛟虑渫蝗还雌鹨荒ㄐθ?,眼睛晶晶亮亮,“朱珠,你若是堅稱你們是愛人,這最后一棒,就要打下去了?!?/br> 我沒有猶豫,張口就道:“我和沉魚是真心相愛的?!?/br> 說到一半的謊言才最可怕。 我沒法想象沈月卿若是聽到我親口承認我們就是在規(guī)避他的規(guī)矩而扮作假情侶,他會破天荒地選擇原諒我們。 我們先前犯的事加在一起,三個屁股都不夠他打。 現(xiàn)在只能堅稱我們是真心相愛。 只要我不承認我們是在敷衍,即使是沈月卿,也沒有讀心術(shù)和任何證據(jù)來定我的罪。 沈月卿點了一下頭:“我明白了。”他拿過阿影手上的木棍,高高舉起。 “最后一下,由我來執(zhí)行?!?/br> 長棍落下,比先前十九棍的任何一棍都要響,隨后再響起的是莫掌柜失控的叫聲。 他竟然淚流滿面…… * 菩提樹下,人人皆有信仰。 有古人在菩提樹下寫下詩句: 身是菩提樹,心如明鏡臺,時時勤拂拭,勿使惹塵埃。 今天,不是一個好天氣。 我給菩提樹澆了一點水,又摘下了幾片枯黃衰敗的葉子,埋進了土里。 做好這一切,我走到窗戶邊,看到莫掌柜正趴在床榻上搖著小算盤。 適逢繡樓休沐,我得閑一天,來莫掌柜處照顧他,順便培養(yǎng)“感情”。 他看到我來了,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你真是害死我了?!?/br> “我很抱歉,但我真的不知道沈月卿會唱這一出。” 我剝了根香蕉給他,這是沈月卿吃剩下的香蕉里,勉強揀出的一根沒發(fā)黑的。 少年把算盤扔在一邊,舉著香蕉吃了起來。也許是吃的太舒服,他慢慢閉上了眼睛。 眉眼、鬢發(fā)、聲音、神情,甚至是額頭受過的傷痕,他全都復制過來了。 我也不得不佩服他精妙絕倫的易容術(shù)。 “碧池,你的屁股還疼嗎?” 不提還好,一提此事,碧池立馬火冒三丈。 “前十九棍對我來說輕飄飄,畢竟有真氣護體,可沈月卿這個老妖怪,他用了十分的內(nèi)力,硬生生打破了我的真氣。若不是我昨天晚上進補過度,今天這最后一棍,我還是受的住的――嘶――” 他疼得又吸了一口氣。 我問碧池:“莫掌柜可會武功?” 碧池白了我一眼:“窮人家的孩子,很少會習武的?!?/br> “可莫掌柜他懂文識字的?!?/br> “學文學武的差別可大了。 往學堂旁邊一站,只要耐的住性子,耳朵不聾眼睛不瞎,懂文識字又有何難?但學武,家里請不起師父,買不了兵器,跟誰去學?拿什么學?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的,非富家子弟,那也是兵家子弟,總之非富即貴。若你說是個窮的吃了上頓愁下頓的小子,他卻武藝高強非凡了得,那我是不相信的,除非一種可能,”碧池頓了頓,我補上―― “他有外掛?!?/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