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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花落春仍在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6

分卷閱讀16

    異,逗得司馬蘭廷惱怒不起來,一笑而罷。

“你究竟是過來惡心我的,還是有正事要說?先把身上弄干凈,搽了藥再談”。拿出一個藥瓶放在桌上,正是他自己用的生肌止血藥。

歧盛自去清洗了一下,倒出藥膏慢慢涂抹:“你可真狠心,看把我打成什么樣子了。都城的人都知道你愛動鞭子抽人,今天落在我身上才知道是這個滋味。”

司馬蘭廷看他笨手笨腳,奪過瓶子道:“別浪費(fèi)我的藥”自己動手給他上起藥來。歧盛顯得渾不在意,心頭卻怦怦亂跳,突然說:“你最近小心點(diǎn),恐怕有人要對你動手?!?/br>
司馬蘭廷咬牙道“晚了,賈南風(fēng)動手了?!?/br>
新后賈南風(fēng)論起來是他的姨娘,司馬蘭廷的母妃賈氏是賈充前妻李氏所出的長女,與賈充后妻郭槐所生的賈南風(fēng)是親姊妹。正因此,上次的事件帶給司馬蘭廷的遠(yuǎn)不止傷害這么簡單,更有受親情背叛的遺恨。

十八章勸人為善

歧盛吃了一驚,沉思片刻道:“你確定是賈南風(fēng)么?她一向待你不差,再說這個時候?qū)δ阆率钟谒龥]有一分好處?!?/br>
司馬蘭廷點(diǎn)點(diǎn)頭,不過他并不認(rèn)為奉樸臨死前還有本事騙他,只想著難道奉樸也是個雙面間諜,為人所利用了?略一思索問道:“你是怎么得到消息的?”

“我只是猜測”歧盛從容解釋道:“近來都城風(fēng)聲鶴唳,你在這個時候離開,本應(yīng)為人側(cè)目,楊駿傳給我的書信中卻并沒有片言要我關(guān)注,實(shí)在反常?!?/br>
司馬蘭廷閃著贊賞的目光,心中卻因這個消息而升起錯漏之感,思咐著:“這么說老鬼一定得到什么消息了,這樣的事他又怎么會得到消息?”遲疑片刻,決定先放下這個暫時無解的疑問,向歧盛問道:“老五那邊準(zhǔn)備怎樣?”

歧盛正襟危坐,沉聲道:“我正是為此而來。我從灰狼帶來的信中發(fā)現(xiàn)你似乎有聯(lián)兵一網(wǎng)打盡之意,深以為萬萬不可!新帝繼位名正言順,楊、賈兩方人馬已成兩爭之勢,如若合一方攻一方,借他人之勢必可成事。如果兩方為敵,一則出師無名,二則成事倍加困難,三則你雖執(zhí)掌翊軍卻無多少可用之兵只能靠楚王成事,必讓楚王坐大。如果沒有節(jié)制之人,他以先帝嫡子身份更可趁機(jī)登基。即便今后還有聯(lián)絡(luò)諸王討伐的辦法,也必成亂爭之勢,現(xiàn)在我們實(shí)力未夠,只怕會是頭一個敗陣落馬的?!?/br>
司馬蘭廷神色平靜,臉露欣慰,他何嘗不知道這些思量,出都之際本是打著親賈殺楊的算盤,只是途中發(fā)生變故,使他親賈的念頭煙消云散,被歧盛點(diǎn)出疑點(diǎn)后又生起了希望,有平穩(wěn)一點(diǎn)的路誰還愿攀爬陡峭小道?

“蒲衣”司馬蘭廷將手在他肩上輕拍一下,“你思慮得周全,我們也得做好最壞的打算。惠帝是個白癡,天下人都知道他坐不穩(wěn)這江山,我如果不先動手,等下去不是撿別人的殘羹就是退無可退死路一條?;依且呀?jīng)去汝南聯(lián)絡(luò)皇叔公,所以老五那邊你得幫我盯住了,楊駿那邊不妨給些無關(guān)痛癢的消息,可以將賈南風(fēng)已派人殺我之事透露給他。”

