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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師父,從了我吧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68

分卷閱讀68

    到了沈月卿的身邊。

    我總算能夠得著他了。

    “師父,我救你來了!”

    我不嫌惡心,抓起他的斷手,往他的傷口上粘去,自欺欺人地認(rèn)為這樣能修好。

    “朱珠,這把劍如何?”

    “很好用啊,你看我把他們都打敗啦?!?/br>
    “好用就好?!鄙蛟虑溧?,“這是師父親手給你打的,但師父眼睛看不到,也不知道好不好看?!?/br>
    “好看,好看極啦。”

    哪里還管他什么審美呢?

    “別哭了?!?/br>
    沈月卿擦著我的眼淚,我在接著他的斷手。

    但是眼淚死活停不下來,斷手也死活拼接不上。

    “好啦,不要哭了?!?/br>
    沈月卿歪過頭,輕輕地吻了吻我的額頭。

    他的嘴唇冰冰涼涼,有決別的意味。

    而后他將我護(hù)在懷里,調(diào)轉(zhuǎn)了身體。

    我聽到了利器入體的聲音,低頭一看,羅寒從背后將他一劍穿胸了。

    我想張口吐羅寒唾沫,卻發(fā)現(xiàn)嘴里的唾沫已經(jīng)吐干了。

    也沒有大鼻涕可以甩他一臉。

    早知道我應(yīng)該多喝點(diǎn)生津的酸梅湯。

    “笨蛋啊,你為什么要擋劍啊,你不是把軟猬甲送給我了嗎?我穿著吶?!?/br>
    我可以、我可以刀槍不入?。?!

    “師父忘了,不過沒關(guān)系?!鄙蛟虑渥詈笮α艘幌?,用盡全力推開了我,“活下去,你以后是歸雲(yún)山莊的莊主了?!?/br>
    ……

    從來沒有哪一個(gè)瞬間有那么漫長。

    長到我以為我的一生,就這么過去了。

    人生最痛苦的不是千刀萬剮,而是心有不甘、無能為力。

    地上沒人了,

    也沒有沈月卿了。

    羅寒也離開了。

    醬油黨也都散了。

    就剩我一人躺在地上,一動(dòng)不動(dòng),無數(shù)次睜開眼睛又閉上。

    閉上再睜開。

    只是希望這一切都是一場夢。

    下一秒睜開眼睛,我就在A大的校園里了。

    我會(huì)好好編程,我會(huì)好好學(xué)習(xí)。

    我再也不會(huì)作弊了。

    “碧總,我?guī)煾杆麜?huì)死嗎?”

    碧池正在替我包扎腿上的傷口,頓了一下說:“我不知道?!?/br>
    “嗷嗷嗷嗷嗷嗷――”

    我哀嚎起來,聲音巨吵巨難聽。

    “好了好了,他不會(huì)死!”

    “你沒騙我吧?”

    “當(dāng)然是騙你的了。”

    “嗷嗷嗷嗷嗷嗷――”

    “你能不能不要學(xué)豬叫了?”

    “唧唧唧唧唧唧――”

    “朱珠,你冷靜點(diǎn)。沈月卿殺了羅寒的皇祖父,殺了他的明流,毒殺了他的十幾個(gè)兄弟姐妹,還害得他身中奇毒,甚至在這次給東玄女使的口脂里,他也下了一樣的毒,現(xiàn)在東玄長公主和皇后也被毒死了,都打起來了!快打到南詔家門口了!”

    我搖了搖頭:“反正這里不是我的家。”

    碧池嘆了一口氣。

    “那么你恨他嗎?”我問他。

    碧池?fù)u了搖頭。

    “我跟他沒仇,沒有恨。”

    “為什么那些事早不揭發(fā),晚不揭發(fā),偏偏在這個(gè)時(shí)候揭發(fā),肯定是羅寒那個(gè)賤人栽贓陷害的,他就是見不得寧王好,他當(dāng)太子早就不耐煩了,他可想當(dāng)皇帝了……嗚嗚嗚――”

    碧池捂住了我的嘴,神情很是疲憊。

    “你不要再吵了,天就快下雨了――你就算舔我的手心我也不會(huì)松手的,我不能讓你胡鬧下去了。朱珠!你現(xiàn)在是歸雲(yún)山莊的莊主了!你不會(huì)再見到沈月卿了!”

