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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就在她的第二劍劍氣要向我削來時(shí),一直顫抖的沈月卿突然握住了我握劍的那只手。 沈離星笑出了聲:“月卿,你的劍術(shù)都是我教的,你會有勝算?” 沈月卿不吭聲,內(nèi)力直往劍身里灌,驚鴻發(fā)出了強(qiáng)烈的藍(lán)光。 ……我倒是忘了,這本就是他的劍。 他握著我的手,確鑿無疑地?fù)]出了一劍。 劍氣與劍氣相撞,在空中炸烈開一朵藍(lán)白相間的花。 花的那一邊,是沈離星刻薄而冷漠的嘴臉。 沈月卿回頭看了我一眼,他長而細(xì)軟的發(fā)絲滑過我的臉頰,蹭的癢癢的。 “師父理應(yīng)護(hù)你周全,對不起,讓你看到了可怕的東西?!?/br> 他拍了拍我的左手,滾落下一枚果子。 是他剛才削好的那一只。 果子已經(jīng)被氧化了,果rou變成了淡淡的橙黃色,也許已經(jīng)不好吃了,但此刻,我卻非常想咬上一口。 作者有話要說: 沈月卿的悲劇多半來自父母,還有部分來源于性格。他除了要擺脫他媽對他身體的控制,還有二十多年的壓迫形成的心理陰影。 PS:大家新年快樂。 第57章 交鋒 “我沒時(shí)間聽你們在這里家長里短師徒情深?!?/br> 沈離星就地盤腿坐下,單手托腮看著我們,“月卿,你好大的膽子,你竟然敢隱瞞我私自收徒。” 我看不到沈月卿的表情,但由于身體靠在一起,明顯感覺到他身形一僵。 “這事可由不得你做主?!?/br> 沈離星的聲音極其陰冷低沉,配上那纏繞周身的紅色霧氣,即使她面容是個(gè)嬌小的蘿莉,也仍然令人感到不寒而栗?!拔蚁胍男悦?,十個(gè)你也護(hù)不了?!?/br> 沈月卿還沒說話,就被我堵住了嘴。 依然是那顆青果,不過這次是削了皮的。 我捏住驚鴻的劍柄,站起身來對沈離星恭敬地抱拳:“在下歸雲(yún)山莊現(xiàn)任莊主朱珠,久仰西涼國祭司之名,初來貴寶地,若有得罪,請見諒。” 我的實(shí)力我自己有數(shù),沈月卿又受了傷,硬碰硬,肯定是打不過她的,只能先智取著拖延著了。 “我不見諒。” 沈離星右手緩緩上揚(yáng),寬大的袖袍里飛出一陣紅色的霧氣,較之小院上方的霧氣更為濃烈。霧氣蒸騰而上,形成一道紅色的光芒。 我竟然都看不見沈離星的劍,那道劍光已經(jīng)撞到了驚鴻的劍身上。 五臟六腑被飛濺的劍氣攪的一陣惡心,我竭力用驚鴻護(hù)住身后的沈月卿,一回頭看他,剛好看到他面如死灰的表情,頓時(shí)喉嚨口一甜,一口血澆了他一頭、一臉。 我用驚鴻撐在地上喘息著,心說這下可算是明白什么叫螳臂擋車了。 這些年練的劍法在別人面前根本就施展不開,可笑的是連人家的劍形都碰不到。 即使是面對蠻王、紅意,彎刀也好,冰凌劍也罷,至少還能真真切切地碰撞在一起,那是真正的交手。我到現(xiàn)在還能記得那刀那劍是什么樣的形狀,上面有哪些紋路,可現(xiàn)在我卻都看不到沈離星的劍。 單單只是劍氣,已經(jīng)讓我無從招架。 “月卿,還不過來?!?/br> 沈離星左腳并右腳晃蕩了兩下,晃出一串清脆的鈴鐺聲。 沈月卿好不容易努力支撐坐起的身體又倒了下來,然后是伏在地上艱難地顫動(dòng)。 