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4
哥兒,俊哥兒的叫他,下山之后全變成黑小子,糙小子了,嚴重毀壞他自尊心?! 靶《寡?,你給我把車停下來,爺今天非教訓你。”蘇子魚的個性很容易跟人鬧成沒上沒下,時間長了身邊幾個都摸著他脾氣,特別是年紀小點的對他就沒有敬畏的心思。奉喜自然不怕他,嘻笑著:“別啊,二爺,你要是傷著我了誰給你趕車???我這不是看你心情不好,帶著你轉(zhuǎn)轉(zhuǎn)散散心么?!薄 √K子魚一看,可不是么,自己頭上還有帳蓋,可以舒舒服服的吹點風,可人家還在太陽底下晾著呢。蘇子魚說:“我這人一向大肚,不跟你小孩一般見識?!逼鋵嵥热朔钕残∩弦粴q多。嘴巴上逞能兩句,心里不計較了。風里一陣香氣傳來,這澗河邊食肆林立,蘇子魚聞著有點心動:“這地方倒還有幾分涼爽,要不咱們在這兒坐坐用點餐再回吧?” 奉喜也是個沒計較的,半天沒見府里來人找他們回家,心道也不知道這時候回去妥當不,在外面用晚膳也好。他卻不想想,自己帶了蘇子魚滿洛陽城的亂逛,叫府里人哪兒找他去。 兩人果真找了家小店坐下,本想休息休息就回去,那知道叫的小吃鹵菜才上桌,外面來了幾個賣藝人,趁太陽落山又未全黑的時候出來耍鑼鼓戲。蘇小哥樂了,這位置好,頭伸出窗外就能看個仔細?! ∵@一看,就把倆半大小子看忘形了,直看到月上柳梢頭,里里外外掛出了燈。奉勤這才冷汗涔涔往下掉,拉了蘇子魚就要回府:“二爺,天晚了道不好走,咱們快回府吧。” 蘇子魚是個沒心沒肺的,壓根沒想到這是奉勤的托詞,現(xiàn)在喝了幾口酒正在興頭上,大手一揮:“天晚了就晚了,咱們買盞燈籠掛回去就成?!薄 》钋谶@時候臉都嚇白了,好說歹說等說得蘇子魚聽煩了同意回家時,蘇二爺已經(jīng)喝得半醉半迷糊了。到小側(cè)門外停好,本想看看情況再見機行事,那知道車剛停下來,蘇子魚已經(jīng)翻身下車去踹院門了?! 》钕蚕肜氖致诉@么幾尺距離,徒勞的伸在空氣中,只能著聽“砰砰”大作的踢門聲響起。里見里面響應立刻嚇得一激靈,“啊嗚”一聲撲上去抱住蘇子魚的腿:“二爺,你要替我求情啊……今天鐵定得挨一頓板子了。” 蘇子魚動彈不了腿,接著用手拍門,沒拍到幾下,門就被拉得大開,里面圍過來兩個驚喜的護衛(wèi),還沒等他倆開口,蘇子魚哧溜一下跑沒影了,奉喜當場就垮下臉來,他怎么攤上這么個主…… 半晌,蘇子魚從茅房出來,想起方才奉喜似乎求他什么來著,忙往前廳趕去。從窗側(cè)一瞧,奉喜正跪著認錯呢,他哥司馬蘭廷一臉陰沉坐在屏風前?! √K子魚一通好吐,舒暢不少,人也清醒明白點了,看到這個情形就想很沒義氣的開溜,又怕奉喜真的挨打,躊躇起來躲在窗后偷看?! ±锩嫠抉R蘭廷聽奉喜戰(zhàn)戰(zhàn)兢兢說完前因后果,居然沒多表示,鳳眼慢慢往左窗一瞟,嚇得蘇子魚心頭突跳忙不迭地縮頭,等他縮下去了又開始生自己的氣,搞不清楚自己啥時候變這么膽小了。卻聽里面司馬蘭廷已經(jīng)吩咐奉祥到:“去請二爺進來?!薄 √K子魚只得硬著頭皮進去,期期艾艾挪到司馬蘭廷跟前?! ∷抉R蘭廷看他一身狼狽,不緊不慢地問:“喝醉了?” 