歧盛默默起身,朝司馬蘭廷屈膝跪下,鄭重道:“王爺,你放心,我在一天必為你盡力一天。只盼王爺早成大業(yè),讓我可以效力鞍前?!?/br>
司馬蘭廷心頭一熱,急忙拉他起來,讓聚集在胸口的激動和感激稍微沉淀,朗聲說道:“蒲衣,你也放心,殺楊駿之時我必叫你親自動手?!?/br>
歧盛癡癡望著司馬蘭廷的握著他手臂的修長手指,無聲地嘆息了一聲,復(fù)又微微一笑,大聲說道:“好!你我各行其事,那一天必不遠(yuǎn)矣!五月初五,我們洞庭湖上定乾坤?!边t疑一下又說:“楚王雖無王才心思疏懶,卻野心勃勃英武勇銳,邀請他進(jìn)朝之事正合他心意,不必?fù)?dān)心。只是朝廷那邊,萬不得已……向賈家風(fēng)示弱或是最佳之策……”他偷瞥了一眼司馬蘭廷,看他不置可否,就不再說下去了。

半餉,司馬蘭廷才含糊道:“我知道?!逼缡⒔K于放下心來,回復(fù)到嘻笑神情:“我怎么出去?”

司馬蘭廷道:“到了晚上用麻袋一裹扔河里去?!?/br>
歧盛瞠目結(jié)舌,哽咽著:“太歹毒了!不用扔河里這么絕吧。”兩人有一句沒一句的玩笑,手下來報:“王爺,二爺?shù)搅??!?/br>
歧盛詫異道:“什么二爺?”

司馬蘭廷“騰”的站起來,道:“此事容后再說。不要讓他看見你,你先到偏院,我晚上親自助你出去?!碧K子魚出身高貴,卻身份尷尬。做為當(dāng)朝太后楊永芷的侄兒,太傅楊駿的外孫,司馬蘭廷已經(jīng)預(yù)見到此事上與他的強(qiáng)烈沖突,卻不愿去深究,因?yàn)闂罴乙恢笔撬坏貌怀恼系K。

歧盛剛剛踏出偏門,聽見門房“嘭”地一聲巨響,一個少年的聲音大叫道:“哥!那個賣李子的呢?”心中一緊。

廳內(nèi),司馬蘭廷卻沒有誤會,惱怒道:“你非要為了這些螻蟻之民,一再忤逆我么?!?/br>
蘇子魚毫不示弱:“我不知道什么天皇貴胄,什么螻蟻之民,我只知道眾生平等!”

司馬蘭廷不想跟他扯什么眾生,什么平等,壓住怒火敷衍道:“已經(jīng)放了?!?/br>
蘇子魚一臉狐疑,擺出一副你少拿我當(dāng)傻子糊弄的表情,坦然道:“我不信?!?/br>
司馬蘭廷怒極反平,不想跟他鬧下去,解釋道:“我在街上只是一時激憤,怪他不顧性命橫沖直撞,早就消氣了,抓他進(jìn)來只是讓他處理傷口?!碧K子魚果然看見小幾上還有一瓶傷藥留在那里,卻放不下驚疑,他哥這種人能有這么好心?司馬蘭廷耐住性子又說:“子魚,我沒有為難他,你不要擔(dān)心了?!闭Z氣誠懇無比。

幾句話自然不能讓蘇小哥盡去懷疑,他還是比較了解司馬蘭廷的。但是偏門后三步遠(yuǎn),一直站立未走的人,突然吸引了他的注意力,心隨念轉(zhuǎn)腦海中居然浮現(xiàn)出門后人形,自己也大吃一驚,收回神思,怪異的望了望司馬蘭廷,真的就不再追究了。

大大咧咧坐下來,腆著臉要消暑湯喝。司馬蘭廷看他不再糾纏,也舒了口氣,讓手下重新端上涼湯。蘇子魚一口氣喝得干干凈凈,隨口說道:“哥,你把那兩個親衛(wèi)放了吧。你也不是真心要處置那兩個人,我知道他們是為了防止有人在井內(nèi)下毒,只是平時蠻橫慣了手段太過暴虐?!?/br>
司馬蘭廷沒想到他這么就算了,有些摸不著頭腦。

蘇子魚眼中閃著怪異的光芒,和慧清那種狡詐如出一則,緩緩說道:“哥。我想過了,你在顯貴的環(huán)境中長大,自然有輕民之念,如果我生長在那樣的環(huán)境中,也不知會變成什么樣子。我也不怪你們,只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