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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三亂蹬的兩條腿,手里晃著一塊濕嗒嗒的絹帕,竟然將它覆在了白三的眼睛上,“三兒只要知道我的厲害就行。” 鐘離子音語氣十分輕佻,神色卻很正經。他朝我用了唇語,口型一張一合,說:“對白珉保密吧。” 我默默地點了點頭,起身離開。 白三被蒙了眼睛,還在胡亂罵著:“混賬,你放開我!” “三兒,我說你是雛,可沒說你哪里是雛啊。” …… 走出營帳,外面已經是日落西山。 沈月卿穿著一身黑色的軍裝,站在樹下看著遠處的天空。 自從告白成功兼圈叉事件之后,我和他的關系明顯和諧了很多。 由于軍中紀律嚴明,他必須得與楚溪同住一室,但也拗不過我軟硬兼施,經常睡到半夜偷溜過來。 ……頗有一種放著“正妻”楚溪不管,每天在外面“偷人”的即視感。 不過他膽子還不夠大,事事只肯在營帳內的床榻上,絕不同意在野外或是樹上,連寬大的書案都不允許,話本上推薦的地點估計暫時是沒辦法都試驗一遍了。 ……(辦事中,略) 我埋頭在他的脖頸間,深吸了一口氣,幽幽道:“卿卿,你可總算是我的了。” 事已至此,管他什么南詔公主,西涼皇子的,沒人能和我搶了。 沈月卿默了半晌,緩緩道:“成親前行禮,是我唐突了。” 西涼民風保守,在沒有明媒正娶前私托終身是令人唾棄的行為,這在淳樸開放的南詔就不算什么,可沈月卿畢竟還是個西涼人。 “噫,你居然還在意那些?”我故作驚訝道,“我以為師父當沈離星的殺手那些年早就有經驗了,沒想到還是只童子小雞?!?/br> 童子小雞四個字咬了重音,沈月卿突然反守為攻,將我壓在身下,幽幽道:“童子什么雞?” 意識到事關他的男性尊嚴,我立馬猥瑣地改口稱贊道:“嘿嘿,是天下第一大……和機關獸頭上的角一樣大!” 他又好奇又好笑,最終是無奈地敲了一下我的頭:“以后少看碧池寫的那些話本,他不正經,你也跟著看的不正經了?!?/br> 碧池因為泡過寒潭的水而變得不舉,為了治病他常年沉迷于yin詞話本,在經年累月的熏陶之后,他早已成為成人專題方面紙上談兵的專家,目前已經能夠自己手動寫小黃書了,有時還會給我推薦幾本。 但他在這方面的啟蒙老師,竟然是沈月卿。 “我是想知道,你自己一個萬年童子身,是怎么好意思給他推薦那些話本的?你是怎么鑒別哪些話本對他有用的?” 我對這種事頗感興趣,準確的說,是沈月卿越是不好意思提的,我就越感興趣。 在我的一再堅持下,沈月卿很不情愿地哼唧道:“……我看了有效果的話本,就推薦給他了,但話本終究是話本,有些描述過于虛偽了……” 看著沈月卿的表情,我已經笑岔了氣,好久才緩過來,總結道:“紙上得來終覺淺,絕知此事要躬行?!?/br> 沈月卿揚了揚眉,贊同道:“以前只見過豬跑,沒吃過豬rou,為師現(xiàn)在算是圓滿了,這可得多謝我的好徒弟朱珠?!?/br> 我生肖是豬,名字諧音又是“豬豬”,但我對此動物全無好感,最忌諱別人提它,陰陰地伸手在他腰上撓了起來。 沈月卿皮薄怕癢,被我撓的連連“求饒”,還被我逼著叫了一聲“jiejie”,我才松手放過了他。 …… 外面已經天亮了。 我掀開營帳的一角,望著外面煙青色的天空,回過頭對沈月卿說道:“今天似乎要下雨,你要不再睡一會兒?” 沈月卿“嗯”了一聲,翻過身沉沉睡去。 他沒穿衣服,光潔白皙的整個背部都露在外面,肩勉強算寬肩,膚質也很細膩。我伸出右手,將整個手掌覆在上面,靜靜地望著他。 就在我也快迷迷糊糊睡著時,突然聽到了他的聲音。 有一點急躁,有一點沙啞。 “朱珠,你想我現(xiàn)在就帶你走嗎?” 我睜開眼睛,對上他沉凝的目光,睡意頓時全消。 ——你想我現(xiàn)在就帶你走嗎? ……想啊。 我想啊。 怎么不想呢? 若是現(xiàn)在能和他拋下一切遠走高飛,從此不管任何破事,管他天下誰是主。我做夢都能笑醒。 可他師父臨終的囑托,他累積多年的愿望,他舍得放棄嗎? 恐怕那將會是他一輩子的遺憾。 我伸手撿起地上的衣裳,蓋到他的臉上,不去看他的眼神。 這是我從鐘離子音那里學來的招數(shù)。 不看對方的眼神,瞎話就能說的更流暢些。 “說什么蠢話,我們都到這一步了,做事總要有始有終,不然之前走的路豈不白走?再說了,我對你和南詔都很有信心。” 半晌,沈月卿從背后抱住我,嘴唇刮過我的后頸,有點微癢的感覺。 我聽到他說:“我知道了。” * 古人好像說過一句話:食、色,性也。應該是主張食、色為人類生存之所必需。 但是食多了容易肚脹,色多了也容易……萎靡不振。 再浸yin話本和沈月卿多日后,我終于腰疼腿軟了。 本想偷偷找趙綠間要幾顆生龍活虎丹,卻被告知沒有這種藥。不僅如此,趙綠間還說:“你房事過多,需要節(jié)制?!?/br> 他眼睛看不見,又是大夫,覺得此事不必遮遮掩掩,聲音說的還挺大,周圍立刻聚攏過來好幾只耳朵。 我雖然臉皮厚,但也禁不住莫翎和鐘離子音火辣辣的審視目光。 ……為什么他們會在這個時候路過? 莫翎笑嘻嘻道:“趙大夫,我最近有點暴發(fā)火眼,勞煩替我開副藥吧?!?/br> 趙綠間不待見莫翎,冷淡道:“這好辦,不需要開藥,挖了便是?!?/br> 鐘離子音也是來求藥的:“趙大夫,我受了點皮外傷,請給我一些生肌露?!?/br> 趙綠間似乎更不待見鐘離子音:“既然知道是皮外傷,為何還要生肌露?” 鐘離子音撓了撓頭,不好意思道:“怕留疤,以后不好討媳婦,要不趙大夫心地善良給我介紹一個?” “我是大夫,不是紅娘?!壁w綠間伸出一只手,揚了揚,“會不會留疤,我一摸便知。” 我和莫翎看的都有些幸災樂禍。 鐘離子音嘿嘿一笑,居然從衣兜里摸出一只被刮爛的豬蹄子,遞到了趙綠間的面前。 “趙大夫請摸。” 他捉起趙綠間的手,按在了油膩膩的豬蹄子上。 “不知趙大夫認為這傷是否會留疤?” 趙綠間也沒收回手,只冷冷道:“你拿一只豬蹄子來糊弄我,是欺我眼盲嗎?” “不敢?!辩婋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