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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花落春仍在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9

分卷閱讀19

    己不在而找的借口。雖然有點頭痛小魚暴躁的脾氣,卻更想看見蘇子魚那張微黑的小臉發(fā)現(xiàn)他回來時的雀躍。帶著絲淺笑回到自己的船艙,卻發(fā)現(xiàn)蘇小哥真的是病了,腦袋埋在被子上亂蹭,身上滿是大塊大塊的紅斑、風疹塊和抓痕。

沒有爆跳、沒有責怪。蘇子魚抬起頭可憐巴巴地叫:“哥——”

“怎么搞成這個樣子……”吞下半句話,又是氣又是好笑又是感動:蘇子魚不知道就這樣忍了多久,為了幫他掩飾明明到了岳州也不敢出去看診??此谏砩蟻y撓,連忙捉住他兩只手腕切脈。觸手處,連手腕、手背都是細密的紅疹,左手食指微腫著翻開的rou皮周圍也有小疹子,心里說不出的痛惜。

查明脈象松開他的手,看他又去抓癢只得連忙握住,道:“不要搔了,越搔越多。”發(fā)力一捏埋怨道:“你昨天究竟吃了多少蝦貝?”蘇子魚本來只是濕熱之毒,由于不忌口終于搞得自己跟只癩蛤蟆一樣。

蘇子魚蔫蔫的,委屈道“可是癢得難受……”小臉上布滿紅疹,慘不忍睹。

司馬蘭廷突然覺得心潮涌動,渾身似乎都在跟著難受,輕輕撫了撫蘇子魚皺起的眉毛,安慰道:不是什么大問題,忍忍就過去了,我這就讓人抓藥回來。起身到案幾旁提筆寫了個方子,喚來董艾要他親去岳州抓藥,囑咐道:“如果找不到金絲荷葉這幾味藥,就去找岳州令殷宏寧?!?/br>
董艾猶豫了一下“這……殷宏寧可是太傅那邊的人?!?/br>
司馬蘭廷冷哼一聲,“要他幾味藥,又不是要他的命,他敢不給我這個面子!”董艾不敢再表異意,領(lǐng)命出去了。

司馬蘭廷回到內(nèi)艙,果然看到蘇子魚在那里東撓西抓,又連忙上去按住他的手,好言哄著:“等下用溫鹽水洗一洗就不癢了?!睂⑿◆~光裸的身子擁住,輕輕將生肌藥膏涂在他手指上,為轉(zhuǎn)移他注意力問道:“手指怎么回事?”

“被魚咬的?!?/br>
司馬蘭廷淺淺一笑:“你可真出息?!?/br>
引得蘇小哥想起處找藥卻一無所獲的事,氣乎乎的抱怨。

司馬蘭廷抱著小魚,覺得他身體瘦小卻結(jié)實,從后側(cè)望去耳朵弧形優(yōu)美小巧可愛,讓人興起含在嘴里輕嚙的沖動。司馬蘭廷放開他一只手,扯扯他耳朵,寵溺的說:

“是我沒考慮周全,以后我會備藥在屋里,得先教你分辯一下氣味顏色才行。”

蘇小哥才空出只手忍不住又去撓,被司馬蘭廷急忙握住,正好親兵安置好了洗澡水,在外艙請浴。司馬蘭廷用鹽調(diào)和了,讓蘇子魚泡在里面止癢,果然舒服很多。身上不適漸去,想起方才的話,問道:“什么分辨氣味顏色?一般的藥難道我還能認錯不成?!?/br>
司馬蘭廷沉默一下,才說道:“有一年因父王生病就配置了藥丸放在屋內(nèi),吃著卻老不見好,后來才發(fā)現(xiàn)好些藥丸暗中被人調(diào)換了?!?/br>
蘇子魚明白過來,為什么他對藥物之事如此謹慎,斂了笑容喚道:“哥——”想說什么,又覺得很難開口,一時悶悶的。