蘇子魚“嘿”地傻笑一下。 滿身臭氣,皺巴巴汗涔涔的衣服,頭發(fā)被風吹得一團亂,那模樣要多難看有多難看。司馬蘭廷卻因這一聲傻笑立時柔了心腸,多少天沒見他笑容了?司馬蘭廷幾乎要跟著他笑起來,但只一瞬隱隱的難以覺察的,又克制下去,最后淡淡地拉了蘇子魚坐下?! ∽笥已绢^自有機靈的端了水過來給他漱口,又取了巾帕來服侍蘇子魚清理。等差不多了,司馬蘭廷才起身,看一眼跪著的奉喜對奉毅道:“交給你發(fā)落罷。”奉毅心知這是要放奉喜一馬了,連忙應承下來?! 「镆?guī)矩嚴厲,偶爾網(wǎng)開一面也不好壞了制度,否則日后有人拿著說事就不好管制了。交給奉毅開脫,就不是王爺徇私而是奉毅徇私了。這腸子繞一圈回來,那兩人是俗務里面打滾的,自然通透,可蘇子魚不明白,扯著司馬蘭廷的衣袖就要求情,幸好他此刻注意著奉喜,看奉喜猛使眼色,雖然不明就里也依著住了口,跟在司馬蘭廷后面回了內(nèi)院?! 〉葍扇撕碗S從走遠了,奉喜才從地上爬起來,抖落一身汗水。奉毅似笑非笑的走過來,拍拍他肩膀嘆道:“也不知道該恭喜你,還是該替你叫苦。” “?。俊狈钕灿悬c茫然,奉毅不是真要罰自己吧? “估計以后你就真劃給二爺了,二爺那里雖然不打人不罵人,可他一闖禍你就得背黑鍋,更慘!”本來奉毅沒明白王爺把二爺逼進來做什么,后來王爺表示放奉喜一馬,奉毅就明白了。王爺本來不用點明蘇子魚在窗外,點明了就是為了要讓奉喜承蘇子魚的情,服侍得心甘情愿。以蘇子魚的個性,其實王府上上下下誰不喜歡,既然王爺自己都這么向著那還有什么好忌諱的。況且府里面,奉毅是少有的幾個知道兩人真實關(guān)系的,知道蘇子魚這“二爺”的名頭實至名歸?! 》钕矤钏泼靼椎攸c點頭,神情悲壯。 蘇子魚跟在司馬蘭廷身后回內(nèi)院去,沒走幾步被司馬蘭廷一把拉住手,正嫌腳步不穩(wěn)正好全身靠上去,反正披頭散發(fā)的也不怕再舔點亂,頭也擂上去蹭蹭:“哥,我頭暈……” 口中立時被司馬蘭廷塞了一顆藥丸,冰冰涼涼的,薄荷冰片的沖勁直沖到頭頂百會xue,蘇子魚舒服得一聲呻吟。 回到內(nèi)室蘇子魚衣都不及脫掉就往床上躺,被司馬蘭廷擰起來,喝令道:“洗澡!” 蘇子魚說:“我頭痛,讓我睡吧?!彼抉R蘭廷二話不說直接拉到后面浴池。眼看看躲不過,蘇子魚抱怨著“撲通”一下跳進水里。 夏天這里引了山上的冷泉過來,稍微混點熱水就能泡得暢快,蘇子魚卻隨意抹了兩下就往池外爬,被跟進來的司馬蘭廷按住肩頭,只得又乖乖縮回去爬在池邊拿眼剜他哥?! ∷抉R蘭廷眼露精光,心道這可怨不得我了,把蘇子魚撈進懷里抱住。這幾天蘇子魚也有和司馬蘭廷一起泡澡過,可他心情灰暗老是心不在焉,司馬蘭廷也不多話,兩個人各洗各的相安無事,沒覺得一點不對之處??山裉煲贿M到司馬蘭廷懷里,蘇子魚覺得渾身不對了,背后貼著堅實的胸膛,突然連手都不知道往那里放。 剛想掙扎開,司馬蘭廷取了澡豆在手上幫他涂抹起來。蘇子魚放心了,打了個哈欠,瞇起眼睛像沒骨頭的魚一般任司馬蘭廷幫他清洗。耳邊是司馬蘭廷熱熱的呼吸,身體上一寸寸皮膚被不重不輕的搓弄著,從手臂到手指,從脖子到腋下,從胸前到腰上,漸漸的蘇子魚覺得心浮氣躁。 “哥,別洗了……”蘇子魚開