鈴鐺聲愈搖愈響,他臉上的痛苦更甚,脖頸處的暗紋一直延伸到了臉頰兩側(cè),甚至眉心處也若隱若現(xiàn)綻開一朵黑色的小花。 “爬過來!” 沈離星冷冷地看著沈月卿,神色近乎猙獰而瘋狂,“你背叛我,我早就該殺死你了,但我偏要留著你一條狗命,你不想肚子里的蠱蟲全都出來的話,就給我爬過來!” 爬是一種怎樣的姿態(tài)? 人類自從進(jìn)化過來之后,劃分出高等動(dòng)物和低等動(dòng)物的階級,就沒有人類再用那樣的行走方式了。 沈月卿弓著背在原地團(tuán)成一團(tuán),就是不往沈離星那邊爬過去。 我撲過去壓住他的雙腿和雙手,他早已被蠱蟲折磨的近乎虛脫,但因?yàn)閯×业奶弁?,身體還是一抽一抽的。 他的鬢角和頭發(fā)都已經(jīng)被冷汗?jié)裢噶?,嘴里咬著的青果也因?yàn)榉瓭L摩擦不知去向。 “朱珠,你快走啊――” 我瞥了一眼正在晃著兩腳丫故作天真狀態(tài)的沈離星,問沈月卿:“你說的容易,我能逃到哪里去?她現(xiàn)在知道我了,怕是不會再讓我好過了,我能逃到哪里去?” “回歸雲(yún)……那里有白澤?!鄙蛟虑渥プ∥业囊滦洌D難道,“她不會招惹白澤,她一出,白澤自毀?!?/br> 沈離星坐的離我們不遠(yuǎn),不瞎也 不聾,我們的一言一行都落在她的眼里、耳里,一聽到白澤兩字,她的表情終于有所變化。 白澤對她而言似乎很重要。 ……可我卻不知道白澤是誰? 我在歸雲(yún)山莊過了三年,從來沒聽過有這一號人物。 “沈離星,你這毒婦,今日我要與你同歸于盡?!?/br> 院里傳來了希白憤怒的咆哮,驚的沈離星頓住了晃腿的動(dòng)作。 鈴鐺聲一停,沈月卿起伏的胸膛也慢慢平復(fù)下來。我趕緊解下他的腰帶,背起他將兩人的腰身捆在了一起。 沈月卿不解地看著我,我不太好意思告訴他我準(zhǔn)備在他爹拖住他娘的時(shí)候趁亂逃跑,只得給了他一個(gè)安慰的眼神。 希白倒是不拘小節(jié),他是爬著出來的,大概是因他的兩腿已經(jīng)被折斷了,白色的褲腿處均是斑駁的血跡。楚無疑也在,小臉煞白盡失血色,應(yīng)該是驚嚇過度導(dǎo)致的。 他看到了我,像看到了救星一般,急急忙忙往我這邊跑了過來。 沈離星并沒有把一個(gè)小鬼放在眼里,她站起身來,朝希白走過去。 “我們夫妻一場,我不想為難你。” 沈離星在希白的身側(cè)站定,伸出兩指細(xì)心地替他撫平了頭上翹起的一根呆毛,“夫君,你安靜地去死不好嗎?” 希白也沒拍掉她放置在他頭上的手,冷冷一笑:“丑東西,我可不記得我們成過親,當(dāng)初你不過是披了你師姐的皮來迷惑我,真是可憐。你看看你自己的臉,即使比任何人都年輕,也始終比不上你師姐妹們的一絲一毫?!?/br> 希白姿容絕色,他的兩個(gè)兒子沈月卿和莫修卻沒遺傳到他的一半美貌,大概是因?yàn)槟赣H沈離星的基因拉低了沈希白的水平……即使如此,我也不覺得沈離星是個(gè)丑東西。 他也不該如此形容一個(gè)女子。 希白嘴不積德,沈離星又豈會放過他,單手捏緊他的下巴,輕聲道:“夫君,你覺得我丑,因此過去我為你做的一切,你都看不到,你只看到我的師姐妹們的容貌,即使她們只是把你當(dāng)成錢袋子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