    我停止了掙扎。

    碧池也松開了手。

    “跟我回去吧,快下雨了,我?guī)闳w雲(yún)山莊。”

    我沒吭聲,躺在地上沒動(dòng)。

    天空落下雨來。

    一滴雨水落在了我的眼睛里,化成了淚。

    作者有話要說:

    放心放心,沈總不會(huì)死,也不會(huì)殘疾。

    真的,信我:)

    第二卷 我找?guī)煾?/br>
    第43章 希白

    “jiejie,jiejie,你看你看,下雪了!”

    少年從黑狐斗篷里探出一張清麗絕倫的小臉,面色蒼白幾乎要和白雪融為一色。

    冬天總歸是要下雪的。

    歸雲(yún)山莊幾乎沒有秋天,夏天短暫,樹葉來不及經(jīng)歷泛黃掉落的過程,一眨眼的功夫就到了冬天。

    大概換算成現(xiàn)代的版圖,是東北那一塊的。

    “jiejie,我們來玩雪吧。”

    少年似乎是第一年看到雪,興奮地不行,幾下就從地上團(tuán)了一個(gè)雪球,遞給我,“希白做的飯團(tuán),你吃不吃?”

    我移開視線,凝望著漫天大雪,平靜道:“希白,你自己玩吧,我今天還有點(diǎn)事情要處理。”

    平日里我從未拒絕過他的要求,他有些不高興,但還算識趣,知道無理取鬧沒有好下場,“哦”了一聲就去旁邊自己一個(gè)人玩雪了。

    我攏了攏衣領(lǐng),撐著傘慢慢向后山走去。

    所謂千山鳥飛絕、萬徑人蹤滅,形容的正是這歸雲(yún)山莊的絕佳景色。

    整條白雪鋪成的路上就只有我一排腳印,漸行漸遠(yuǎn)。

    后山已經(jīng)有人在了。

    他坐在墓碑前,在風(fēng)雪里漫不經(jīng)心地烤著雞。見我來了,也挪出一小塊地給我坐。

    我們平日里不見面,一年見一次,總共才見過三次。

    我偶爾會(huì)盯著他的臉出神發(fā)呆。

    他遞給我一只烤雞:“別看我了,長那么像不難過嗎?嘗嘗吧?!?/br>
    “哦,謝謝?!?/br>
    莫修烤的雞確實(shí)是很難吃。尤其還都是雞苗,干巴巴的,沒幾塊rou。

    “三年了,月卿投胎現(xiàn)在應(yīng)該也已經(jīng)會(huì)出門買冰糖葫蘆了。”

    我將烤雞放在沈月卿墓前,凝視著墓碑上的字,心中有些惆悵。

    三年過去了,當(dāng)初刻骨銘心的沉痛已經(jīng)慢慢被時(shí)間磨淡了。

    他說的話,我也不是每句都想的起來了。

    穿越而來的時(shí)候,我萬事繞不開沈月卿三個(gè)字,他那么優(yōu)秀,朝夕相處的生活中,我早就對他心生好感,只是那份心意還沒來得及表明,他已經(jīng)不在了。

    我甚至還是在莫修的幫助下,才弄回了沈月卿的尸骨。

    他因?yàn)樯婕爸\害東玄長公主和皇后一事,被凌遲處死,活剮了一千刀。

    莫修叫我別看了,但我還是堅(jiān)持看了。

    那一塊塊血淋淋的生rou令人作嘔,讓我想到了黑心作坊里的豬淋巴rou……但它們是沈月卿身上的吶。

    是我的師父吶。

    我的師父那么好看,怎么切開來是這種豬淋巴rou的直視感。

    真叫人難過。

    我把他葬在了歸雲(yún)山莊的后山,連帶著的還有沈月卿的師父,前任歸雲(yún)山莊的莊主,早已失蹤多年的碧連。

    我不能對師祖不敬,但也沒法虛偽地恭維這名字好聽。

    莫修的腦子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