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9
了他口里的抹殺,我有一瞬的氣結,恨不得把他的舌頭□□,但想到沈月卿也可能會在附近,抬起到半空中的手轉(zhuǎn)了方向,落在了他的肩頭。 靜默了兩秒,我口是心非道:“師父沒有看錯你,不被財物誘惑,夠資格進我們歸雲(yún)山莊。” 我這一生都沒這么虛偽過。 希白在旁邊笑岔了氣。 辭鏡還想說些什么,有人來報:“楚溪大人來了?!?/br> 要去國師府并不容易,那里是西涼重兵守衛(wèi)的地方。拜訪莫修的所有人員信息都會被紀錄下來,送進西涼國的內(nèi)閣,而所有的談話內(nèi)容、留下的信函,都會被監(jiān)聽。 莫修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二十多年都是活在密不透風的監(jiān)視之下。 如此,想要找他,只能先托人去找相對來說比較楚溪。 楚溪見了我的信物,來的也快。 他和兩年前相比沒有任何變化,和三年前相比也沒有變化,平平靜靜的一個美男子。 他的目光先是略過希白,然后在辭鏡的面上停留了兩秒,最后才落在了我這個三人組里顏值墊底的人身上。 他言簡意賅:“何事?” 我回:“我想見莫修?!?/br> 楚溪抬腳就走:“國師每年冬至去歸雲(yún)山莊一次,到那時你自會見到他。” “沈月卿還活著?!?/br> 他頓了一下,繼續(xù)往前走:“……我會轉(zhuǎn)告國師,告辭?!?/br> “你當真一點情面不給?” “我和朱莊主非親非故,何來情面一說?” “楚將軍!” 沒別的辦法,只能以利益誘之,楚溪是唯一能延伸下去的線索了。若是他都不能幫我,就更別提那個心思詭譎的莫翎了。 “若你肯幫我,歸雲(yún)山莊四分之一的財物,送給你?!?/br> 說到此處,我還是有一絲肝顫的,雖然不知道四分之一的財物到底是多少數(shù)目,但若是讓沈月卿知道了我把他的莊子敗了四分之一……一頓毒打估計是逃不掉了。 說不定還要被逐出師門。 可眼下也沒有別的辦法了。他三年都沒來看過我,我二十歲生辰都沒有回來過,若不是我主動下山來西涼,可能他三十年都不會回去。我只能先從他身邊的人查起。 四分之一的財物,楚溪果然動了心。 他的手掌穿過我因臥床而稍顯凌亂的長發(fā)上,稍稍往下,碰到了我的臉頰。 他面無表情地思量:“若是娶了你,是不是整個歸雲(yún)山莊都將屬于西涼國?” 我搖了搖頭:“成親之前我會傳位,不再做莊主,到那時歸雲(yún)山莊的財物自然和我也沒有半點關系了?!?/br> “如此說來,娶你倒是不賺?!?/br> “不止不賺,還會虧。想娶歸雲(yún)山莊的弟子,聘禮不是一筆小數(shù)目。”我站起身來,恭敬道,“楚大人,請帶路吧。” …… 我立下字據(jù),楚溪也如約盡心替我安排了一場。 莫修外表混的光鮮亮麗,實則就是個替皇帝處理一堆cao蛋事的機器。機器的周圍還有很多只眼睛,沒日沒夜地監(jiān)視他,幾乎要把他整個人都盯出無數(shù)個窟窿。 這是沈月卿一直羨慕著的莫修。 同為雙生子,一個背負了明面的命運,從小身份尊貴,琴棋詩詞天文地理占星卜卦樣樣都學;一個背負了暗面的命運,不往才情方面培養(yǎng),學的都是些殺人玩命的招數(shù),至于其他,全是不甘次于胞弟,賭氣自學的。 可今日看來,莫修實在不是沈月卿該羨慕的對象。 “大人,您的茶涼了?!?/br> 正在書案前寫字的莫修眼皮都沒抬,淡淡道:“勞煩青青再泡一壺吧,別忘了去拿一碟梨花酥?!?/br> 青青福了福身:“是,奴婢這就去?!闭f罷小心地捧著茶壺下去了,走之前還不忘沖我使了個眼色,示意我好好伺候著。 屋里沒人了,但不代表屋頂、屋外、隔墻都沒有人。 莫修又寫了一刻,說道:“過來幫我看看,這里的字有沒有寫歪?” 我福了福身,畢恭畢敬:“是。”然后走上前去。 沒毛病。 莫修有強迫癥,一頁的文書寫歪一個字,也會讓下人鑒定之后銷毀掉重新再寫。 我假模假樣地看著他正在書寫的文書,那是西涼皇帝三宮六院的侍寢排班表。 根據(jù)妃嬪的身體情況寫的排班表,哪位夫人哪個時間點比較容易受孕都羅列出來了,假如再寫詳細點,估計連皇帝適合用的體.位都要畫出來了。 南詔的皇帝招妃嬪侍寢是翻牌子,或興致來了想寵幸哪位就哪位,但是西涼不同,皇帝的房.事皆有嚴密的考量和安排。 簡直是為了繁衍而做.愛。 “回大人的話,字確實歪了?!?/br> 莫修聽后抬手將這一頁的文書撕成了碎片。然后揚在了我的面前,示意我收拾干凈。 碎片中間夾著一張小紙條,上面寫著一行小字:有事稍后床上說。 我:哈? 約莫過了半個時辰,已經(jīng)是亥時了,莫修在精修好后宮排班表,洗漱之后準備休息了。 “今晚綠珠留下侍寢,青青你先下去吧。” “是。” 綠珠是我現(xiàn)在用的身份,我明白莫修講的侍寢只是掩人耳目的一種方式,但看著只著褻衣又和沈月卿長的一模一樣的人,還是很可恥地……迎了上去。 他不是沈月卿!不是沈月卿!不是沈月卿! 我一邊告誡自己,一邊爬上了他的床。 莫修抱住我的時候,我們兩人順勢滾進了被子里。 他的身體極度冰涼,簡直像是一塊冷冷的冰塊。 “你受傷了?!?/br> 他一手捂住我的嘴,一手覆在了我的手臂上,稍微施力,一股暖流從傷口出緩緩流進。 “我用了傳音之術,只有你能聽到。你若是有話想說,就在我的手心寫下來?!?/br> 我心道真是折騰,見他一面本來就難,要說幾句話竟也是這么麻煩。 我在他的手心慢慢寫下【我見到沈月卿了?!?/br> 莫修沒有任何情緒起伏。 我繼續(xù)寫道【他來去匆匆,你知道他現(xiàn)在身在何方?】 許久才聽到他說:“月卿希望你安安穩(wěn)穩(wěn)地在莊里待著,你又為什么要來呢?” 【我想帶他回歸雲(yún)山莊?!?/br> “那是不可能的?!?/br> 莫修替我療完傷,用他冰冷的手心拍了拍我的額頭,“你回去,只管等待?!?/br> 【要等多久?】 “不清楚。也許一年,也許十年?!?/br> 【他是不是被沈離星控制了?】 思及沈月卿臉頰手臂處延伸出來的黑色花紋,再聯(lián)系沈月卿一向懼怕的母親,我還是寫下了西涼祭司沈離星的名字。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月卿為你置了一方山水,歸雲(yún)山莊與白澤可護你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