齊王之事始終是司馬蘭廷心中一道過不去的檻,每次提起都覺心緒紛亂,想起來心中隱隱難過,臉上像掛了一層霜?;仡^看見蘇子魚黑得發(fā)亮的瞳仁直直的瞅著自己,可惜卻是張布滿紅塊的花臉,心情一下就松快了。把蘇子魚受了傷的手握在手里,輕輕吁了口氣:“有些事天下知道的也沒幾個活人了,過些時候我慢慢告訴你”

蘇子魚心里有些忐忑,似乎司馬蘭廷要說之事像網(wǎng)一樣,一旦知道了就會脫離不去掙扎不開。又想到慧遠的告誡,人有頑痼,要善為化誨,切莫諱疾忌醫(yī),正在猶豫間司馬蘭廷站起身來,說著:“累了一天,我去清洗一下。”

蘇子魚突然拉住他說:“我不知道你究竟想要什么,但有我可以幫忙的地方一定要讓我知道?!?/br>
這話讓司馬蘭廷心里一震,他一直疑惑蘇子魚為什么對他所做之事視而不見,不聞不問?卻原來他不責問只是對自己全心信任。想著與蘇子魚相認以來的情分,心里忽然涌上一種似血似氣,又酸又熱的苦澀,當下有點不敢看蘇子魚的眼睛,含糊道:“我不想你介入朝廷爭權(quán)奪利的事,你跟我回洛陽只管吃喝玩樂就成?!?/br>
蘇子魚怔了怔,想了好大一會兒終于說:“哥,長沙事畢一待了結(jié)塵緣我就回廬山去。”

司馬蘭廷大吃一驚,眉頭緊蹙,一字一板地說:“了結(jié)塵緣!你要出家當和尚?”他原來感受到蘇子魚向佛之心,覺得他出家是最好的結(jié)果,如今聽說不知為什么突然就無名火起。

蘇子魚心中奇怪,雖然還是一張沒什么表情的臉,但他知道司馬蘭廷方已經(jīng)發(fā)脾氣了,心道老子不當和尚還要當皇帝不成?剛想說話,卻被他哥厲聲打斷:“堂堂皇裔你還顧不顧體面?乖乖跟我回洛陽,莫說成武侯的爵位,即便是這個王位遲早也是你的。”

蘇子魚傻了,不說他這“堂堂皇裔”是見不得光的,也不說他對侯爵王位沒有半點興趣,即便是有司馬蘭廷憑什么說出這種話來?愣愣地說:“你……你竟然是想要那個上位……”

司馬蘭廷臉上冷冷的,淡淡然像說著再平常不過的事:“竟然?那位子難道我就坐不得么?如果不是父王當初相讓,怎么也輪不到那個白癡執(zhí)掌江山,后面也出不了這么多事!”

蘇子魚再不曉事理,也知道這樣的話是隨便說不得的,“呼”一下站起來慌忙去蒙司馬蘭廷的嘴,豎起耳朵左聽聽右聽聽。

司馬蘭廷看他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想到他畢盡是維護自己的,剛才的不悅早就煙消云散了。他在心里說:到底還是個小孩子,慢慢教導就是了。也不管小魚渾身濕漉漉的,拍拍他后背,好言道:“不要緊,我的親兵都是自己人?!笨此涌影钠つw,又替他難過“好點了么?又瘦又矮的,等回府里讓明叔給你好好養(yǎng)養(yǎng)。”奉明是打從齊王時期起的王府大管家,很得兩代人的信任。

蘇子魚卻越聽越疑惑:“什么回府?”

司馬蘭廷道:“我有點要緊事得趕回洛陽,長沙之行只得先延后?!?/br>
蘇子魚拉下臉來,老大不高興,悶悶地坐回浴桶里。

二十二臨別在即

沒過多久,董艾帶著人從岳州城內(nèi)搬回大包藥草。

蘇小哥穿著襲褲坐在席墊上,往嘴里大口大口塞著糕點。他哥坐在一旁虎視眈眈,準備隨時制止蘇小哥亂抓亂擾的不良行為,眼見董艾回來心里松了口氣:“怎么樣?”

董艾行朝二人過禮,笑道:“藥都分好了,那殷宏寧還算識趣?!毖劬︻┑焦帜9謽拥奶K子魚,身上黑花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